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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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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庆带来了邀请楚天去官府出任主簿的请求,但他本人的建议却是不推荐楚天出任这个职位。

    毕竟现在时局混乱不堪,真发展到了乱世的地步,往往地方官员就是第一个被拎出来杀鸡儆猴的。

    在这种时候当官,无异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事,所以张大庆很不推荐。

    楚天本人也不想出任,但这是楚老爷对楚天的安排。

    放在以前楚天绝对会不屑一顾,但自从得知了楚老爷对自己的关注,以及他在背后为了自己的成长而做出的奉献后,他就觉得自己其实很对不起楚老爷。

    因此,在面对楚老爷为自己铺好的路时,楚天陷入了抉择当中。

    是顺应本心,还是按照楚老爷给自己铺的路走下去,楚天不知道应当如何选择。

    所以,当张大庆离去,楚管家等人来询问状况的时候,楚天就把自己所面临的情况如实告知了他们。

    有道是三个臭裨将,顶个诸葛亮。自己没主意,那就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再做打算好了。

    然而这三个臭裨将的意见也不统一。

    凌飞从自身的经验出发,认为当官就是堕落的开始。

    在所有人都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大环境之下,想要保持本心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即使楚天现在表现的相当成熟,但凌飞仍然觉得楚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很容易受到其他大人的影响,从而堕落下去,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楚管家则认为,楚天从政的这条路是楚老爷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定。

    大环境不好这一点是早就已经被众人察觉到了的,楚老爷哪怕是卧病在床,也早已体会到了这一点。

    不过乱世之中,做官属于风险与机遇并存,和平盛世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

    更何况,楚天脱离了楚家之后也需要自保的力量,虽然楚老爷跟许才之间有过约定,许才也算是信守承诺的人。

    但他能保的了楚天一时,能保得了楚天一世吗?一个赵风雷倒下了,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个赵地雷钻出来。

    至少他儿子还没死,那就说明没有斩草除根,楚天依然有被报复的风险。

    所以只有壮大自身的实力,才是真正的自保良策。

    至于阿秋,她是无可无不可。

    她当然希望楚天越来越好,当官自然是最好了,但同时她也不打算强求,当不当这个官,在她看来主要还是楚天自己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楚天愿意当官也好,不愿意当官也罢,她都打算跟在楚天身边,伺候他一辈子。

    所以问了仨人之后,楚天的脑子更乱了,更想不通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这一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来,到了第二天,楚天去书院上课。放学的时候,楚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上了白先生,将他所面临的处境跟白先生讲了一下。

    白先生听完,皱着眉头,摸着下巴思索一番后,对楚天说道:“其实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读书读到头,还不是为了做官?你起步能比其他人更早,这对你来说反倒有益。

    然而,这又是一把双刃剑。

    你有没有想过,一般能做上官的,哪怕是主簿这个小职位,也须有功名在身不可。

    你从未考过试,也没有功名在身,你父亲花钱给你买了个官做。

    现在局势混乱,倒也罢了。可未来你的官若是越做越大,在朝堂上有人看你不爽,就会拿这个理由来攻击你。

    你想想到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百口莫辩,天生矮人一头?

    要为师来说的话,这个主簿你还是不要做。

    哪怕你去考个试,考不出成绩来,也能说是上级怜惜你所以给了你官当,也有个正当理由啊。”

    楚天听了白先生这番话之后,恍然大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不说别的,就后世在网络上吵架,双方都恨不得把对方小时候尿了几次裤子的事都扒出来,更别提是恨对方不死的政敌关系了。

    要是自己真的接受了这个主簿的职位,往后越做官越大,到时候人家拿这个来说自己,自己不就真如师父所说的那样,百口莫辩,矮人一头么?

