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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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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陈檀从中作梗,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凌飞,突然间成为带兵打仗的将军。

    手下的兵还不听他的话,导致三千军兵在行进的路上,遭遇到了义军的埋伏。

    我要死在这儿了吗?从今往后我都见不着我的父母我的妻儿了吗?

    想到这凌飞怒目圆睁,提刀准备突围。

    半路上遇到一个拎着红缨枪的小将前来拦截凌飞一刀斩下去,小将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被砍死。

    正在这时,嘈杂的战场上突然响起一声高呼。

    “凌贤弟!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

    那可是战场啊,里面什么声都有。

    各种喊杀声,求饶声,刀兵相撞的叮当声,人叫马嘶的声音不绝于耳。

    然而这一嗓子,真是亮如洪钟一般,凌飞听了个真真切切。

    也是犹豫的这一下,凌飞手中的刀也是迟疑了一瞬。

    紧接着就与满头虚汗的小将错开了身位。

    本来凌飞就只想着杀出义军设下的重围,所以也就没有追击。

    只是他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喊他,于是便循着声音的方向一瞧。

    这一看可把凌飞给愣住了喊他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牛二员外。

    这时的牛二员外,一手握着一支铁锏,遇到了官兵就砸,见了穿着朝廷衣服的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抡,打得他周身的军兵哭爹喊娘,拼命逃窜。

    牛二员外喊话,不仅仅凌飞听着了,那些军兵听得也是真真切切。

    一开始那个瞧不上凌飞的部将,听了更加恼火,大喊一声:“将军为何通敌?!”

    接着就提着长枪直刺凌飞。

    这一下凌飞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不过此时凌飞也是红了眼,谁挡在他突围的路上,谁就得死。

    可还没等他出手,方才与他错开身位的那个红缨枪小将,竟然转了马头溜达了回来,一枪就把那部将捅落马下。

    没人拦路,凌飞正要离去,后面牛二员外又叫道:“凌贤弟请留步!”

    凌飞深陷义军的包围之中,危机感满满。此时别说是牛二员外叫他停下,就是他爹来叫他停下,他都不带停的。

    一路策马疾驰往回跑,身边的义军也得了指示,没人拦他,就这样放了凌飞离开。

    凌飞此时此刻只想赶回家中,趁着陈檀还不知道自己回来,带着家人尽快离开此处,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哪曾想,等他到家的时候,家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

    家门口站着十几号人,凌飞认得领头的那个,之前这家伙就在陈檀身边,一脸的谄媚之相。

    凌飞眼珠子都红了,心里这个恨啊,自己现在家人不见了,定是陈檀那狗娘养的把人都抓走了。

    他嗷一嗓子就叫开了:“陈檀!我凌飞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抽刀就扑向了那个陈檀手下的狗腿子。

    说句实话,这口黑锅陈檀背的的确是有点冤了。

    他这狗腿子之前来的时候,人还在,还好好的。

    可当他回去请示王爷,再带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他连家里的水缸里面都搜了一遍,依旧是连根头发都没有发现。

    他心里头也急啊,这回去怎么交差啊?要是就这么回去,岂不是要被王爷抽筋剥皮?

    干脆,在街上偷摸个美女拐回去交差得了。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背后一声大吼。

    他心里头还惊讶,谁这么大胆子敢直呼王爷的性命。

    一听是凌飞,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扭头一看凌飞都到眼前了,怪叫一声转身要跑,就要被凌飞一刀砍在了后背上。

    这狗腿子带来的手下见状,大惊失色。不过到底是王府的打手,连忙抽出兵器还击。

    凌飞的武功本就已经是一绝,更何况如今又是在盛怒之下。

    十几号人没一会儿的功夫纷纷倒地不起有被拦腰斩断的,有脑袋搬了家的,反正没一个是完整的。

    凌飞杀完了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没问家人去哪儿了。

    不过这事儿肯定与陈檀脱不开关系,想到这儿,凌飞干脆提着刀直接杀到开阳县最大的酒楼去了。

    这时候陈檀正在这儿跟沿途县令进献来的美女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酒楼之外一阵骚乱,陈檀觉得被扰了兴致,便对手下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手下急忙把头探出窗外一看,这一眼吓得他三魂六魄都飞了出去。

