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为什么你要逼我,为什么?
第200章为什么你要逼我,为什么?
“现在能让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等着你的报应!什么时候你要是死了,那就是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到时候我一定不忘去你坟头放鞭炮放烟火庆祝,不,只是这样怎么能够表达我的欣喜,我还要请上一只乐队在你坟边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庆祝个三天三夜。”
他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点,额上青筋突突的跳动,伸手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他的牙齿在盛怒之下发出咯咯的声响,呼吸粗重急促,对着她的脸就要打下去。
一只手已经扬到了半空,朝着她脸上落下去的时候,带着一股冷刺刺的风。
她只是冷笑一声,并不躲闪,反而将脸仰的高高的,不怕死的挑衅道,“打啊,你打死我好了,顾北辰,你要是不打死我,你都不算是个男人,我就只当你是孬种。”
他不会让她死的。
经历了这么多,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
他现在还舍不得让她死吧。
对他来说,让她活着,然后变着花样的折磨她,可比让她一下子死了好。
毕竟,生不如死的痛苦才是最好最痛快的报复。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那样快的速度下,已经失去理智的情况,竟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再差一毫米,他的手就落在她脸上了。
他牙齿咬的更响了,改为捏着她的下颌,“沈歌遥,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别以为说些激怒我的话,我就会如了你的愿。”
她只是鄙夷的冷笑,“顾北辰,我瞧不起你。”
他气的头脑发晕。
恨不得撕碎了她,但却连一个耳光都舍不得给。
她说瞧不起他,就连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他低头看着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她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伤了他。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回击,一个能让她痛苦愤怒的回击,他脸上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勾了勾唇,铁青的脸上却又浮现着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沈歌遥,你刚刚说的还不够狠,只是在坟头庆祝算什么?做这样的事情,你还嫩了点,得向我多学学。”
“你看我那样的恨沈霖渊,所以我就将他的坟墓都挖掉了,骨灰绊了罐头喂狗吃,你都不知道那狗吃的有多香。”
“顾北辰,你说什么?”她脸色本就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像一个垂死之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她的身子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呼吸急促紊乱,一手抓着白色的床单,紧紧的抓着,指关节隐隐泛出一层白色,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了?”
她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脸色苍白憔悴的让人心惊。
他怕她真的会倒下去,但却又忍不住说出恶毒的话语使她痛苦。
他在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折磨他自己。
这种一种近乎自虐的行为让他在痛苦和痛快的边缘来回游走。
她为什么要激怒他?
如果不是她先挑衅,先惹他生气,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这是她自找的!
他每分每秒都有想毁掉她的心,他不知道一个只是给他带去痛苦的女人,他为什么却舍不得下手。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她,脸上露出了一种报复性的快意笑容,“沈歌遥,你真是个不孝女,沈霖渊是白白将你养这么大了,如果你肯乖乖听话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发生。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如果不从我身边逃走,沈霖渊也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唇角的笑容越放越大,嗜血的残忍的冷笑是一只锋利的爪牙,不将她的心抓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是绝不会罢休的,“早在你联合叶枫逃到m国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下场。”
“你以为有叶枫,你就算找到靠山了?沈氏破产前,叶家可有拉你们一把?十年前的教训一定是还不够惨,所以你才会愚蠢的选择再次信任叶枫。”
她如被雷击,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那只无形的利爪勾着她心口上的软肉,撕拉一下的,就狠狠的撤下了一大块。
痛,剧烈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的疼痛像快速生长的蔓藤长在了她的身体里,将她的四肢百骸都紧紧的缠绕着,勒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恨意太过强烈,强烈到身体都已经麻木。
渐渐的,她好像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心口被挖空了一大块,脑子里也被挖空了一大块。
什么是恨,什么是痛,她已经分不清……
每呼吸一下,那蔓藤就深入血肉中一分,硬生生的挤入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然后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温热的液体涌了上来,喉间又烫又痒,止不住的咳了一下,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被子上立即就被染上了点点红色的血迹。
她嘴角全是血,苍白的唇被染上了鲜红的颜色,映着一张透白的脸,竟有一种诡异的美。
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顾北辰脸上的冷漠迅速褪去,在她倒在床上的前一秒接住了她。
她闭着眼,头歪向一边,眼角有湿湿的泪痕,嘴里还有血往外淌着,顺着她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脸庞滑到了脖子上。
她的脖子细细的,光洁又修长。
这样意识不清的倒在他怀里,将头歪向一边的时候,像极了垂死的天鹅。
他甚至觉得他单手就可以折断她的脖子。
顾北辰忽然间觉得害怕。
他将手拖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摇了她两下,“沈歌遥,醒醒……”
他真怕她就这么睡过去了,比任何时候都害怕。
她静静的倒在他的怀里,身子一动也不动,气息微弱的几乎快要感觉不到了。
顾北辰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像在冰水里浸过很久,冷的刺人。
“为什么你要逼我,为什么?”他将头深深埋入她颈间,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阳光明媚的刺眼,微风轻拂,枝头上的树叶被刮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