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对你管用?
“是。”老莫便带着皇帝过国子监外花园一起改行去做侦探。
远远看见刘嫂抱娃在看花花,三个月小孩腰脊已经挺得挺直了,特别精气神。
“那个表情最拽在流小口水的就是小殿下,连名字也被您给别人的小殿下。君上,咱们假装路过,走几道?”老莫提议着,又说:“他叫四斤。”
四斤
傅景桁记起曾经文瑾试着提起四斤左膝有胎疾,他当时随口回了一句‘残疾’,只怕是她当时难受死了。
傅景桁不知文瑾因何内情瞒着她孩子的事,便也没有惊动刘嫂以免给文瑾造成深层次伤害,便与老莫一起在刘嫂附近假装路过了几回。
傅景桁见娃粉雕玉琢,可爱极了,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正盯着腊梅直看,瞳仁是与他无异的深琥珀色,不由心中柔软起来,这感觉真神奇,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四斤突然朝傅景桁这边看过来,竟朝他伸出了双手仿佛要抱抱。傅景桁险些失态将孩子抱在怀里。
刘嫂望见了老莫,心想那个鬼鬼祟祟的牙子又来了,这回还带着一个穿龙袍的可疑男子!
刘嫂心想好家伙,现在牙子乔装打扮都这么嚣张了吗,居然扮演皇帝!吓得刘嫂赶紧抱着孩子钻进马车放下车帘不敢露面了。
国子监院内考生都依着文瑾的指挥排队立在水盆后面,玉甄宝银打头站在第一个第二个,薛玉林站在中间,一共二十五个考生,都是高官子弟。
文瑾继续投入在证明弟弟的清白之中,温柔地说道:“姐姐接了一盆‘诚实水’,这个诚实水非常灵验,就如小朋友的心思一样纯净,若是你们将小手放在诚实水里,你说真话,小手就安然无恙,若是说假话,小手就会融化掉的。以后就没有小手手了。你们都是诚实的好孩子,对吗?”
孩子们都是七八岁的小孩儿,心智到底天真烂漫,也都爱表现,纷纷争着回答:“对的,大姐姐,我是诚实的好孩子!阿娘在家教我不能说谎的。我最最诚实了!”
包含薛玉林,也是非常踊跃地回答着文瑾。
玉甄和宝银也抢着回答自己是诚实的好孩子,文瑾心疼极了。
“你们真乖!”文瑾哄着孩子们:“一会儿呢,你们将小手手按在‘诚实水’里,说‘我没有陷害玉甄,我没有把小抄递给玉甄’,然后就可以了。如果是实话,小手手就会安然无恙。反之就会融化掉。姐姐看看,今天有没有人的小手手会融化在‘诚实水’里哦。”
“嗯。好的!好简单的!”孩子们都回答了,“真好玩!”
娄淑彩面露紧张之色,连忙要过去拉过玉林,告诉玉林不要害怕,文瑾在骗小孩,可是娄淑彩才一动,文瑾便道:“蒋,拦住娄淑彩。另外,在场的大人们,请不要出声。出声的话,可就露怯心虚了!”
蒋怀州立时将脚步逼在娄淑彩身前,把她阻拦了,“二夫人紧张什么?”
“我我没有紧张!”娄淑彩心里扑扑通通开始乱跳,心想玉林应该也不会上当才是,她倒不用紧张,世上哪里有什么诚实水呢!文瑾不过是在骗人!利用小孩儿的心理罢了!
文瑾看着排在第一的玉甄,摸着他的头说道:“你把手按在‘诚实水’里,大声地说,我叫苏玉甄,我没有作弊。”
玉甄八岁,特别的纯真善良,对姐姐的话深信不疑,他认为眼前清澈的水真的是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诚实水’。
“好的,姐姐!”玉甄毫不迟疑地将衣袖卷起,然后将两只小手深深的埋进水中,朗声道:“我叫苏玉甄,我是苏语嫣的儿子,是苏文瑾的弟弟,是第一考场的应考学生,我没有作弊,我没有夹带小抄。我姐姐教过我,成才之前先学会做人,我是诚实的好孩子,我不会做败坏家风之事的!”
文瑾听着弟弟洪亮的嗓音,眼眶一涩,险些泪目。
一时间在场之人都哗然了,为玉甄的勇敢以及诚实所动容,小小年纪便已有几分将相之貌。
苏太傅心底大动,捋着胡须看着外孙,但见外孙小小年纪一身正气,实在是让人喜欢,连连点头道:“好孩子!”
薛相连连点头,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果然没有看错玉甄,“本相的嫡长子!”
玉甄说完,将两只小手从水盆中拿出,小手安然无恙依旧健在。他开心地望着阿姐道:“阿姐,我通过了‘诚实水的’考验。玉甄没有作弊!”
“嗯。弟弟很棒!”文瑾摸摸他头,“在一旁稍等。”
接着是宝银将手安进水盆,小姑娘按照游戏规则,如姐姐交代的那样,朗声道:“我没有陷害玉甄,我没有把小抄递给玉甄!作弊的另有其人!”
说完,把小手拿出水盆,小手健在,顺利过关。子书递来一个帕子帮她擦了擦手。
接着,孩子们一个个来将小手按在‘诚实水’中验证自己的诚实度,一个个都过关了,得到了文瑾的表扬,文瑾说好棒。一连检验了十三四个孩子。
终于轮到了薛玉林。
玉林来到水盆跟前,看了看文瑾,然后缓慢地将衣袖折上去,露出胖乎乎的小手臂。
娄淑彩看儿子要把手按在水盆里,便吁了口气,心想儿子不会相信什么诚实水的!
谁知,薛玉林在将手放入水盆之前,突然顿了下来,把小手缩了回去,他往后退了好几步,不肯把手放进去清水中,“我不要把手放在‘诚实水’中!”
文瑾冷眼看着玉林。
哗--
众人哗然。
“薛玉林不敢把手放进去!”
“薛玉林娄夫人的亲儿子!”
“难道是薛玉林陷害的玉甄吗?贼喊捉贼啊?!”
文瑾假意不解,引导着玉林,“玉林,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把手放进‘诚实水’中?难道你不是诚实的好孩子吗?”
薛玉林小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文瑾姐姐,如果说谎,我的小手真的会融化掉吗?”
文瑾颔首,“会的,融化的时候很痛,还会流许多鲜血。”
薛玉林非常害怕,“流血”
娄淑彩尖声道:“玉林,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把手放水里!快点放进去!”
薛凝也着急了,“弟弟,你犹豫什么!那不过是清水!”
娄太后更是催促道:“玉林!赶紧给哀家把手伸水里去!”
娄老将军蹙眉,预感不好,活了七十岁没此时这么怕过,“怎么回事?!外孙,你你退个什么道理,给你外祖往前冲!”
薛相张大了眼睛,“玉林?莫非?不会吧,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明明看起来胖乎乎很憨厚的啊你不要重塑你爹的认知好不好!本相可能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傅景桁掐点进场,见真相已近查出,经过文瑾时,用仅文瑾可闻的嗓音问道:“你的诚实水对你自己可管用?”
文瑾一怔,见是从休息室听完端木胎动的皇帝回来了,端木没回来,不知是否被听胎动听昏厥了,她不解道:“唔?”
傅景桁抿唇,私语道:“打算诓我一辈子?”
言毕坐在龙椅,用文瑾看不懂的深邃却愠怒目光锁着她。
文瑾耳尖一热,他他这是听端木的胎动听的不满意么,如何对她阴阳怪气起来?不是说撕心裂肺都过去了…?
又怎么了?她哪里又惹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