    只见街道上挤满了军兵,在他们的中心,一个满身是血的高大男人提着刀一路走一路杀,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

    有小兵想抽冷子在后面捅一下把,结果这家伙跟脑门后边长了眼睛似的,反手就是一刀把人给宰了。

    鲁王无能又扒皮,手底下的军兵没有一次军饷是按时发放的。

    本身就不想为陈檀卖命,这时候遇上个更狠的,谁还乐意上去送死啊。

    就这样凌飞在军兵的包围之中如履平地,一路走到了酒楼门前。

    手下将眼前所见汇报陈檀,陈檀来了兴致。

    晃晃悠悠的把头探出窗户一看,外面那人手下不认得,他可认得。

    那不正是凌飞吗?

    眼瞅着凌飞抬起头看了眼自己,眼中的杀意直逼的陈檀汗毛倒竖。

    他急忙吩咐左右护卫,赶紧下去把凌飞拦住,不然的话就把他们给弄死。

    这陈檀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拿性命威胁这帮护卫呢。

    护卫们一听,都黑着张脸,一脸的不乐意。

    凌飞一路杀到这儿,本事肯定比自己高强。

    自己下去被他砍死,不下去被你砍死,横竖都是一死,那老子不伺候你了。

    护卫们假装往下冲,结果见了凌飞也不拦着,随便跟他碰了两下刀,就怪叫一声很浮夸的倒在地上。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这帮护卫里,有个人叫做甘越。

    此人武力超群,善使长刀,且从小就在严家集长大,那边就是连个扫地的大娘都能耍一趟刀出来。

    陈檀对这个人是有恩情的,当年甘越从严家集外出闯荡,身无分文,流落到街头卖艺,路过的陈檀瞧着有点意思,才把他收了下来。

    这些年虽然他眼睁睁的看着陈檀逆行倒施,对他也十分的厌恶,可甘越是个很讲究恩义的人。

    这份恩情不报,他便不能离开陈檀。

    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如今到了他报恩的时候,他定然要全力以赴,如此一来,他才好不留一丝情面的离开鲁王府。

    凌飞与甘越两人一见面,就知道对方都是用刀的好手。

    凌飞让甘越让开,甘越说不成,于是凌飞二话不说,一刀就朝着甘越劈了下去。

    甘越连忙抬刀招架,另一只手拿着刀鞘就朝着凌飞的腰间抽去。

    哪知凌飞这一刀力气大的厉害,甘越单手没有架住,身体往下一栽,自己那把长刀的刀刃就被压在了脖子上。

    甘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刀鞘戳向凌飞要害,凌飞还想再跟老婆生几个孩子,两眼一瞪,往后一退,也给了甘越一丝可乘之机。

    这一下凌飞是真的恼了,甘越也重视起了凌飞,两人你来我往三十几个回合,最终还是凌飞更胜一筹。

    趁着甘越招架之际,猛地一个鞭腿就把甘越踢的弯下腰去,随后他就把刀架在了甘越的脖子上。

    不过凌飞没有下杀手,而是饶了甘越一命,让他离开。

    甘越十分感激,对凌飞说道:“多谢壮士不杀之恩!倘若日后再有机会相见,我甘越定百倍报答!”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凌飞本以为没了阻碍,殊不知楼上还有两位在等着他。

    这两位的实力可就不容小觑了,那都是从皇宫大内里挑选出来的高手,皇帝送给陈檀保护他安危的。

    这俩人一般的时候都不出手,但要是出手,那必然就是大事不妙的时候了。

    倘若只有一人,凌飞尚有一战之力,可面对俩人,加上凌飞之前体力消耗的不少,他还是有点差强人意了。

    不过好在陈檀见到凌飞疲于应付,胆子大了起来,凑到了近前,让凌飞拼着受伤一刀斩断了小臂。

    之后凌飞为了保全性命,匆匆逃离,到最后,也没问出家人的下落。

    经历此事之后,陈檀大怒。立刻在山东全境通缉凌飞。

    凌飞东躲西藏,最后在某个山头的好汉帮助下,辗转与牛二员外会了面。

    正所谓是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这牛二员外今时今日已经是义军的首领之一,当初在战场上他喊住凌飞,凌飞却没停下。

