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的裙摆(9)
宋庭雪此刻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快步跑出苏云梨的寝宫,谨慎走在通往医药司的小路上。
苏云梨在被阿渊扶去床铺的路上,心想自己的四个攻略对象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这具身体的第一个旖旎夜晚,最后竟然阴差阳错给了他们平常从不会放在眼里的暗卫。
“阿渊……”苏云梨在阿渊的搀扶下于床铺躺下,“帮我拿一件新的寝衣,这件不能继续穿了。”
“喏!”
阿渊没有多想,快步来到寝宫的衣橱前,却在打开后犯了难。
是随意拿一件吗?神女的衣着有没有讲究?
罢了,事出突然,不要顾虑太多。
阿渊随手拿出来一条轻薄的裙子,重新回到苏云梨面前。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两位侍女月泉和星泉此刻都不在,那么要由谁来帮神女殿下更换寝衣?!
“阿渊,扶我起来。”
苏云梨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
阿渊连忙一手拿着寝衣,一手揽在苏云梨的肩膀上。
“神女殿下,眼下寝宫内没有侍女……”
“嗯,你帮我换。”
“什、什么?”
阿渊身体一僵。
他是随时需要跟随在苏云梨身边的暗卫。
哪怕她沐浴、就寝,他都会一直在。
本来为了避嫌,每次都是由其他几名暗卫盯着苏云梨的情况,而他负责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即可。
但是上次南书慕夜袭浴堂,他还是不小心看到了神女殿下的身体。
不动容是不可能的,白瓷般的皮肤,瓶身一般凹凸有致的曲线,看过一次就忘不了了。
他深知神女殿下是他不可奢求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将那一抹悸动刻在心里,成为自己午夜梦回的秘密。
然而现在,他似乎有了再次一睹芳姿的机会……
药性和自身的渴求交缠在一起,饶是阿渊有着不一般的定力,仍是乱了呼吸。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是……是……”
阿渊俯下身体,用此生最轻柔的力度勾住缠绕在苏云梨脖颈上的系带。
轻轻一扯,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立刻展露在他的眼前。
不知不觉二人凑得极近,阿渊灼热的呼吸已然喷洒在苏云梨的锁骨处。
他还带着红珊瑚戒指,苏云梨受到雌虫和药草的双重刺激,已然泪眼婆娑。
被海棠花香覆盖的寝衣终于被阿渊缓缓退去。
苏云梨里面还穿着贴身衣物,遮挡着最为关键的部位,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他在她的皮肤上看到了一朵朵妖娆绽放的海棠花。
结合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立刻猜到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棠心散,一种剧烈的春药,药效至少可以持续十二个时辰。
中此毒者,除非与异性交欢,否则很快就会浑身燥热难耐,奇痒无比。
啊……医官怎么还不来?
阿渊呼出一口气,不敢想象神女殿下被药效折磨的样子。
“殿下,请让我帮您换上新的寝衣。”
阿渊将手里的干净寝衣抖开,正要帮苏云梨披上,却被苏云梨抬手制止。
“贴身……贴身衣物也不能留,全都浸了花香,阿渊,帮我……”
苏云梨桃粉色的脸颊轻轻靠在阿渊的肩膀上,呵气一阵阵落在他的耳畔。
“好、好的……”
苏云梨的话让阿渊身体骤然一紧,脚趾在鞋子里狠狠蜷缩了起来。
他的大脑已然一片空白,一双往常杀人时都不会颤抖的手,此刻全凭本能去触碰光滑的衣料。
被他刻印在梦里的画作再次重现眼前。
因为剧烈的抖动,他竟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皮肤!
“请神女殿下责罚!”
阿渊慌张跪地,苏云梨失去他的搀扶,软着身体摔倒在床铺之上。
动作间,以阿渊的高度……
理智的线瞬间崩坏,药效与深藏在心里的迷恋彻底将他击垮。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饿狼一般扑到了神女殿下的床铺之上,痴痴的吻上开在她脖颈间的海棠花。
……
…………
次日寅时,阿渊在柔软的床铺上睁开双眼。
他怀里抱着一具香滑的躯体,正沉沉的坠在睡梦中。
阿渊一动不敢动,生怕扰醒了自己的美梦。
但是当清晨的阳光溜着窗缝进来时,他恍然意识到,一切都不是梦,存在于他记忆里的画面全都是真实的。
昨夜神女殿下深受棠心散之毒,当真纵容了他的放肆。
他被允许饮下香蜜,攀上雪山,甚至倘佯在深海里。
他彻底失去自我,一次次的对神女殿下犯下万死犹轻的罪行!
阿渊当即翻身下床,重重跪在地面上,等待神女醒来以后降下责罚。
辰时,神女起床的时间到了。
消失了整整一夜的月泉和星泉悄无声息地走进寝宫,而苏云梨也准时幽幽睁眼。
晚间阿渊的几次服侍都很好,他拥有充沛的体力,和看似鲁莽实则细心的秉性。
不仅在生理上帮苏云梨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在精神上也让她获得了非常不错的满足。
苏云梨在星泉的搀扶下坐起身体,正要让阿渊起来说话,宋庭雪来了。
他隔着一道轻纱帘幕坐在外围,准备在书册里记录下苏云梨起床的时间。
虽然昨天医官很快便为他递去了解药,但他仍是承受了不小的折磨。
此刻他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和脸颊绯红,精神奕奕的阿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这能怪谁呢?
苏云梨现在有些累,准备用过早膳再处理棠心散的事。
于是她冲阿渊挥挥手,示意他自己暂时不准备处理他。
阿渊揣着沉甸甸的心事退出轻纱之外,与刚刚放下毛笔,正在饮茶的宋庭雪打了照面。
宋庭雪看到阿渊的身影,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神女殿下的贴身护卫,在中毒的情况下忙了一夜仍然神清气闲,不像我,脚步虚浮,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阿渊闻言抿了抿嘴,心虚地回避了宋庭雪看过来的视线,完全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