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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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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海秘境的高空上, 剑气与道法光芒齐飞。一瞬间,仅存的所有人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只见高空云层之中有两道忽上忽下的身影,那身影的动作极快, 到最后只能勉强看到两道残影。

    沈修可站在原地望去,忍不住抽抽嘴角。沈可羽现在还宛如梦中, 脑子都迷糊了, 根本不知道为何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哥,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沈可羽忐忑地问道,“那里面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毕竟, 那种不由自主的情感导向实在是太磨人。

    “做了。”沈修可知道她想问什么, 弯腰从水木手上把脚本拿到手中, “当然是假的,都是他们写的话本编织的梦境, 自然是假的。”

    他说谎说得一本正经,又把脚本递给她,问:“要看吗?”

    沈可羽看着那薄薄的脚本如临大敌, 瞪着眼睛连连摆手:“算了, 没什么好看的。”

    沈修可把脚本扔到水木脚边,嗤笑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然后一道神力打过去,脚本直接化成灰烬, 被这里的风一吹,彻底消失。他看着散去的灰烬, 就好像残本中曾经在平行命运中发生过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

    识海里的金蝶和残本都无动静, 沈修可现在其实已经可以把不属于自己的天道规则消除, 因为不同世界的天道规则本来就是排斥的。但他没有这么做,一来苍蓝界天道坑了他一把之后自然不会再去做别的,以免激怒他使他撂担子不干, 二来现在苍蓝界天道还不知道他已经洞悉了事情的大概,既然残本现在对他没有影响,那么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祁刃和水千绝停下来。沈修可看了倒了一地的命族之人和还在云里雾里的妹妹,觉得这一切还要靠自己。

    追根到底,应该还是残本内容惹的祸。祁刃和水千绝并未恩怨,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梦境之中他和妹妹被命运掌控的轨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于是,在沈可羽的目瞪口呆下,脚下的阴阳图出现,载着他

    朝高空飞去。临走前,他给妹妹留话:“那些命族不能让他们跑了。”

    即便他们离开生命之树许久,但能激发残本的记忆,应该有更多的作用才是。

    不知所措的沈可羽点头称是,落白和微月应声落地,把命族之人看得死死的。

    于是,正欲成绩丢掉通行牌的命族之人,突然发现有藤蔓通行牌和自己捆得死死的,还有一头破月狼低吼着看着他们,仿佛下一息就要扑过来嘶哑。

    原先还挣扎的命族之人顿时安静下来,沈可羽担心地看着高空中,不断地朝水千绝传讯,期待着她的回应,顺便也捋捋自己的思绪。

    而沈修可被阴阳图载着来到高空,他没去两人的战斗之中凑热闹,而是直接化成一道金光,携带着天道神力直接没入祁刃魂海之内。

    身形化神,这是天道的技能一种,用在此时正好。在化神之时,他直接带着祁刃去了独属于他的天道空间,处于无数个空间裂缝中的一处。空间里全是他的天道法则,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擅自进来。

    于是,当水千绝红着脸又朝祁刃方向抛过一道法决时,才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她在高空中找了许久,不得已才落地。

    沈可羽见她回来,立马高兴起来,问:“我哥和祁师兄呢?”

    可惜,她没发现水千绝的神色不对劲,甚至其只听到最后三个字:“你在找祁刃?”

    沈可羽呆呆地点点头,觉得这样说也没错。

    水千绝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一把抓住沈可羽的手。隐藏的修为彻底显露出来,沈可羽只留下一身惊呼,就被她不知带到哪里去。等沈可羽缓过神时,才发现来到先前那片林子里。

    沈可羽脸上的错愕还在,她盯着面前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问:“你你是元婴期?”

    “对。”水千绝目光死死地看着她,清丽的脸上是战斗灵气消耗太过的苍白。

    尽管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祁刃战斗,但是剑修的强大还是超过她的预料之外,要不是有芥子空间里面各类法宝的补充使用,她早就败下阵来。

    同样是元

    婴期,祁刃能轻而易举地战胜他她,就像先前她作为杂役弟子进入首峰一般,她只能根据他的计划安排行事。若是以后,连沈可羽都像命运之中发生的一样,她还能夺走吗?

    水千绝心中闪过茫然和惊慌失措,她紧紧地抓住沈可羽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可羽,我不会”

    她这一生,前期可以说是暗淡无光,孤身到异界也是踟蹰独行,唯有可羽的出现像是一道艳丽的光照进来,让她日夜活在光明里。

    决不能让别人夺走,她也不允许可羽爱上其他人。

    “千绝,你是不是受伤了?”沈可羽见她脸上苍白,本来对她抓疼自己都有点生气,但现在又心软起来。

    水千绝看着那双关心自己的眸子,想起了第一次两人相遇时,她独自倒在血泊里,只不过故意朝着她哀求几声,可羽就心软了。

    清丽的脸庞似乎更加苍白,水千绝借机靠在沈可羽肩膀上:“可羽,你会离开我吗?”