    实际上,他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对凌飞说。

    若凌飞那天留了下来,如今说不定就不用沦落到这般过街老鼠似的地步。

    原来早在凌飞率军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牛二员外在官府中安插的线人就将情报星夜送往牛二员外的手中。

    随后才有了牛二员外设下伏兵,埋伏赶路的军兵一事。

    不仅如此,一听说陈檀指名道姓要凌飞带兵,牛二员外就知道大事不好。

    又特地派人准备接应凌飞的家人,后来成功救出。在城里藏了几天之后又转移了出来,如今就在义军的大本营里,日子过得好好的。

    听到此凌飞是泪流满面,流落在外这么久,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可是,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义军到底是一支未经任何军事训练的农民拉起来的部队,初期对付地方那些没什么实力的军兵,靠着战术和将领的勇猛,倒也不成问题。

    但后面,遇到了陈檀率领的正规军,这种层次的战斗,叫义军迅速的溃败。

    能取胜的方式只有奇袭和埋伏,可人家的主将也不是傻子,他们行动的异常谨慎,本来一天能走八十里,他们就走六十里,到了地方就安营扎寨。

    晚上戒备森严,有点风吹草动就第一时间作出反应,铁了心的要打正面。

    所以,原本如野火一般迅猛扩展的义军又被打的四处流窜。

    凌飞此时加入义军,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此时凌飞身上背着通缉令啊。

    这通缉令不仅是官面发下来的,同时就连绿林道上也都有收到。

    陈檀为了弄死凌飞,下了足够让人心动的赏金,死活不论,只要带到面前,就是五千两黄金。

    连带着凌飞的家人,也是一个人头一千两黄金的赏额。

    牛二员外毫不介意凌飞加入义军,但如今的义军已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难以为继。

    内部声音本身就十分复杂,倘若凌飞这个时候来了,且不说外面那些专门指着通缉过日子的人,会盯上义军。

    就连内部的人,也难保不会有人因为赏金而对凌飞动心思。

    再加上凌飞的家人现在只有牛二员外知道在义军里,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哥俩一商量决定凌飞还是先在外面跑着,找个远一些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上几年。

    等风头一过,他们再团聚。

    凌飞拿上牛二员外给的银子,一路兜兜转转,到了陕西。

    结果某天在客栈里不巧被一伙人发现,凌飞匆忙逃离,行囊都没来得及拿。

    就这样逃了几个月的命,都没来得及好好的休息一番,一路上缺粮少食,风餐露宿。

    染了风寒,都没钱看大夫,只能硬挺,最后落到昌平县,就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

    楚天耐心的听完凌飞讲述的故事,十分唏嘘。

    说到最后凌飞还咳嗽着补充道:“某家如今病情严重,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倘若过些时日某家实在挺不过去了,还望小恩公您最后再帮一个忙。

    某家的愿望有二,一是杀了陈檀那狗贼,为民除害也是为某家自己报一箭之仇,二就是跟家人团聚一处。

    前者某家不能仰赖于您,这是为人所难。

    但还望您能够将某家的尸首运回山东,让某家的家人安葬”

    楚天正感慨着,冷不丁听凌飞又说了这么一番话,眉头一皱道:“瞎说什么,谁说你就得死啊。大夫不是说了么,好好养病,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早晚就能恢复。你干嘛弄得跟生离死别,跟绝症似的,至于吗。”

    凌飞十分悲观的道:“小恩公,某家的情况,某家自己知道。某家的身体,如今十分的糟糕。或许如大夫所说,某家能挺过去。但也有可能,某家挺不过去。总之若是某家真的挺不过去,还望小恩公能不忘某家的请求,某家在此先拜谢小恩公了。”

    说着凌飞就要起来给楚天磕头。

    之前不知道凌飞的经历,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磕头虫。如今知道了凌飞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动不动就下跪,那也是被逼到没辙了。

