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会疼吗?(程虞大婚记完)
先是鸳鸯的一对金钗,再是各种镶玉的珠花,高高盘起的头发里还别着各式各样的小夹子。
零零碎碎的拆了许多下来。
虞嘉伟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重不重,会疼吗?”
程芙转过脸了,看见他这般柔情的模样心里也软乎乎的,见惯了男人在外头冷冰冰的硬汉形象,没想进了屋里头竟也这般温柔如水。
她摇摇脑袋,“还行,这点疼对本姑娘来说不算什么。”
虞嘉伟笑了笑,将人从矮凳上抱起来,放在绵软的床褥上,将大红喜被往边上踢了踢。
上头的坚果一半顺着力道滚落在了床尾,一半还来不及动便被被角压得不能再动。
程芙心里有些紧张,红娘同她讲,女子初次是要疼些的,她届时只要忍一忍,顺着夫君,不多时自己也能快活。
只是,那疼是要有多疼啊,比女子身上来小日子还疼吗?
她屏住呼吸看着虞嘉伟近在眼前的面庞,眼神时不时的躲闪一下。
虞嘉伟看出她的紧张将人往床铺里头放了放,跪起身来将床幔两侧的挂钩放下,纱质的床帘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卷了一室的温情。
他的寝衣本就没认真系,褪下寝衣便能看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这些伤痕程芙也有。
从基层爬上来的将士,哪个身上没有疤,将士们时常会拿着自己的疤出来炫耀,军医若是开了祛疤的药大家都是不肯上的。
这是自己的努力的见证,是荣耀也是功勋。
这么一想着,程芙脑子里又在想,寻常人家的姑娘家身上是不会有这些丑陋的疤痕的吧。
她见过虞柠溪的后背,光滑如玉,洁白无瑕,便是最好的玉料也比不上的。
在虞嘉伟伸手解她胸前的衣扣时,她便当即出手挡了去。
“等等下,不成。”
虞嘉伟眼里有着不解,他面色有些潮红,却不完全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她的穿的寝衣领子有些低,隐隐能看见什么,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见她神色紧张也不敢如此强蛮,不然等下受苦的就是她了。
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唇,雪白的颈,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料子掐着她的腰。
“怎么了?”意乱迷蒙之时,他脑门上布满汗水还是极为温柔的问着他。
程芙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攻势,当下便被男人蛊惑着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身上,不好看。”
虞嘉伟皱着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低着头同她讲着闺房的悄悄话。
大抵是离不开什么,我不在乎这些,心疼她身上的伤,或是告诉她,他身上的比她身上的更丑,问她会不会嫌弃。
不多时,几件轻薄的寝衣半挂在床边要掉不掉的。
帐内热气蒸腾,帐外的红烛愈燃愈旺,灼热的烛油凝聚在一起倒映着烛火的摇曳。
气温越来越高。
忽然,顺着柱身滴答凝落下来,在桌上留下火红一片。
男人的愈发的恶劣,“你这心衣怎得解?”
“会凉吗?”
“呵,娘子你出了好多汗。”
“虞嘉伟,你再给老娘叽叽喳喳的叫嚷个不停就出去!”她转过脸去不看他。
雪色的肌肤伤透着粉,整个人宛如睡在蒸汽房里一般。
虞嘉伟勾着唇,俯下身来,用力。
他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我不叫,你叫。”
虞柠溪和裴凌今日趁着出宫两个人牵着手去了城外人少的地段,一心从西街买了糖来,两个人席地而坐随心所欲。
她前两天借着程芙的人查了查先前那个令她起疑心的愉妃,这么一查下来竟然和他的二哥哥的瓜葛不浅。
早在她还是婕妤的时候裴凌就往她的身边安插了人手,这事她左右还是得问裴凌,她手里头没那么多银子,也省得在花一番心思去查了。
“裴凌,你知道那个愉妃她和我二哥哥得事吗?”她窝在他怀里,嘴里还吃着一颗奶糖。
裴凌低头看她,“知道。”
他拂去她裙尾得草灰,“你二哥哥同她情投意合,只可惜,愉妃想给她母家复仇,自请入宫,给皇帝自荐枕席。”
虞柠溪坐起身来,问他,“情投意合?二哥哥从未说过。”
“你二哥哥年少轻狂,跟着李青那个杂粹没少到处玩,别说你了,怕是连你父兄都不晓得,他倒是风流,模样长得好,比你大哥哥有点才情,小聪明也多。”
他说:“我查到他时,便是知晓愉妃早便同他有了夫妻之实,李青借着他同愉妃打不着边得亲戚关系把人介绍给你二哥哥,你二哥哥情窦初开,二人很快便陷入了爱情之中。”
虞柠溪手里头揪着他得衣袖,有些心悸,所以虞嘉梓说他不会成婚,他有一段孽缘是这个吗?
“那为何她——”
虞柠溪顿了顿,便自己相通了。
愉妃身上背着仇恨,注定和她二哥哥是走不长久的,她虽理解,却不认同她的做法。
报仇的方式千千万万,若是牺牲自己的生命,贸然入宫,彻底与外界断了消息,只不过是换了种法子折磨自己罢了。
裴凌卸了骨节上的玉戒在手里把玩着,“她通奸也不是本王害她,她自己愿意的,她入宫三个月迟迟得不到皇帝的宠爱,无奈之下找到了还不是掌印的王福。”
“本王稍使小计,她便趁着皇帝酒醉爬上了皇帝的床,她身上染了梅毒,却还是怀上了孩子。”
裴凌也不甚理解这女子的做法,她一边记恨着老皇帝,一边又怀上他的孩子。
许是母子情深,不舍得割舍罢。
虞柠溪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若是在上一世,她指不定也会这样做。
即便拼个你死我活,也要伤他一伤。
可重活一世,她身边有了他,她不想用自己的命轻易冒险,她想多陪陪他。
“裴凌,我前几日做了个梦,梦见你我还未相遇之时,哥哥嫂嫂也还未成婚,虞府便收到了满门抄斩的消息,虞府上下都没留活口,只有我被你抢了去。”
裴凌眼底宛若一汪寒潭,手里也把她越抱越紧,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发顶,“那定是我们冥冥中的缘分。”
虞柠溪笑了笑,“若是我们不曾见过,从未见过,你却突入其来的将我抢走了,救了我一命呢?”
“本王从不多管闲事,若是如你梦中所说那般,那当是本王得了谁的请求,以物换物,不然本王不会轻易救人,本王最喜欢的便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