    轻缓的呼吸扑在沈可羽耳边,像只调皮的蝴蝶轻扇翅膀。明明两人更亲密的动作都有,可今天她却有点不自然起来,她的头微微偏了一点,回答道:“怎么会呢。”

    可她这动作虽然很细微,但被此时心神都在她身上的水千绝敏锐地察觉到,眼里酝酿着风暴,语气是压抑的:“可羽,你会爱上祁刃吗?”

    问这话时,两人呼吸均是一滞。

    “祁刃?”沈可羽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因为陷入梦境回忆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但听在水千绝耳里,却像是她真的对此有过想法,都没有直接否认。

    “那我呢?”水千绝站起身来,直视着她,“你可喜欢我?”

    明明是最普通的问话,可沈可羽看着她的眼神,却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她嘴巴抿了抿,随后说:“当然喜欢,千绝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水千绝听到她的回答并不高兴,反而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沈可羽不住地后退,直到背靠在一棵大树上,这才干着嗓子继续开口:“千绝,你怎么了?”

    为何今天千绝这么奇怪?两人一路走来,她也

    说过千绝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呀。

    难道今天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是因为哪个梦境?或许千绝也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怕她如梦境一般重蹈覆辙,这才如此问。

    千绝是在关心她!沈可羽心中涌出一阵暖流,她是不会喜欢祁刃的。她曾经也幻想过可能会出现的伴侣样子,但都是如千绝一般地包容她,而不是像祁刃这样冷冰冰的。好多次,她自己都自嘲地暗叹要是千绝是男修就好了,这样她们就可以如爹爹和娘亲那般。

    想到这,沈可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意淫了千绝一般,顿时脸红起来。

    水千绝眼睁睁地看着她双颊飞上红晕,心下烦躁更甚,只一步步地逼近,竟是问:“你当真喜欢祁刃?他有什么好?”

    如此冷冰冰的,定然不会疼人,更不会如自己这般爱惜她。

    “啊?”沈可羽不知道她怎么又在问这个,眉头立马拧了起来,说,“祁师兄他”

    还没等她说完,水千绝已经逼上前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然后双唇印了上来。

    沈可羽瞪大眼睛,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她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她。

    女修之间,怎能怎能如此?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可她这个反抗的动作在水千绝看来分明是拒绝的信号,水千绝一瞬间都被妒火烧毁了神智。元婴期的威压倾泻而下,沈可羽自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直到怀中的人发出哭泣的呜咽声,水千绝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欺负了沈可羽!即便是出自真心,却仍是把她欺负得哭了。

    水千绝双唇离开时,沈可羽双眼紧闭,可眼泪却从眼角不住地往下落,像是砸在她的心头,生起闷闷地疼。

    先前任她不得章法地啃咬,沈可羽的红晕愈发地红艳,甚至微微地肿了起来。

    她这样一哭,水千绝心顿时慌乱,只手脚慌忙地给她擦掉眼泪,可没想到这眼珠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就是擦不干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水千绝抱着她哄道。又低头吻在她的眼角,试图把她所有的眼珠

    吻走。

    可沈可羽这次成功地推开了她,只哽咽道:“我不喜欢祁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境,可我的确对他没有道侣那方面的念想。”

    水千绝心喜闪过狂喜,只想问别的,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止住了话头。

    在她又向沈可羽靠近时,一双哭得红红的眸子看了过来,带着哭腔:“你别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本来是当你是最好的朋友的,可你可你”

    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了水千绝对她的心思。那个吻,分明是带着无尽的欲。望而来。修真界伴侣自然多种多样,可她从小看的最多的伴侣就是如爹娘那般,自然以为自己将来即便有伴侣也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修。

    对千绝的喜爱是真,可纠结与慌乱也是真的。她此时也不知道那份喜爱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朋友之情,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水千绝被她哭得心慌意乱,情急之下只想把她拥入怀中,可沈可羽像是见到洪水猛兽般喊道:“你不要过来!”

    接着,她扔掉所有的通行牌,然后直接在水千绝面前消失。

    “可羽!”水千绝大喊,周围的植物因为她的威压震动而纷纷倒下,直到她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可羽,可羽,你不可以离开我。”

    说是逃避还是什么的都好,沈可羽一天之内遭受得太多,此时只想一个人静静。

    乐扶子刚从芥子空间冒出头来,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水千绝,你干了什么?跟大妖兽打架了吗?”

