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心寡欲和尚39
挡不得,拦不住。
终究是……
方丈眼神复杂,看着天边闪亮的紫微星。
纯一还叩着门扉,眉间的红痣血亮,他背后是慈悲法相的佛祖。
不知不觉,天渐渐亮了,见证着纯一爱意挥洒荡漾的星月落下,带着夜幕离去。
晨光照耀万物,映在门户,也顺着细细的门缝钻进来,打在纯一长长的睫上。
一点都不烫人,温热的光撒满了面,柔柔的好似商姝看他的目光,盛了情,让人心颤不已,动容还欲沉浸。
“咚……”
悠扬的钟声响起,在寺内回荡开,催促着每个僧人。
纯一仿佛未听到。
他将指尖递过去,放在门缝上,感受轻柔的光辉。
僧人都起了,推门声,脚步声与鼓声掺杂在一起,他们悠悠前往莲池。
鼓声不再响,许久过去了,周遭又归为静寂,纯一才回了神。
他收回那肚腹温热的手指,推门走出去。
莲池的人也极少了,全都向外走着,他慢步踩在光滑的路上,来到池子旁。
明了情思,心境便大不同。
再看这片水,纯一便有些欢喜和怀恋,水流涌动,热气漫延,羞燥又占了心头。
他缓缓脱衣踏入水中,依旧空出脖颈,不让水沾染半分。
纯一望着他自那日后就极力躲避的地方,迟疑着,踱步过去,站在了记忆里的位置上。
其实,他早就破了戒。
他眼睫飞颤着,转过去,就像那日。
手撑着池壁。
羞死了。
纯一双手无措的抓着又放开。
只要站在此处,那让他羞涩懊悔,委屈疑惑,快步逃离的那日便来了。
他闭上眼,放松心神,任由回忆占据全身。
只是水流聚涌,仅是轻微拂过,那苏麻的感知便让人颤栗。
纯一的眉拧起。
循着记忆,带着羞,他慢慢将手探入水中。
久别重逢,这喜悦瞬间传遍全身。
他闭着眼眸,睫轻微的闪,接着又垂下头。
面颊已经红了,连带着纯白的耳廓也是。
他蹙着双眉。
倒在池边。
臂膀沾着地,纯一死咬住唇,不让呜咽溢出来。
……
难耐极了。
他脸色已涨的通红,两只耳如曼珠沙华的花瓣,艳亮。
但露出的肌肤却比盛在游鱼缸中绽放的莲还要粉嫩。
他用绯烫的脸蹭着胳膊。
愈发红了,那白玉般筋骨匀称的臂膀也染上了色,慢慢晕开。
……
终于。
他睁开了眼,一双清冷慈悲目里盛满了水,波光潋滟,回转中播散着撩拨人的不尽情意。
他放开了手。
“商姝……”
纯一喃喃的喊着,神色半羞半喜。
他半侧着脸靠在臂弯处,轻喘着,呼出热气。
水流冲着垂在水中的手。
凉却,池水也好似不那么热了。
良久,纯一走出了池子。
赤脚踩在光滑的路上。
穿衣穿衣,他心里急切的想着,可当手伸出去后,又怔住了。
急忙换了另一只,捡起衣服,笨拙的穿着。
好不容易穿好了,长衫套在身上,他心还是不稳。
纠结着回头看了一眼池水,涟漪还轻微的荡着。
貌似原状。
他慌乱穿着僧鞋急忙走了。
心突突的跳,去大殿的这一路都是如此。
讼唱早开始了,梵音萦绕于耳,纯一还敛不住心神。
他站在最末尾,欲双手合十,可掌心……
竟还沾着。
没洗净。
他一下就烧起来了。
好不容易缓和,退去情潮的脸发烫,纯一犹豫着,掩饰似的,双手合十。
掌心相对,柔柔的指腹碰在一起,一只手的触感便传给了另一只。
双手染着苏麻,又通往全身,不过几瞬,七窍都所知所感了。
慢慢的,纯一又熟起来。
再也不知佛法如何,也听不进让人清净沉淀的梵音。
丞相府中,丞相已坐在书房里处理了许久的政务,终于,他忍不住站起,来到了窗边。
一旬快过去了,竟是毫无消息。
他握住了窗楣。
这时,房门开了,丞相夫人进来,走到丞相身边,“你在房中待了许久了,莫要太操劳”
“夫人有心了”
丞相转身握住丞相夫人的手,带着她回到书桌旁。
“只是西北尚未传来消息,不知陛下的打算和安排,我心中不宁啊”
“估摸着陛下早到了,只这信怕还在路上,你不要太过担心”丞相夫人宽慰道。
“我知道,夫人这几日辛苦了,既要掌管府中诸事,还要为我操劳”
“我不辛苦”她摇头。
“你倒是还好,只是玄知一连几日待在书房鲜少出来,朝中分明已无大事,他也该轻松不少,可眼下不知怎么回事”
“自那日和你回来后,他便如此了,不是国事,也并非家事,他缘何发愁苦闷我想不明白”丞相夫人语气满是关切。
“你可知是何事”
“这……”丞相犹豫着。
“你知道什么,快些说与我听”丞相夫人急了,忙拉住他的袖子。
“夫人,我…不知如何说,事关玄知与陛下”
“跟陛下又有何干系”她面上全是疑惑。
“唉”丞相叹了口气。
“谁知他怀着那样的心思,竟被此绊住了……”丞相慢慢说着。
五原城里,士兵都激动的很,他们一夜未眠,盼着审讯细作,从他口中得出消息。
刑房里,那人已不成样子了。
“纸条上分明写着商国陛下临城,你要把这消息送到哪里去,要给谁和他联络多久了?”一人抓起那人的脑袋发问。
“你休想…知道”那人被打的皮肉绽开,鲜血淋漓,却还是不说。
“哈哈哈哈”他面带嘲讽的笑着。
“都是一…群蠢货,让北狄人杀了才好”
“你”
行刑人抓起那人的脑袋就往木桩上撞,一次比一次用力。
“残害士兵,与外敌勾结还有理了”
“畜生,畜生”
他一想到出征时同行的士兵,被黄土淹埋,白白丢了性命不能归家,气的眼睛都红了,手下用力恨不得掐死那人。
“到底是如何联络的,可还有跟你一样的细作和北狄人勾搭在一起,为乱害国,居心何在”
那人口吐鲜血,却还是闭口不言。
霍行洲和其余挤进来的士兵在一旁看着,他面无表情,但士兵们都已忍不住了。
血溅到行刑人的脸上,他还发了狠的撞着那人,恨不得弄死他,可也知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于是他松了手。
就在此刻,商姝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