第71章 种田军招募百姓兵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不是很顺利,人多意见也多,中间总还掺杂着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这就像是啥?像空间里的鸡,人多瞎胡乱,鸡多了不下蛋。
这话是平头哥说的。
平头哥已经被囡囡堂而皇之的从空间里放出来了,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嘁,平头哥觉得自己在空间里已经体验了太多生活了。
对于农事从翻地到播种到捉虫到收获,一站式管理早把平头哥锻炼成一个妥妥的准农业专家了。
说吧,随便拿出一个关于农业的问题问吧,准给你说的头头是道,还不带重复和生硬的。
就因为这个,囡囡才想着把平头哥带在身边,好及时解决实际土地改良中遇到的问题。
现在平头哥妥妥一个囡囡的贴身小跟班,而且它待遇是极好的,被允许挂在囡囡的脖子上。
囡囡其实还有个自己的小心思哩,撸獾。
那个才叫撸得爽哩,毛茸茸软绵绵,手感好极了。
而且关键是撸獾还解压。
这是囡囡自己悟出来的,压力大时、心情不好时,撸一撸獾,那坏心情和大压力准会跑光光。
屡试不爽。
可不能叫他人多了瞎捣乱、鸡多了不下蛋哩,要想个办法,既能团结起来,又能激发动力的。
其实囡囡早就看过那些各大营送来的兵士了,哎,怎么说呢还真都是些老弱病残的。
身体好点的是各大营小厨房里送来的火头军。
陈阿牛是第一个被囡囡看到的,那身材魁梧的与铁蛋不相上下,脸也和铁蛋一样黑。
这陈阿牛算是这帮鸡群中的佼佼者,很有点鹤立鸡群的滑稽感。
陈阿牛那个气呀,在大营里一直也显不着他,就连暗恋个人吧,也没个希望。
都怪那个死铁蛋子,烂铁蛋子,把唯一一次他在暗恋女神的面前发光的时刻给毁了个干净,成了他的至暗时刻。
这次竟然还被派来加入了种地军,你说屈不屈?你说冤不冤?你说气不气?
又冤又屈又气人。
哇呀呀,竟然还在种地军里看到那纪铁蛋子了,纪铁蛋,你个老六,看牛爷揍不扁你。
陈阿牛提着大拳头就冲了上来,朝一旁的铁蛋就捶了过去。
哎,哎,哎,这丫谁呀?怎么这么虎捏?
这是军队能随便打人吗?
几个人上来把陈阿牛和铁蛋给拉开了。
陈阿牛力气大,铁蛋力气也不小,俩人像两只斗鸡,相互不服输。
其实铁蛋看到名单中有陈阿牛时也有些觉得愧疚,毕竟当初是自己一开始就骗了他,而阿牛对他确实也像个兄弟那样。
铁蛋还想着等他来到种田军后,好好拉他出去喝酒呢,算是给他赔罪吧。
这不还没等他给他赔罪哩,他就向他挥起了铁锤。
好嘛,这铁锤也太没个轻重了,把老子鼻子都给打破了。
铁蛋抹了一把鼻子,两道鼻血鲜艳地绽放在自己的腮边了。
这样铁蛋有些好没面子呀,有些上头,就想好好与阿牛打上一架。
但年疙瘩过来了,他对铁蛋说,囡囡有事找他过去。
哼。
铁蛋甩了甩头,瞪了阿牛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陈阿牛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有些不可思议,咦,自己这拳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打了人,心里也便泄了火气,陈阿牛去找自己的种田队了。
一伙被送来的种田军刚开始还在哄哄泱泱地看打架哩,谁知这架竟然没有打起来。
打架的双方这会还都走了,嘁,真是没劲。
三个一团,五个一伙新来的种田军,叽叽喳喳地喧闹着。
说什么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现在种田军里的这些男人们,一个男人可不止等于五百只鸭子,等于八百只鸭子也多。
……
初期,是因为大家看不到希望,又没有目标,难免就会没有信心也没有认可。
这都是正常现象,现在翻地种粮可不是开玩笑哩,
先不说大稚这先天的条件,虽然大营这边盐碱地的盐碱程度相对低点,但也是不好改良哩,光靠空谈,是谈不出好地来的。
说到底,这垦荒种粮要的是成绩,最好的成绩就是能种出粮吃饱饭呐。