    想到这儿,楚天起身,郑重地谢过白先生,打定了主意,不准备当这个官了。

    白先生很欣慰,同时也很感概。

    当年他辞官不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天子如果再没有什么作为的话,恐怕这个天下就要彻底乱了。

    可他没想到竟然乱得如此之快。

    各地官僚腐败成风,使出吃奶的力气增设苛捐杂税来压榨老百姓的每一滴血汗。

    现在大部分的地区可以说除了犯法不交税之外,其余的事情都要交税,老百姓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包括昌平县也不例外。

    但这篇华夏大地上生活着的老百姓们,一直以来都是一群相当有忍耐力的人。

    只要刀子不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自己的碗里还有一口饭吃,哪怕是别人被逼死在自己的眼前,他们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除非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碗里没饭了,刀子也落到他们身上了,切实体会到饿与痛的他们,才会奋起反抗。

    所以那些在碗里有饭吃,在刀子没有落到他们身上前,就已经为了其他人而发起反抗的人,是高贵且伟大的。

    能说出‘无穷的远方,和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的人,是永垂不朽的。

    言归正传,楚天回到家之后宣布,这个官他不当了。

    除了楚管家觉得可惜之外,凌飞和阿秋都十分赞成。

    楚天为了庆祝自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还特地在白家做了顿大餐请众人一同分享。

    当然,白婴是不肯出来的,哪怕邓氏亲自去请也没给她请出来。

    老太太很生气,觉得白婴很没礼貌。但白先生却比较宠溺孙女,好说歹说就把要去逮人的老太太拦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正兴起,邓氏忽然给楚天使眼色,把他叫到了一边。

    然后跟楚天去后厨拿了个食盒,装了点饭菜,就让楚天拎着去找白婴。

    楚天虽然也有些畏缩,但还是鼓起勇气去了。

    毕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太好,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连面都见不到一次的程度啊。

    所以当楚天忐忑不安的拎着食盒,敲响白婴房门的时候,他的心里正在飞快的组织语言。

    这时就听到白婴在屋里有些埋怨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慢,我都要饿死啦!快进来!”

    楚天以为她是对自己说的,挠挠头心想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刚才还不见我现在就这么热情的邀请我进去。

    想想这还是自己头一次进入白婴的闺房,心里头不免有些小激动。

    楚天可是相当清楚,在这个时代,男孩子能进女孩子的闺房,那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的跟家人相似了。

    舔了舔嘴唇,楚天就推门而入。

    一进门,楚天就有些陶醉。

    这屋子里香香的,而且还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多嗅上几口的香味。

    平时白婴身上那股香香的味道,就跟这个类似。

    楚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总之他进来后就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当然了,为了防止白婴把自己当成变态,楚天是偷偷吸的,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屋内陈设很简单,没有楚天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就跟一件普通的屋子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左侧是主床,右边本该摆放侧床的位置,没有放床,而是变成了一个像是古筝一样的乐器摆放在哪里。

    想来这就是白婴天天说要练的琴了。

    楚天四处大量了一番,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就看到白婴正背对着自己,蹲坐在梳妆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衣衫不整,头发也颇有些凌乱。

    反手关上门,楚天耳朵里就听到白婴在问:“我觉得这个花片的颜色不太好看呀……你觉得呢?要不要我换个颜色?”

    楚天哪里知道花片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人家问了,他总要看了才能回答。

    于是就拎着食盒快步走到梳妆台旁,先把食盒放在了桌上,然后就附身去看桌上的花片。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楚天就乐了,这花片原来就是跟口红差不多,只不过后世的口红是膏状的,而白婴所说的花片,则是一张满是颜色的纸,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楚天点点头说:“我觉得这颜色还行啊。”

    白婴听到楚天说话,愣了有三秒。

    然后僵硬的转过头,看了眼仅在咫尺的楚天。

    紧接着她就长大了嘴巴拉响了防空警报。

    楚天都吓坏了:“你别喊!别喊!我耳朵受不了!”

    “谁谁谁让你进来的!”

    白婴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半边白嫩的肩膀还露在外头,顿时就是一个鱼跃龙门,从凳子上跳到了床上,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就在缝隙里露出半张红彤彤的小脸,磕磕巴巴的质问楚天。

    楚天很奇怪啊,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挠了挠头,楚天说道:“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我刚刚送饭过来,在外面敲门,你说怎么这么慢呀!快进来呀!你快饿死了呀!