    “不对啊,你怎么元婴期了啊?”

    水千绝的声音极冷,冲他说道:“祁刃能有元婴期,我自然也能。”

    “可这也太快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乐扶子喃喃道,但接下来是高兴。

    “这样的话,可以带我去见你主子吧?”水千绝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乐扶子被她吓得一激灵,忙否认:“什么主子?你开什么玩笑。”

    水千绝神色不变,显然没信他的话:“自然是苍蓝界天道。”

    “我想,我现在应该有这个资格。”她本

    身就聪明,更何况先前沈修可故意透露一些信息,她抽丝剥茧便得出一个猜测。

    不过,这个猜测被乐扶子的反应证实。

    秘密被戳穿,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乐扶子“哈哈”笑了一声,赞叹道:“不愧是气运之女,好,我带你去。”

    气运之女?或许是吧,水千绝抿着嘴角,朝沈可羽消失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把通行牌一抛,也出了秘境。

    天道空间里,沈修可把林子两人的互动看了个明明白白,顿时瞪大眼睛,惊讶道:“水千绝她”

    而祁刃,紧皱的眉头却舒展开了。只是看了梦境全貌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那梦境”

    沈修可微微皱眉,回答道:“都是苍蓝界天道搞的鬼,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苍蓝界天道?”祁刃点头,“好,我帮你。”

    只是,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沈修可,这一瞬觉得苍蓝界天道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做好事。

    天道本应维持着天道规则发展,对生灵的命运不应多做干涉。可这苍蓝界天道不知在干吗,光沈修可能看到的,就是有多处它出手干涉的痕迹。

    “好。”沈修可点点头,在对水千绝和妹妹两人的事情从最初的诧异之后,现在看到祁刃竟也能理解一些,“我们去找那些命族之人。”

    至于妹妹和水千绝的感情之路,他也帮不了什么,只能顺其自然,但愿妹妹日后不要受伤就行。

    想起水千绝,他忍不住皱眉:“我怀疑,她跟苍蓝界天道也有关系。”

    很明显,那来自苍蓝界天道不曾消失的天道规则,应该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而他也是故意提醒他。而且,他们竟然都没察觉到她已经修为到达元婴期。

    祁刃挑眉,太和剑仍被他执在手中,问:“你想怎么做?”

    沈修可摇摇头:“还没想好,先看着吧。”毕竟水千绝现在跟妹妹的关系很难说,他也不能贸然出手,想起两人在下面令人脸热的一幕,他补上一句,“你知道梦境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她打起来?”

    难道是想确定水千绝的修为吗?

    哪知,祁刃只是说:“即便是假的,我也恼怒。”只要想起那被苍蓝界天道操控的命运,想起沈修可对她的情谊,他当时确实起了杀心。

    可惜,如他所说,水千绝身上估计有仙器,这才躲过他不断的攻击。

    薄红再次染上如玉的脸颊,沈修可见他喉结上下滚动,就连空间里的气息都慢慢变热,当下拉着他离开天道空间,再次出现在命族之人面前。

    祁刃暼了他一眼,握着太和剑的手更紧了。

    落白一见到他,就“嗷呜”一声趴在他脚下,沈修可弯下腰摸摸它的大脑袋,笑道:“落白很厉害,谢谢你。”

    微月收回藤蔓,朝他们点点头,然后魂体回去了。因为是魂体,每一此出来都需要耗费魂力,所以很多时候她并不是那么喜欢出来。

    水木看到她消失,不知怎么松了口气。

    这个魂体,看起来跟他认识的一个半命族很像,但他也不敢确定。

    沈修可观潮入微,立马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问:“你认识微月?”

    她叫微月?水木摇头,他认识的那个半命族可不叫微月。

    不过,沈修可又开口:“微月她现在的名字,她对以前的事情没有记忆。”

    眼见水木神色又变,他继续道:“所以,你认识她的吧。”

    水木当下只得点头,说:“我认识一个半命族,她叫周水水,跟这个微月长得很像。”

    有些命族也会与异族相爱,生下的自然是半命族,便如水容容那般,祁刃也是半命族之一。

    他这么说,沈修可几乎可以肯定他口中的半命族周水水就是微月。一般命族都是以水为姓,这是符合天地初开,万物便以水为生命之源的定律。那么,微月以母亲姓氏为名,则以父亲姓氏为姓。

    沈修可听了,扭头看向祁刃,悄声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祁刃微微颔首,扔出一道惊雷:“弘华本名周山海。”

    作者有话要说:  沈可羽:我好慌。

    水千绝:我好急。

    沈修可:狗男人,你

    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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