    想到这楚天心里也有些感慨,他赶紧起身阻止凌飞,然后说道:“好了好了,凌大哥,我知道了还不成吗?你别下跪,你给我跪一下我得折寿好几年啊。”

    凌飞还想坚持,奈何身体状况实在是差些,折腾不动,也只好作罢。

    俩人在外面聊天,聊了差不多也有一个时辰。

    被绑着的这人,也终于是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嘴唇都发青。

    楚天见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人冷不丁挨了一巴掌,人都是懵的。

    四处打量了一凡,沉思片刻,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处境,想起来疼了。

    然后是哇哇大叫,一顿乱动。

    可惜他的身体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挣扎了一番之后,那武师这才老老实实的呆住不动。

    他也是没了力气,连眼皮子都半睁半闭的。

    看了看楚天,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楚天乐了:“你闯到我家里来要强行带我走,你问我,我要干什么?

    那我告诉你,我他妈要干你!”

    说着楚天抬腿就是一脚正闷在那武师的脸上。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楚天。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主角了,身为穿越者,他自然有穿越者的骄傲。

    这帮人包括白婴,阿秋,在他眼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土著。身为经历过现代社会的人,楚天内心深处,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瞧不上这个时代的人。

    不过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想回也回不去,那就入乡随俗便是。

    更何况,经历白先生那样老师的教导,楚天的心态也早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份自傲也被他藏在了心中深处。

    可今天,这个冒出来的武师可是切切实实的触犯到了楚天的逆鳞。

    在楚天看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在外面解决,什么时候你跑到别人家里去了,那就意味着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武师闯入自己家中不说,醒来之后还要问自己干什么。

    这家伙可真是丈八的灯台,专照别人不照自己啊。

    楚天心里头这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内心深处的那股劲也一起跟着跑出来了。

    今天要不是凌飞在这儿,不知道自己要遭多大的重。

    白贺都出事了,连带着阿秋和白婴,应该也是跑不了。

    楚天恨得牙根都痒痒,这才有了一脚踹过去的事情发生。

    这一脚可是踹的不轻,那武师立刻就流了鼻血,最里头也渗出血来。

    脸上好大一个泥印子,被踹的是晕头转向的。

    武师被踹了一脚,心里头怕得要死。

    本身就是让人砍断了一条小臂,流了不少的血。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人家一点都不在乎,下手还是这么重。

    看来就算是把自己弄死,人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谁真不要命啊?武师赶紧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爷,是小的错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大爷您别生气,因为小人的事情气坏了身体,那多不合适啊。”

    楚天冷笑一声道:“现在知道告饶了?早你干什么去了?

    方才刚进门的时候,耀武扬威的不是挺厉害的吗?那股狂劲叫你弄到哪儿去了?啊?!”

    最后一声,直把那武师吓得一哆嗦,没忍住,尿就流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水渍,再看看那武师的比哭都难看的表情,楚天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

    也罢,他就是心肠太软。给了个教训就差不多了,真要让他下死手,他一没那个狠心,二也没那个胆子。

    杀人,那是要偿命的楚天是真不敢干啊。

    想到这儿,楚天长叹一声,紧接着便对武师连唬带吓的道:“我且问你,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赵风雷!

    我警告你,你可要如实回答。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便放你离开。

    可你若是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那武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只听说他把大少爷按在浴池里面喝洗澡水。

    喝得大少爷都吐了,还把大少爷按进去,连带着洗澡水和吐出来的秽物,又让大少爷喝了进去。

    这么个人,在他看来真是残暴无比,所以他觉得楚天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连忙点着头回答道:“是是是就是赵风雷派小的来的!”

    “嗯,他派你来做什么?”

    “呃”

    “说实话!”

    “我说!我说!他派小的来,是因为他看上了之前来找您的那个姑娘,想把她拐回武馆里头。至于他之后要做什么,小的是不知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路跟着她,想找个偏僻的地方把她拐走,结果就听到了她在找您。小的也是跟赵馆主去芦泽书院找您的人,当然知道您,所以小的就只是想着立功,看看能不能把您和那个女娃一起抓走,没想到”

    “呵呵,你还觉得挺遗憾是吧?”

    “没有没有!小的万万不敢这么想啊!”

