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差点被偷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是三五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正是除夕，一大早楚天就被阿秋叫起来，她十分兴奋的表示，要去城里面逛一圈。
比起逛街，楚天虽然更想睡觉。
但看到自己房门的门口，白婴、白鹿、曹猛几个人都探头探脑的张望，楚天就知道，自己就是想要继续睡下去，也不容易。
无奈之下，楚天只好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起身换好了衣服。
接着就是吃阿秋一早熬好的粥，然后洗漱一番。
准备出发之时，白鹿回去家里报信，没一会儿，早就收拾完毕的白先生一家人，也都过来了。
楚天连忙给白先生一家拜年，口说过年好，嘴里净是吉利的话。
白先生笑得合不拢嘴，老太太听了，也直接把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交给了楚天。
这一下白鹿和白婴不乐意了，围着老太太就喊：“我的呢我的呢？”
邓氏就无奈的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红包来给了俩人，然后很是不满的道：“你们俩都还没给为娘拜年呢，怎么就张口要压岁钱，天天跟在人家楚天屁股后头，好的不学净学点用不着的。”
姐弟俩有了钱才不管你说什么，都嬉皮笑脸的给邓氏说好话。
当妈的都心软，刚才还直翻白眼，这会儿已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三个小的都有了压岁钱，曹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也不乐意了。
这傻小子大嘴一张就叫开了：“俺的呢！俺的呢！”
众人见他这副憨傻的模样，都让他给逗乐了。
楚天心多细啊，早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就给曹猛准备好了红包。
此时见曹猛讨要，楚天就哈哈一笑，然后从怀里抽出红包在手中晃了两下。
铜钱在那个小荷包里面撞在一块儿，发出叮里铛啷的声响。
曹猛大嘴一咧，看着楚天直乐。
楚天嘿嘿一笑道：“我说大弟啊，这红包，是我一早就给你准备好的。
你看到没？刚才我是怎么得压岁钱的？
这压岁钱给你也可以，但你得像我刚刚那样，跟我说点吉利话才行啊。”
曹猛一听，就换上了一张苦瓜脸。挠了挠头，然后瓮声瓮气的道：“那俺就祝你……祝你……祝你能活一万年！”
这话一出，可是把大家伙都吓了一哆嗦。
活一万年，那不成万岁了？
楚天在这方面的敏感性倒是小一点，可白先生就赶紧上前捂住曹猛的嘴说道：“噫！这话可不敢乱说！”
曹猛突然间被白先生捂住嘴巴，有点不高兴，但毕竟他也在白先生的书院里上过一年半的学，多少还是对白先生有点害怕。
所以也没敢吭声。
等白先生紧张兮兮的把手拿走时，他又一张嘴道：“怎么了！俺说的怎么了！活一万岁还不好么？”
楚天看到白先生动作的时候，起初还是一愣。
可转念一想，他就知道白先生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可不是么，在这个时代，对皇帝不敬那可是要杀头的。
很多称呼都只能用在皇帝一个人的身上，私底下要是用起来，那完全可以被当作蔑视皇权。
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到，杀你一个都算是祖上积了德，诛九族才是常态。
所以这次都不等白先生说话，楚天就赶紧把手里的红包塞到了曹猛的怀里。
“行了行了，我算是怕了你了，你可别往下说了，把钱收好吧！”
拿到了钱，这下曹猛大嘴一咧，乐了。
他心里头才不管什么万岁不万岁的，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拿钱。
现在钱到手了，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意见。
打开荷包往里面瞅了一眼，曹猛的脸上就露出了朴实且纯真的笑容。
大伙也都拿他没办法，就这么个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的傻小子，你就是跟他生气，他都得纳闷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所以跟他生气纯粹是犯不上，气坏了自己不说，人家还不知道哪儿错了。
得亏这也就是在自己家里说出来的这番话，要是在外面让旁人听去，也是少不了一番破费。
虽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大家在短暂的慌张过后又恢复了常态，众人结伴同行，一起去到昌平县城之中。
越是繁华富裕的城市，越到逢年过节时，就越有一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景象。
因为十里八乡的人们，一到这个时候，就算是为了凑热闹，也会有不少人来到县城里面，逛上一圈。
白天来，晚上走，回到家里什么也不耽误。
昌平县城算是灵州辖境内比较富裕的城镇了，不过这人潮汹涌的程度，在楚天的眼里还是差了些。
虽然人也不少，但楚天何许人也？后世大城市挤地铁，挤公交，楚天哪样没经历过？
所以相对而言，现在的景象也没惊起楚天内心多大的波澜。
另一边，白婴白鹿姐弟俩就叽叽喳喳的说话，说什么比京城差远了之类的话。
俩人还没说几句，曹猛的大脑袋就从上面探下来了：“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带俺一个呗！”
俩人跟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快步上前去追赶大人了。
楚天正欲跟上，凌飞却叫住了他。
楚天眨眨眼问道：“凌大哥，有事？”
凌飞神色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楚天见状，便知道这里人多不太方便说话，于是便跟其他人约定了一个地点，准备之后再过去汇合。
本来白先生基于安全问题的考量，不是很想答应。