    我就进来了,这不是你说的吗?”

    听了楚天的话,白婴心里是欲哭无泪,她知道,自己这下是被老娘给坑了。

    邓氏过来叫白婴的时候,白婴不肯出去吃饭。但人不吃饭就会饿,白婴这时候本来就是腹中空空,还不想见到楚天,所以邓氏就对女儿说:

    “闺女,你不去吃也行,那你先等着,一会儿娘找机会给你弄点饭菜装着送过来。”

    白婴自然是欣然应允。

    至于花片,也是邓氏给的。

    因为之前白婴来了月事,邓氏给她科普过后,就把自己的化妆品跟闺女分享了一下。

    来了月事就代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一眨眼,白婴也已经到了要学会梳妆打扮的年纪,邓氏十分感慨。

    但白婴以前从来都不用这些,对这些也不太感兴趣,毕竟她天生丽质。

    而且邓氏自从嫁人之后也很少用,所以娘俩鼓捣了足足有半个月,也没搞出多大的名堂来。

    邓氏总觉得自己闺女的妆化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所以前两天,她特地上县城里买了不少种颜色的胭脂和胭脂花片,让白婴挨个去试。

    这也是为什么,误以为老娘来了的白婴会说起花片颜色的问题。

    总而言之,楚天能进入白婴的闺房,纯粹是邓氏有意为之。

    她也是偷偷跟着楚天,等听到女儿拉响的防空警报后,才捂着嘴偷笑一声,返回前厅继续吃饭去了。

    “那那那……那你饭送完了,你就出去吧……”

    白婴虽然无奈,却也不好发作,毕竟楚天也是上了当,怪不得他。

    磕磕巴巴的说完,楚天可不干了。

    他本来就想找白婴问个清楚,到底因为什么不见自己。

    但之前她一直躲着自己,自己想问也找不到机会,而眼下这个好机会楚天可不会放过。

    他先是点点头,然后走到门口,扭头看了眼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望着自己的白婴。

    俩人对上眼神,白婴就立刻又缩了回去。

    楚天嘿然一笑,二话不说拿起门闩就插在了门把手中间。

    白婴见状是花容失色:“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本身见了楚天话就说不利索,这下更是磕巴了半天才说出来。

    楚天哼哼一声道:“我说白姑娘,这都半个多月了,咱们俩的事儿,也是时候要弄清楚了吧?

    你总这么躲着我,可是让我感到非常伤心啊。”

    楚天一边说,一边靠近白婴,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白婴现在整个人都缩到离楚天最远的那个床角落里去了,整个人依旧是裹着大被,只不过这次她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

    “我……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楚天一愣,随后还真有点伤心。

    往床沿上一坐,他背对着白婴说道:“其实我那天也不是不肯,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好,有种趁人之危的嫌疑……”

    楚天这番话说的很慢,因为他本身也是一边说,一边酝酿,害怕再有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白婴。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从来都没打算做个君子……

    但对于你,我还是想尽力做得更好一些。

    就算我们两个将来会朝着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我仍然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遗憾。

    最好是几十年之后,再回忆起这段时光,会觉得这是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楚天一边说,两只手就交叉合握在了一起。左手的大拇指十分紧张的揉搓着右手大拇指的关节部分,内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尽显在他的小动作当中。

    然而白婴却是一头雾水,他说啥呢?

    虽然搞不清楚楚天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但白婴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动。

    楚天说的这番话情真意切,而且白婴以前哪里听人说过这样的话,顿时就觉得心跳的十分厉害,好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似的。

    其实她不见楚天的原因很简单,就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

    你想想,在这个年代,小姑娘家本身脸皮就薄,别说让她们深情告白了,就是说喜欢这俩字儿,估计都是要了她们的老命了。

    最多也就是在缠绵的时候媚眼如丝的嗔上一句好人,哪能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呢?

    白婴能天天去楚天家蹭饭已经算是脸皮厚的了,但即便如此她也扛不住深情告白的羞耻感啊。

    每当想起的时候她就好像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被针扎了一样,难受死了!