    楚天看了看他,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心里头就暗骂,这赵风雷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犊子也就罢了,还他妈好色!连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真乃禽兽也!

    这般人渣,楚天必要叫你领教一番正义的铁拳!

    从对方嘴里问出了想要的情报,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家伙,楚天还犯了难。

    把他放了吧,他回去肯定要跟赵风雷报信。

    到时候赵风雷带人跑到自己家里来,自己肯定是抵挡不住。

    但要是不放他吧,这么个重伤员养在家里也是个累赘。

    况且保不齐这家伙什么时候就挣脱了绳子跑出来。

    楚天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张大庆答应帮自己找黑三调解,现在还没回来。

    只要拖到张大庆回来,事情就会有转机。

    想到这儿,楚天忽然间灵机一动。

    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那倒是有个好地方能安排他。

    想到这楚天赶紧出门,用一把零食贿赂了一个小屁孩,让他赶紧去县衙找个捕头回来。

    等待捕头来的时候,楚天进屋看了眼白贺。

    他现在虽然仍在昏迷状态,但呼吸平稳,脸上也没有痛苦之色,看上去已经是没什么大碍了。

    白婴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似的,不过这小姑娘心地到底是善良,看见楚天进来,还问了楚天一句,他有没有受伤。

    楚天心中感动,心想放在上辈子自己遇到的那些人里,估计这时候肯定都得骂自己,说都是自己害得她父亲变成这样。

    白婴还知道关心自己,楚天顿时就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

    回答说自己没事后,白婴便点了点头。

    阿秋在一边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白婴和白贺父女俩是什么身份。

    安慰了白婴一会儿,白婴不说话了,阿秋就有些感觉自己多余了。

    趁楚天进来说完话,她就把楚天又拉了出去。

    到了门外,带上屋门,阿秋小声问道:“大少爷,他们,是什么人啊?跟您的关系,很好吗?”

    楚天点点头回答道:“我老师白先生你知道吧?

    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孙女,另一个是他的儿子。

    前不久我不是去过好几次白先生家里吗?这一来二去的就混熟了。

    这次他们是听说了芦泽书院的事情,特地来找我,想帮忙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唉!”

    楚天长叹一声,心中甚是歉疚。

    阿秋说道:“那他们可真是好人呀!大少爷,要不要奴婢再请大夫过来给他瞧瞧?那位白大叔就这样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倒不必,我相信柳仙长的能力。他说没事了,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楚天摆了摆手:“不过既然说到这了,我倒是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帮忙。”

    “啊,大少爷您尽管吩咐吧!”

    “你能不能回家一趟,找一下我爹,把情况告诉他,看看他能做些什么。”

    “好!那奴婢这就去!”

    “哎哎哎,你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哦,还有什么吩咐?”

    “你可要记着,千万不要被我那张姨娘给发现了。她要是得知这件事,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呢,肯定是会竭力阻挠,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好!奴婢记着!”

    楚天又想了想,发现自己再没什么事情要吩咐阿秋了,便说道:“就这些了,你快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可要注意安全。”

    阿秋点了点小脑袋道:“放心吧大少爷,奴婢都知道。”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尽人事,听天命。

    楚天已经把他能做到的都做到了,现在就只有顺其自然,静待事情发展下去了。

    赵风雷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且不说他的势力比起自己来,要强大的多。

    光是他的岁数,他的身体,都要比自己强太多太多了。

    楚天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直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只有张氏才会让他觉得头疼。

    后来撕破脸皮,楚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想着现在自己斗不过她,她也不敢下死手来收拾自己,那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是要报复回去的。

    可赵风雷这件事就不一样了,自己把他儿子收拾成那个样子,他几十岁的人都要跟自己这个十三岁小孩动真格的。

    那要是让他逮着了,还不得把自己扒一层皮下去。

    穿越后第一次,楚天对于权力感到了渴望。

    假如他有权力,此时何必因为一个小小的赵风雷而担惊受怕?