不过看凌飞跟着楚天，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凌飞就跟着楚天，俩人一起到了一个偏僻之处。
凌飞一路上，表情十分的纠结。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楚天从来没见过凌飞这般模样，一时间心里头也有些奇怪。
等俩人站住脚步，楚天扭头询问道：“怎么了凌大哥，这么神神秘秘的？”
凌飞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憋了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恩公，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楚天一听，表情也变得有点严肃。
自打他见到凌飞开始，从来就没听凌飞主动要求过什么。
他凌飞本身就是个要强的人，后来是因为种种的原因，导致他沦落到这般的田地。
所以楚天心里清楚，除非是到了不得不麻烦自己的地步，凌飞是轻易不会张口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嗯，凌大哥你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凌飞搓了搓手，又舔了舔嘴唇，最后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恩公啊，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某家一些钱？
用不着太多，三四十文的就足够。
某家如今离家已经有段时间了，值此春节之际，心中倍感思念。
一方面是为了自我安慰，另一方面，某家也是想让家中的家人，得知某家现在安然无恙。
所以想要写一封信，托人送回家中，您看……”
楚天闻言，心中是有些哭笑不得。
一开始见凌飞紧张兮兮的，他还以为凌飞要提出什么不得了的要求。
结果他说出来，竟然如此的简单。
不过这也叫楚天心中有些感慨，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凌飞这么大一个汉子，居然会为了三四十文钱而烦心，想到此，楚天点点头道：“这算什么事儿啊，凌大哥，你稍等片刻。”
说完，楚天就从腰间解下荷包，随手抓了一把，碎银子和铜钱抓了一手，随后二话不说就一股脑的塞进凌飞手里。
凌飞连忙说道：“用不着这么多！哎呀，用不着这么多！”
楚天大手一挥道：“没事儿，用不了的话，凌大哥你就存在手里好了。
更何况你不是说开春了要同我一起去种地么？
咱们家说白了也没有种地的家伙式，你要是手里放不住钱，你就拿这笔钱去买锄头一类的东西去吧！”
凌飞知道楚天的用意，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是要把这笔钱都给自己。
心中感动的凌飞再三推辞，楚天就说，这送出去的钱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凌飞拗不过他，只好将钱收下。
心中却是苦笑一声，自己欠这位小恩公的，恐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想这位小恩公不单救了自己一命，还给自己提供了住处，养着自己。
不止如此，他还自掏腰包给自己买药，这一买就是半年。
凡此种种举动，怎能叫凌飞不感动？
人心可都是肉长的啊，以上这些事情，其中有一些，可能连家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楚天与自己非亲非故，就能做到这般地步，凌飞这下算是在楚天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心怀大爱之人。
对楚天，凌飞是千恩万谢，就差往地上一跪，砰砰磕响头了。
楚天肯定不能让他这么干，拉着凌飞又扯东扯西一番之后，让凌飞赶快去找代笔之人，然后去驿站送信。
凌飞再三感谢后，抽身离开。
剩下楚天一人，望着凌飞的背影，叹息一声，随后就加入了前进的人流之中。
一路上楚天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过年了是不一样。
平日里司空见惯的昌平县城，到了节日之时，也沾上了一些不同的味道。
很多地方都跟平日的装扮大相径庭，给人一种新鲜感。
街头卖艺的，顶着个笸箩，装满蜜饯吆喝着的小贩，这都是平日里不曾看到过的光景。
路过一个街头卖艺的，此人是个耍刀的。
楚天离老远就听见这边一个劲的叫好，不由心中也产生了好奇之意。
于是走到这边的时候，他就顺便凑过来看了一眼。
家里有一个玩刀的好手，那就是凌飞。
虽然凌飞受限于身体的原因，许久不曾练刀。
加之，家中也没有刀剑之类的兵器，供他舞动。
所以楚天印象之中，见到凌飞练刀的次数，也就只有寥寥数次而已。
那几次凌飞虽然都是手持木棍，可挥舞出来的气势一点都不比真正的刀兵要差。
所以楚天自认为，也算是入了门的观众。
此时再看这个在街头练刀的人，楚天就觉得这人刀耍的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忍不住再往里凑了一些，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腰间被人拽了一下。
楚天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偷了。
出发之前，白先生在家里就再三叮嘱，要大家都看好自己的荷包。
越是到这逢年过节的时候，城里人越多，别有用心的人也越多。
所以楚天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腰间荷包的位置。
这一捂，楚天真是吓了一跳，他竟然直接摸到了一只大手！
楚天被扒手摸了荷包，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连忙伸出手护住荷包，却不想摸到了一只大手上。
这大手的主人，估计也是没想到楚天能反应这么快，也是吓了一哆嗦。
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一用力，想借着力气把楚天的荷包直接拽走。
楚天摸不着荷包，只能摸着这双大手，他只好死死抓住这只手不放。