毕竟大稚国已经近几十年都填不饱肚肚皮了呀。
老百姓都饿怕了,一听说军队上来人帮大家种粮食,原本颓废的人们,好象一下子被打了鸡血。
一个一个都热血沸腾起来,原来新登基的皇上不是管老百姓的死活呀。
看看,这不是皇上颁布了告示,说为了让老百姓吃饱进一步再吃好,大稚国王拿出一部分兵士来垦荒种粮。
在属地的老百姓,或在就近的外地的老百姓若愿意来跟着兵士们一起干的就一起来干。
只要来干活,就发兵士一样的待遇,吃一样的伙食。
种出的粮食全部储备在国库,参与垦荒种粮的老百姓收获当季时会分给一口人一整年的口粮。
另参与垦荒种粮的百姓若向国库买粮,享受一整年的半价购粮优惠。
若想持续半价购粮,就家里出一个人来跟着兵士常年种地,也允许百姓认领不超过三亩地的田地,自己来当这个种粮人。
当然这个认领也是有条件的,最起码要有一季是跟着种田军种粮的,这样才有经验嘛。
自己认领了田地以后,种粮由军营统一调配免费发放,等收获了粮食后,可按市价回收于国库。
这些告示无疑给广大的穷苦老百姓指了一条活路。
几天时间来,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来人。
都是衣衫褴褛的老百姓,不奢求也不敢想认领什么田地,能让这身子跟着种田军一起有口吃的就行。
至于那发饷不发饷的,都是后话呀。
眼看着众多的老百姓涌来,负责这接收工作的年疙瘩有些担忧了。
难道要限制地接收老百姓吗?
年疙瘩那脸本就不好看,一沉下来更格外的不好看了。
好多来的老百姓看着年疙瘩坐在那里登记点卯,就有些发怵,腿肚子吓得都朝了前了。
这大兵一副判官的样子,真是吓煞阎罗殿前诸多小鬼呀。
囡囡站在帐篷里,通过窗子看着外面,看着那些踌躇不前的百姓,觉得年疙瘩这张脸呀,是真该马上治疗一下了。
囡囡觉得自己医术不错,只要先检查一下年疙瘩的具体情况,再对症下药即可。
用不了几个月,保准还年疙瘩一张完美俊秀的脸。
囡囡就想等一会收了工,就先年小北好好聊一聊,她算是看出来了,大齐这七人团,是以年小北为主的。
嘿嘿,别看那年小北平时不声不响的,可不是个善茬,是个不好惹的。
囡囡与昌皇特意要了这七人团来,昌皇倒没有犹豫,很大方的就同意了呢。
现在只要囡囡在着,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有让全国的工匠去打梯子的冲动。
只是囡囡好懂事,什么也不要哩,自从来大稚,就开口要个七人团,给,给,必须给。
七人团算什么?那小小的年小北还翻不起什么浪来。
就是要他昌皇的千骑军来,他都想给哩,而且是想全面的放心的包括自己在内给了囡囡。
可是除了七人团外,囡囡什么也没再要啊。
昌皇便把田地的改良大权交给了囡囡,一切由囡囡自己来定。
需要他解决的他立刻马上解决,需要他支持的他全方位无死角的举双手双脚赞成和支持。
孺子可教也。
囡囡当然也看到年疙瘩皱眉了,这脸皱起眉来好难看。
囡囡想的是,这老百姓只要来,种田军就收,来多少收多少。
本来这种地的事,就是老百姓干的活,把老百姓干的活再教给老百姓干,绝对会越干越好。
再者那些老兵伤残兵,也该退役了,好好种田好好生活,过好余生才是正道。
至于那些前期充量来的火头军,种个几季粮食看看,有愿意留下来的,继续留下来种粮,有愿意回军营的还可以回去。
眼下还不是想这些长远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组织人员翻地。
这人员分配也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一会还是先去帮年疙瘩看看脸吧。
……
先不说这边囡囡他们在如火如荼的改良土地。
且说此时军师府里竟发生暴乱了。
军师府里的小厮跑来给昌皇报信。
昌皇看了那个小厮良久没有说话,那个小厮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大声言语。
昌皇都快忘记还有军师吴用这个人了。
想想之前的自己是被吴用有多带偏了呀,打什么仗,征什么西呀,好好经营自己的国不好吗?
