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清心寡欲和尚77
秦玄知崔予怀两人现下如何,纯一并不知晓,他才和商姝分开,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
“你去忙吧。”
等缓过来后,他立刻对商姝道。
外面的奏章还很多,件件关乎百姓,不能被他耽搁。
“一起。”
商姝直接抱起纯一,出门来到案桌处。
被商姝圈在怀中,靠着她的心口,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沓,纯一的心晃着。
一张奏章铺开,商姝握着他的手,从首列开始看。
竹苓本想着殿中的茶凉了,要重新换一壶,不料推开门却看到了此幕。
案桌前。
两人眉眼都极沉静,携手翻看奏章。
她便不再打扰,悄悄退出去。
一炷香燃完了。
商姝将手里的折子合上,问着纯一。
“我让人摆膳?”
“好。”
纯一应下。
商姝已一早没有吃喝了。
唤了人进来,不久,午膳就准备好了,两人坐在一起吃着。
格外和睦。
而相国寺里,之前负责给纯一送东西的小僧终于忍不住了,去找方丈。
“阿弥陀佛。”
“方丈,今日不给纯一师叔送米菜吗?”
方丈不言。
“距弟子上次去后山,已经有几日了。”小僧疑惑的说。
“不用。”
“往后都不必送了。”
“方丈!”
小僧很不明白,不送米面菜食,纯一在后山要如何活。
“纯一已不是我佛门中人了。”
“什么?”小僧惊讶叫道。
方丈不过多解释,只让小僧谨记便让他回去了。
出了门,小僧还恍惚着。
那可是纯一师叔啊!
少年得道的高僧,几世少有,极适合禅修之人,再长些年岁,便是大师了,若有可能,还会是相国寺下一任方丈,怎么就不是佛门中人了
怎么就不是了,究竟为什么?
小僧根本消化不了这个惊天消息,想不通的胡乱走着。
方丈看向窗外。
今日之后,寺中所有人便都知晓了。
马车内,丞相秦玄知两人一路无言,进了府门,走在书房里了,丞相才开口。
“玄知,我今日拜见陛下,本想替你求个恩典。”
话音刚落,秦玄知猛地抬起头。
“父亲。”
父母为子计长久,是爱护,可感情之事,哪里是能强求的来的,若是为此惹怒陛下,他就是秦家的罪人……
“可是,陛下说了,她这一生只会有一人,就是那日城门处抱上马的男子。”
见秦玄知虽落寞,却还是紧张的看着自己,丞相才继续。
“陛下并没有因此迁怒我,也没有降罪,你不用担心。”
“只是,玄知,陛下所言并非推脱之辞,既是对你,也是对崔予怀。
你当真清楚自己的心吗?你对陛下,究竟是钦佩欣赏,因血缘相连模糊了其中界限,还是真正的儿女情长,情深如此”
“算下来,你都不抵崔予怀和陛下的交集多,每日上朝下朝,是怎么生了情?不可自拔了。”
丞相的句句都敲在秦玄知心上,他被这多次的质问困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回到房中好好想想吧。”
“是。”
秦玄知走出门,待到自己院门口了,脑中只想着,喜欢是有的。
看着他离去,丞相摇了摇头。
关心则乱,儿女感情一事本插手不得,可玄知是秦家这一辈最出息的儿郎,还是长子,事关家族的延续存亡,这些事,必须要理清楚。
用完膳,商姝便又和纯一看起奏章。
炉中的炭燃的旺,两人就这般待着,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竹苓沏了壶茶,端着点心送进来。
这期间,两人并未分神,都静静的看着折子,而团子一觉睡醒,待的无聊,就选了一盘点心,懒懒的吃起。
这一回,快到酉时,才有了动静。
商姝看着纯一,等他将最后一点读完,才合起折子。
牵着他的手起来,用了晚膳,又携手相行,慢慢走回未央宫。
红墙金瓦,宫殿座座巍峨,入目便是这般灿烂辉煌。
眼前的路,也似没有尽头。
纯一不由得握紧商姝的手。
此后,也会像这样。
他要和她携手相伴,走过数载年华,不分离,共白首。
一步步踩着石砖。
商姝始终侧目看他。
两人走过一条条宫道,终是到了未央宫。
坐在商姝怀中,盯着她手腕上的平安珠,纯一笑了。
她戴什么都好看。
肤色白皙,薄薄的骨突出,套着红色的珠串,漂亮极了。
怎么也看不够,直到商姝拉着他出门,纯一还目不转睛的盯着。
可在进到汤池后,立刻收了目光。
“纯一”
“今日不做什么。”
交握的手有些僵硬,商姝安抚着纯一。
话挑明了,他的头却垂得更低。
两人就站在昨日的地方,余光瞥见那一处池水,纯一更不动了,只埋头默默站着。
而宫女将东西送来后,就火速退出去。
“卿卿。”
“今日,我不带你。”
商姝捏了捏纯一的耳垂。
“你帮我。”
“好不好?”
她刚说完,纯一就闭上了眼。
昨日的种种还历历在目,指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只是解衣,自己也……
他不动,商姝也不说。
良久,纯一睁眼,将手放在商姝腰间,盯着华美的玉带。
本该就是他要做的。
下定决心,他循着昨日的记忆,动手解。
玉带拆下来,小心的放在盘中,又脱着外衣。
衣袖从手间滑落,掉地。
纯一抿着唇,继续。
一切全都照着商姝昨日的步骤,不差分毫。
外袍,里衣,全都解下了。
只剩薄薄的衣料时,他的手顿住。
眼早不敢乱看,但,已经见过了。
这是自己该做的。
将这句话反复念了许多次,纯一才鼓足勇气,手碰上细长的带子。
摸索着,找到结后,缓缓拉开。
衣速速滑落。
纯一立刻闭紧眼。
“纯一”
“礼尚往来。”
商姝和他靠的更近。
“我给你解衣。”
她伸手脱着纯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