那边被楚天抓着手的小偷，这一拽没把荷包拽出来，反倒把楚天拽了个踉跄，心头一着急，恰好这时楚天那边又叫开了。
“有小偷！有小偷！快抓小偷哇！”
那人一惊，撒手就要跑，结果手被楚天拽着，他这一跑，直接也把楚天给带出来了。
楚天肯定不能让他跑了，他最狠小偷了，哪怕你用抢的呢？
你就是用抢的，我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你啊。
所以楚天说什么都不肯叫这家伙跑。
可是，他毕竟身体上也就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再怎么要强，也很难跟一个成年人进行力量上的对抗。
整个人被拽出去一个趔趄，手被甩掉之后，顺手就扑倒在了地上。
周围有那个好心的人，本想追小偷，可见楚天摔在地上，瞅瞅小偷离开的方向，再看看楚天，最后还是选择上前把楚天扶起来。
“哎呀，小伙子！你没事吧你！”
楚天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眼前都有些发黑，但嘴上仍是说道：“快追他……别叫他跑了……”
“小伙子，你先别着急，你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了？”
楚天一听，伸手去摸荷包。发现荷包还在，于是就松了口气道：“……什么也没丢，荷包还在。”
“既然这样，那就不着急追他去了。
你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我瞧你刚才那一下摔得可不轻啊。
你爹娘呢？莫不是你跟你爹娘走散了？”
楚天摇了摇头，没说话，被那路人搀扶着，到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随后楚天与那人道谢，那人摆了摆手道：“这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又问楚天，一个人在这儿，要不要紧。
楚天示意没有关系之后，那人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离开时仍有些不放心，还扭头看了楚天好几次。
那人走后，楚天叹了口气。
大过年的怎么自己这么倒霉，遇上小偷不说，还叫那小偷把自己给摔了一跤。
看看手掌，都磕的发红，楚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没准就预示着自己，这一年都没什么好运气。
歇了一会儿之后，楚天感觉好多了，于是就起身前往之前约定好的地点。
路过一条暗巷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
楚天心里不想理会，觉得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但是鬼使神差般的，楚天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站在巷口，楚天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说话的声音。
“嘿嘿嘿，小朋友，你是不是跟你爹妈走丢了呀？看看你，长得真可爱。
你爹妈找不到你，肯定要急得发疯了吧！”
另一个稍显粗野的声音也在一旁说道：“对啊，我要是你爹妈，我反正得急疯了。”
说到这儿，俩人是图穷匕见：“不过这大过年的，我们身上也有不少的事情。
不如这样吧小朋友，你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就当时给我们二人的酬劳了，送你去找你爹娘，总不能白送对不对？”
楚天听到这儿就是一皱眉，心说这俩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是打劫的，怎么还在这儿讲道理呢？
可要说不是打劫的，那还能说出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来？
俩人挡住了楚天的视线，让楚天也看不清被围在里面的那个小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要是穿着打扮看上去都十分富裕的话，那他们说这种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此，楚天决定再听一会儿。
这时，他就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因为这声音就只是小孩说的话嗓音，一时间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只听那小朋友说道：“首先，我没有钱。
其次，我没有爹妈。
再者，我就是有钱，我也不可能给你们这两个连抢劫都抢不明白的笨蛋。
所以，你们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可不想出手伤人。”
楚天听完愣住了，那俩人听完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爆发出一阵十分猛烈的笑声。
“哈哈哈！我说大哥，你听到没，他说他不想出手伤人，哈哈哈哈！”
“哎呀不行，笑得我都直不起腰来了。”
那俩人笑得前仰后合，全然没注意到眼前那位小朋友，脸上的表情愈加寒冷。
笑了半晌，其中一个人忽然间说道：“小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大话。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是啊，这种话跟你同样年纪的人说说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跟我们这些大人说这样的话呢？
这可不好哦！骗自己可以，骗别人是万万不行滴！”
“这是最后的警告了。”那小朋友依旧是不把他们的话当回事，自顾自的说道。
那个声音较为粗野的男人，一听这话，火往上撞。
两条眉毛一竖起，怒道：“什么警告！警告什么警告！