想想之前自己的刚愎自用,哼,都是吴用那厮惹得祸。
“……下去吧。”
昌皇冲那个小厮摆了摆手,小厮退下后,拔腿就没影了,这样的昌皇也太……太吓人了。
昌皇并没有去军师府,他让来公公派人去处理一下。
来公公等着昌皇吩咐怎么处理呢,等了半天昌皇也没给个话。
敢情是让自己处理呀。
来公公犯了嘀咕,这可怎么处理好呢?
是处理的重一点儿?还是处理的轻一点儿?
是处理的明处一点?还是往暗处处理?
来公公闷在自己的屋里,想了大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来公公派了几个心腹,夜里就摸去了军师府。
吴用带来的那几个兵带细软的跑了仨,互相残杀的四个,还有一个下落不明。
军师吴用的几个小妾也都跑了,府里一片狼藉。
只有白天去报与昌皇的那个小厮还在着,他一个人可能害怕,他把全府里都点上了灯。
军师吴用已经恢复了些意识了,只是不能动。
他躺在床上,先诅咒了那些兵,又诅咒了那些妾。
他好的时候,那些兵任他折辱打骂。
他有权有钱的时候,那些妾喊他老爷。
诅咒完了那些兵那些妾后,他又开始诅咒幕王。
好你个幕王,太不顾念十几年的感情,竟然在全军面前打了他的板子,他就是气不过啊。
他是拿了幕王的兵防图,他拿着这兵防图当了投名状啊。
诅咒完了幕王,他又开始诅咒昌皇。
这个昌皇也不地道啊,用着他的时候封他为军师,不用他的时候,把他当烂狗屎。
“昌皇,我咒你不得好……”
军师吴用的嘴里最后一个“死”字还没诅咒出口呢,就被摸进府里来的黑衣人给一刀结果了。
军师吴用的头被割了下来,带走了。
府里那个留守的小厮还是听到动静了,他掌着灯来到军师榻前。
啊,一声尖利的哀嚎划破了夜空。
小厮屁滚尿流地跟出了军师府。
第二天,人们就在城墙上看到了军师吴用的人头。
有人张贴了吴用的罪行,只写了四个大字:罪有应得。
后来有心人还听说在山匪出没处还发现了三具尸首,那是军师吴用的三个亲卫。
至此,昌皇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又增高了一层。
那个有心人就是覃会,正是军师吴用府里下落来明的那一个。
覃会有些无所适从,他背着大刀绕呀绕呀竟然绕到千骑军大营地盘上来了。
覃会被两个大兵给抓了起来,送到子姜将军那里。
子姜将军刚出完实操回来,她看了一眼高昂着头的覃会。
“你是覃会?”
覃会大吃一惊,子姜将军他是知道的,这子姜将军竟也会知道他吗?
“是。”
“吴用死了?”
“是。”
“那些……也都死了?”
“是。”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种田军。”
“哦?你也知道种田军了?”
“是。”
“……好吧,走,我送你过去。”
子姜将军冲那两个兵一使眼色。
那两个兵给覃会解了绳子后,便退下了。
覃会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子姜将军,这天下竟然有这等好事?
“我知道你,你和吴用他们不是一路人。”
子姜将军看了覃会一眼,淡淡地说道。
覃会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自从来到大稚,这是他听到最动听的一句话。
“谢谢将军。”
子姜将军带着覃会就离开了大营。
年小北他们在离大营外的二百多里地扎营呢,那里是方圆几百里的一个中心点。
子姜将军的战马骑得是马踏飞燕,覃会骑马紧跟在后面。
“好小子,功夫不错。”
子姜将军一提缰绳,马儿咴一声仰天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