    可世上的事情没有假如,楚天暗下决心,等此间事了,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个一官半职。

    如若不然,就连欺负人都不够痛快啊。

    不过,才刚刚十三岁的自己,能弄到个什么官职呢?楚天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郁闷。

    等待总是漫长的,尤其是没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

    凌飞靠在墙边闭目养神,那个被捉住的武师就想办法跟他搭话。

    不然总是这么个死气沉沉的气氛,他心里也忐忑不安啊。

    “嘿,嘿!我说老兄!你的武功这么高强,不应该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啊。发生什么事把你弄成现在这样了,你跟我说说呗。”

    “少说废话。”

    凌飞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道:“你们武馆的馆主难道没教过你,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瞎打听么?

    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你这条命是留着,还是不留着呢?”

    凌飞说的平淡,那武师却下了个半死。

    刚刚的交手中他已经发现对方是个狠人,这番话他肯定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见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凌飞心中好笑。

    又故作冷漠的补充了一句:“换句话说,我敢说,你敢听么?”

    “呃呃呃,不敢不敢,小的万万不敢。”

    那武师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中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呢,万一他一会儿真不顾自己说了,少一条小臂的自己连耳朵都堵不全啊。

    不过好在凌飞也没有说下去,他看出来楚天不想杀这个武师。

    既然要留活口,那自己的身份要是告诉了他,无疑对自己是个大麻烦。

    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之处,凌飞还指望在这儿隐姓埋名的过上几年呢。

    想到此,凌飞心中不免又是一片思念。

    爹,娘,媳妇,还有我那儿子和女儿,你们过得还好么?

    牛大哥,你过得还好么?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想起家人,想起兄弟,凌飞这颗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非要被逼着天各两边,不能团聚。

    想到此凌飞是咬着牙的恨陈檀啊,这个王八羔子,可千万别叫自己给逮着了,不然自己高低得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去心头之恨。

    楚天无聊的等待,凌飞幽怨的恨人。

    那个武师也是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凌飞给宰了。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做,楚天穷极无聊之下,闲的都快发毛了。

    进屋里看看白婴吧,人家忙着黯然神伤,没空搭理自己。

    外头的两个人,一个连喘气都费劲,另一个见到自己就求自己放了他。

    楚天心烦,干脆到大门口坐在了门槛上。

    瞅瞅被那武师踹坏的门板,楚天摸了摸后脑勺,看来自己还得找人把这个门给修一下。

    就在楚天闲的发毛准备找本书来看的时候,不远处就听到有个小孩的声音再喊:“就这儿!就这儿!”

    楚天抬头一看,就见方才他遣去请人的小孩,带着一个捕头回来了。

    张大庆现在估计正在去找黑三的路上,他肯定来不了。

    这次来的捕头,是一个看上去年纪挺大的捕头。

    也没带多少人,就带了俩跟班。按照楚天的要求,也带来了枷锁,在手里拎着。

    待人走到近前,楚天先跟人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这位捕头,您贵姓?”

    “免贵姓高。”

    老捕头抬头朝里面望了一眼,吓了一跳。

    因为那半截被砍断的小臂还在地上呆着呢,加上刚才这家伙流了不少的血,搞得满地都是,乍一看就好像是杀了头猪一般。

    这老捕头大半辈子都在昌平县这种小地方呆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着实吓得不轻。

    忙问道:“这怎么回事,你杀人了?还是谁杀人了?”

    楚天回答道:“高捕头,你先进来,我带你去见了人,然后把事情经过再告知您。”

    高捕头心想,这小子不会是要诱骗我进去,然后再把我也给杀了吧?

    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我又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苦要害我呢?

    想到这儿,高捕头壮着胆子,带着两个小捕快进了院。

    紧接着,楚天带着人到了那武师近前,然后指着那武师说道:“高捕头,这个人方才突然闯进我家里来,扬言要把我抓走。

    不仅要抓走我,他还要抓走我的一位好朋友。

    我那位好朋友的父亲,恰好过来看我,为了保护我们,他与这恶贼搏斗,结果身负重伤,现在仍昏迷不醒。

    要不是我的这位朋友出手相助,恐怕我现在就被这恶贼捉走了。

    高捕头,您是衙门的差人,您可得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哇!”

    高捕头听完之后一皱眉,沉吟片刻道:“话虽如此可本捕头又怎能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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