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受罚
穿越过来一个半月了,因为原主软弱胆小又太过年幼,许芯言一直以回避为主,几乎没有与他们正面对抗过。
可今日实在是受不了,在她以前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极品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良心可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善被人欺。
许明许亮和段岭都还是孩子,比他们小这样多,还是自家的孩子,他们竟然也如此绝情冷心。
想到这里,许芯言的动作更大了些。主要是打二婶和许大飞,许大飞原本还想着抢过藤条,但脸上吃痛,段岭还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他不得动弹,生生挨了三下,即便许芯言力气不算大,他的脸也是血肉模糊。
“嗷!疼,太疼了,娘,救我啊娘!”
二婶也挨了两下,夏日衣服穿得少,她疼得很,见儿子求救,她连忙扑上去:“你……”
“滚!”许芯言回头瞪她一眼,生生将她瞪得后退两步。
哑巴不仅不哑了,气势还这样凶?
许芯言将许大飞和许小飞打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祖母面前,扬起手中的藤条,目光冰凉的看着祖母。
“不……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祖母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那藤条打在身上,可真不是滋味。
“再敢欺负我们,我宰了你!”
许芯言那一藤条,最终也没有落下去,她转身扶起地上的许明,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她不是这里的人,可这么久以来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家子人里面,跟她最亲近的除了段岭就是许明了,一直以来,也是许明处处护着她,无条件的保护她。
怎么可能不感动?
“小言别哭,哥哥没事。”许明伸手要去擦许芯言的眼泪,被段岭给挡下来。
段岭绷了绷唇,将许芯言手中的藤条接过来,环视一番之后,又走到灶房,去将许亮的那一篓子鲜花和野果拎起来。
“先回去吧。”
许明的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周香秀红着眼睛替他上药,背过去偷偷擦眼泪。大姐在做夕食,却一直心不在焉的。
比起来许亮好许多,他没有挨藤条,只是被许芯巧在腰上手臂上掐了好多下,这会儿都淤青了。但他一声不吭,拿着带回来的那根藤条,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发呆。
没人顾得上他,家里人都不太高兴。
段岭自己揉了手,去到许大庆跟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一会儿怕是祖父他们会寻过来,寻小言的不是。今儿小言……的确动了手。”
是祖母先动手的,但是孝道压在上面,祖母打自己的孙子,当然说得过去。可孙女打长辈,是的确说不过去的。
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肯定得要受罚。之前有那不孝子被家中父母告到村长那儿,村里将那不孝子吊在树上,鞭打三十余下,吊了一天一夜以示惩罚。
许芯言这么小,别说鞭打了,吊上一天,怕是人都要不行了。
“是我无用!是我太无用了。”许大庆的手握得紧紧的,“先去寻族长。”
段岭点点头,又说:“我让小亮去寻,可是叔叔还是需要准备。如果真的要罚小言,要不要我先带小言躲一躲?”
段岭猜得不错,都还没用夕食,许志生拄着拐杖抹着眼泪去了村长家里,说是要告不孝孙女许芯言,将亲生的祖母二婶以及堂哥堂姐打得下不来地。
闹得这么凶,村长不能不管,先去许志生家里看过,就带着人一起往许大庆家里来了。
许亮一溜烟跑回来,焦急的喊着:“来了来了,爹娘怎么办啊,他们来了,肯定是要将二姐抓去的……”
“怎么办?小岭,不然你带小言躲出去吧,这里有我们,我们就说小言害怕,跑了?”大姐也是慌了神,急急忙忙去把门都给关上了。
段岭摇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小言总不能一直躲在外面吧?”
“可是,难道真的要让她被抓去吊在树上吗?”想到这里,大姐就担心得直哭。
许亮更上哇哇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我摘了点果子想回来给你们吃,被许大飞抢走了……我要是不跟哥哥哭,不让哥哥去替我说话,就不会这样了……”
“与你无关。”许明被周香秀扶着出来,他面色苍白,目光却是坚定的,“不是你的过错,是我不好,我没有护好小言。爹娘,一会儿村长如果真的要抓人,我去!我比小言身体好,我是哥哥,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我去受罚就是了。”
“那怎么可以,你都被打成这样了。”
段岭四下看看,一家子都焦急不已,唯独不见他们担心的那个人,倒是见着灶房有人。他走进去一看,果真见着许芯言正拿着碗在喝东西。
“你在做什么?”
许芯言将碗里的草药一饮而尽,走到段岭身边,上手就要脱他的衣服,吓得段岭抓住衣襟往后躲了躲。
“你……你干嘛?”
“脱掉,把你受伤的手臂露出来。”许芯言皱皱眉,压低声音说了句。这才反应过来,段岭是个古代人,虽然年纪小却也知羞,不肯在人前露出臂膀呢。
“快点,要来不及了。”
段岭顿了顿,听话的将一只手臂脱出来,手臂脱臼了,上面还是之前摔伤的痕迹,但并不算重。今天打架的时候,他十分注意,并没有让许大飞兄弟俩打到他这条手臂。
许芯言则抓起一旁泥团样的草药,涂抹在段岭的这条手臂上,让他去外面坐着。
自己走出去,搬了条长凳放在屋檐下,让许明将衣服脱掉趴在上面。都不用掀开衣裳,他背上的衣服都被祖母打烂了,血迹渗透出来,看起来可怕极了。
外头已经传来村人的声音:“大庆婆娘,村长和你们许家族长来了,开门,快开门!”
许芯言招招手,让大姐过来,自己一下子躺在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小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