我告诉你，少来这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跟你说那些弯弯绕了。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像你头上的首饰，脖子上的项链什么的，有一样不交出来，我要你的小命！
赶快！别逼我的动手！”
楚天听完，吓了一跳。
心知自己不能再观望下去了，再观望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但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是那两个劫道之人的对手。
想到这儿，楚天眼珠一转，他清清嗓子，然后走进小巷喊道：“小薇，小薇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大哥找你找的都快疯掉了，我方才见他，他身边还带着十几个县衙的捕快呢。
你在这儿正好，我这就去叫他，他离得也不远，我正好去叫他过来。”
楚天说到这儿，假装往巷子外的一个方向一看。
就见楚天忽然朝着那边使劲的招手，嘴上还说道：“张捕头，你不用着急啦！我找到小薇啦！他就在这！”
楚天突然之间演的这一出，可是把那两个劫道的吓得不轻。
本身俩人就是头一次做这种事，现在又被楚天连唬带吓的，他们又不知道楚天这是在演习。
顿时俩人是撒腿就跑，朝着小巷另一侧狂奔。
俩人走了，刚才被他们俩堵在中间的那个小朋友也就出现在了楚天的面前。
楚天见那人个头不高，甚至还没有自己高，年纪也就是十一二岁上下。
头上戴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金丝发饰，扁扁的，略有弯曲，就像是一个贴合头皮的碟子，扣在他的头上。
脖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的绳子，穿着一个银色月牙形状的吊坠。手腕上还套着一个手镯，也是镶金带银，看着就十分贵重。
再看他身上的穿着，那面料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东西。
脚上也是踩着一双崭新的皮靴子，这小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楚天有心认他是个男孩，可他头上那个饰品，楚天就没见哪个男孩戴过。
倒是在阿秋的首饰盒里见到过一个类似的，难不成她是个女孩子？
再看她的长相，那真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杏眼桃腮，唇红齿白。
楚天在这儿正琢磨她应该是个小丫头，对面那人说话了。
“你是谁啊？刚才你是不是管我叫小薇？”
一开口就是娇滴滴的声音，但语气里却有些责怪的意思，就像是在责怪楚天，为什么要把人赶走。
楚天眨了眨眼，没想到人家会是这么个态度。
不过他只当是这小姑娘太过害怕，导致对谁都有敌意。
于是就笑着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罢了。
方才见你被那两个人围在中间，我有些担心，所以才胡乱喊了一通，演出戏来把那两个人吓走。
你也不用在意我喊了什么，只要你没事就行。”
说完，楚天又拱拱手道：“我看这儿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哈！”
随后转身欲走，没想到却被那女子给叫住了。
“慢着。”
她在后面娇声喊道：“你不能走！”
楚天扭过头来，茫然的看着她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就见那小姑娘哼了一声道：“本来我还想着好好教训那两个人一顿的，结果却被你给搅黄了。
真是叫人不爽！
为了惩罚你，你就陪我四处走一走吧！我第一次来这边，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楚天一听，是忍俊不禁。
心想着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意思，人都走了还在这儿逞能呢。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说。
他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边还有点事。
你要不去找你的家长，谁带你来的，你就去找谁好了，我先走一步。”
楚天说完转身就走，没成想，就听身后一阵风似的动静，他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扣住了。
这扣一下，还不是简单的那种扣。
就像是一把钳子，狠狠钳住了自己的肩膀似的。
楚天连忙喊疼，栽歪着半扇身子，侧过来一看，正是那个小姑娘，一脸得意的抓着自己的肩膀。
“我说不叫你走，你就不许走！不听我的话，非叫你吃点苦头。”
楚天正要说话，忽然就觉得脚后跟被人绊了一下。
紧接着那小丫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又一使力，楚天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
“哎呦！哎呦！”
本身刚才就被那小偷弄得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此时又摔了一跤，楚天不仅仅是肉体上受到了伤害，他的精神上也收到了不小的打击。
干嘛呀这是！大过年的，怎么这么晦气呀！
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就没消停过，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楚天想到这儿，又想起来自己被赶出家门，紧接着再想起来自己堂堂一个大财主的儿子日子过的竟然窘迫异常，连只鸡蛋都吃不起。
楚天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干脆他就躺在地上不起来，鼻子一酸，眼睛一热，眼泪就流出来了。
本来那小丫头把楚天摔倒在地，还十分的得意。
可一看楚天嘴唇一抿，是要哭的样，她也是一下慌了神。
“你……你哭什么！不就是把你摔倒了吗？有什么好哭的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