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奴隶，你自由了
东街。
“便宜处理奴隶，可当菜人，便宜卖了，可以用食物换。”
一位穿着体面的老者站在广场中间高声说道。
他身旁的地上，捆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
这年头，出售奴隶，要么是府中没有多余口粮养不起了，要么是犯了大错要逐出的。
不过看奴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一般是前者，贾府没有多余口粮养着了。
奴隶直接放生又有些可惜，所以只要随意用一些东西换就可以。
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人称这种事情为捡便宜。
“我这有半斤野菜，换不换？”一个干瘦女人，挎着一个用破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篮子，走到近前问道。
老者想了想，说道：“半斤太少，最少两斤就换。”
干瘦女人无奈地摇头离开。
又一个怀揣包裹的男人走到近前。
“两个白萝卜，换吗？”
老者想了想，大声说道：“有人出两个白萝卜，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陆凡在旁边看得都快傻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什么野菜萝卜就能换？
离谱，离大谱！
这在现实世界，他想都不敢想！
陆凡惊惧：“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这么便宜？”
赵莹莹黯然道：“食物多金贵，但人活着就要吃这些金贵的东西，所以，人不值钱，活人更不值钱。”
“我再问最后一次，有没有比两个萝卜更高的出价？”贾管家再次问道。
一时间还是没有人应答。
“看来没有人出价比我高呢，看来这个菜人是我的了，两个萝卜不够吃两天的，有了这个菜人，够我吃几个月的了。”
怀揣包裹的男人露出惊悚的笑容，而地上蓬头垢面的少年身体一震。
虽然管家说买回去可当菜人，但这才大旱三年，还并不是人人丧心病狂到吃米肉，至少贾家就不吃。
少年还是心存幻想和侥幸的，结果男人的一句话就让少年破防了。
看到少年露出惊恐的模样，那个男人笑得更惊悚了：“别怕，我不会一刀结果了你的，我会慢慢宰杀的。”
少年瞪大双眼，挣扎了几下，可五花大绑的他，又能挣扎到哪去。
正当男人要和贾管家达成协议的时候，一声厉喝打断他们。
“等一下！”
陆凡大喊一声。
“我出两个苹果！”
一语过后，全场寂静。
随后传来小声的窃窃私语。
“苹果，这年头竟然还有苹果。”
“苹果那可是好东西，好吃又解渴。”
“怎么可能，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贾管家面色也是变了变。
贾府的贾老爷让他处理掉不听话的奴隶，最好能废物利用一下，换到点新鲜食材。
本想换到两个萝卜已经不亏了，没想到现在冒出一个人居然说用两个苹果来换。
贾管家掩饰住自己的激动，小心翼翼地问：“小兄弟，你真有苹果？”
陆凡从身上掏出两个红彤彤诱人的苹果，贾管家顿时眼神一亮。
“苹果，真的是苹果！”
很多人看一眼都要流口水了。
陆凡肯定道：“没错，是苹果，我用这两个苹果，换这个人，换不换？”
贾府眼神死死盯着那两个苹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了。
“换，当然换，这个奴隶就是你的了，你买回去无论是把她当牛做马，还是做成菜人，都随你处置。”
陆凡点了点头，把苹果给了贾管家。
贾管家小心地接过苹果，捧在怀中，如获至宝。
仔细端详一阵，又闻了闻，确定是苹果，这才将少年的卖身契给了陆凡。
如此，少年就属于陆凡的奴隶了，交易过程极其简单，就像交易一件普通物品一样随意。
贾管家得到苹果，不敢在广场停留，急忙钻出人群离开了。
陆凡俯下身，解开少年身上的草绳，问道：“你还好吗？”
少年瑟缩地望向陆凡：“我不要当菜人。”
陆凡没有说话，嘴角扬起，手中的卖身契，“撕拉”一声，撕成两半。
“啊！”
少年惊呼。
“啊！”
还没有散去的围观群众也是一阵惊呼。
陆凡淡淡一笑：“你自由了！”
少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陆凡也不再废话，扔下撕碎的卖身契，转身拉着赵莹莹离开。
陆凡有着现代人思维，根本没有要奴隶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简单，两个苹果救一条人命，值了，这么做，他心安。
刚走出没多远，听见身后脚步声。
回头就看见刚才的少年跟在身后。
陆凡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你买了我，我是你的奴仆。”少年怯生生地说。
陆凡摆了摆手：“不，你不是奴仆，卖身契我已经撕了，你是自由身了。”
说完，陆凡转身离开。
少年却再次跟来：“就算你把卖身契撕了，我也是你的人。”
“你不必这样。”
少年踌躇说道：“可我，我没有地方可去……”
陆凡扶额，原来是这样。
想了想，陆凡道：“好吧，那你先跟着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入了奴籍，原本的名字是不能用的，都是主人给取名字，请主人您给我取名。”
陆凡恨铁不成钢道：“说了你是自由身了，怎么还当自己是奴隶？”
少年不为所动，期待地望着陆凡。
陆凡忽然想到一句话：成见是一座大山，它不会轻易改变。
陆凡想了想，还是给少年取了个名字。
“就跟我一个姓，叫陆无双，希望你以后能与众不同。”
“谢谢主人赐名！”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名字，我叫陆凡。”
“好的，陆凡主人。”
陆凡捂脸……
平阳县的这个集市太荒凉了，陆凡对这里也有一定的了解。
本来想生意赚钱的，现在发现，在这个地方做生意，简直不可能。
陆凡一边走一边发愁，不知不觉走到荒凉的小路上。
陆无双小声提醒道：“主人，那群人好像故意跟着我们。”
陆凡顺着陆无双指的方向一看，就见到几个穿着破烂的流民，探头探脑地跟在不远处。
赵莹莹看到这些人，害怕地抱紧陆凡的胳膊。
“夫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