    她都怀疑自己当时是怎么把那番话说出来的。

    正因如此,白婴觉得楚天听自己说了那一番话,还见识了自己索吻之后,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毫不知耻的女人,觉得自己很丢脸。

    出于这种心态,她才处处躲着楚天,更是连想都不愿想起那天的事情。

    不过现在楚天说的这番话倒是让她觉得心里平衡了不少。

    所以整个头也不自觉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看着楚天的背影,白婴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此时就听楚天继续说道:“所以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生了我的气,一直躲着我的话……那我想说的是,我也很喜欢你。

    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你见色起……哦是对你一见钟情,不能自已。

    那天我没有应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趁你不知道实情时候占你的便宜,所以今天我就要给你补回来……”

    楚天说到这儿,猛地扭过头,然后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扑向白婴。

    在白婴还在错愕的瞬间,两人的嘴唇就已经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不止如此,楚天的手还不老实,往棉被团里伸,摸索着就攀上了禁区。

    一开始白婴相当的震惊,但随后她又有些窃喜,不过当楚天毛手毛脚时,她便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抬手就给了楚天一巴掌,还顺势把楚天推开了。

    楚天被这一下打晕了,愣愣的看着白婴,旋即他就开始后悔。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暗恨,怎么我就是管不住这只手呢?他都有心把手给剁了。

    此时白婴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似是能滴出水来一般,脸也红得比关二爷更胜几分。

    然而她的表情却十分的不悦,她看着楚天,眉头微蹙,嗔怪道:“你为什么不老实?”

    楚天看看自己的手,那座土坡的风景在他的手掌中依然有所残留。

    他心中苦笑,这不是自己不老实,方才那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啊。

    哪有人亲嘴是老老实实亲嘴的,那手要是不动一动就感觉跟个死人没区别了。

    不过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所以楚天还是垂下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训斥似的,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一时有些冲动……有些情难自已……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我根本就没什么意识……唉!我检讨,我有罪!你骂我好了!”

    白婴说生气吧,也不是特别生气。

    她现在心里甜丝丝的,满心满肺都是一种甜蜜蜜的感觉。

    但要说不生气吧,那也不可能。

    毕竟对于女孩子来说,胸和屁股都是禁区,轻易不会叫别人碰的。

    虽然这个亲嘴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过分了,但也没人教她呀!

    她娘只说胸和屁股是不许叫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碰,也没说亲嘴不行呀!

    亲嘴白婴至少还能用这个理由来欺骗自己,但袭胸她可就骗不了了。

    因此她多多少少是有点生气。

    好好的亲就得了,非要摸个什么劲呢?真是毁气氛!真让人无语!

    虽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的心结也被解开了。

    “我不骂你,我骂你做什么。”白婴红着脸,小声的说道:“我……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可能会骂你。”

    说完也不等楚天反应,她就让楚天就站在原地,随后就跟楚天吐露了心声,告诉了楚天自己躲着他的原因。

    楚天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白婴躲着自己不是因为她索吻自己没从她,而是因为她自己的羞耻感。

    楚天脑门子上的汗就滴下来了,他还以为是后者的原因,所以刚才他冲上去就啃,这要是叫白婴知道原委,那自己不被她骂八辈祖宗都谢天谢地了。

    要是白婴再跟别人一说,自己都得被关在囚车里头游街示众啊。

    好在白婴并没有追究这方面的事情,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想追究。

    楚天心里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既然心结已经解开,两人的关系自然和好如初。

    而且彼此都确认了对方的心意,现在甚至还要比之前更亲密一些。

    白婴在被窝里整理好衣服,然后出来钻出来吃饭。

    楚天就坐在一边托腮看着,白婴吃一口,楚天就嘿嘿一笑。

    然后白婴娇羞的看一眼楚天,也嘿嘿一笑。楚天看白婴嘿嘿一笑,就再嘿嘿一笑。

    俩人就这么你嘿嘿,我嘿嘿,嘿嘿半天,那腻歪劲就甭提了,长城来了都得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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