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扇不死你丫的
房间中有一瞬的寂静,而后阮青州的鬼脸一阵扭曲,不知是恨还是解脱。
“你们听见了吗,杀人凶手不记得自己杀了谁哈哈。”
“太搞笑了,许世明啊许世明,你的脑子是不是都用来算计别人了?”
许世明盯着他越发熟悉的面孔发怔,看他清亮透彻的眼,那里面甚至没有多少关于他的情绪。
看他讽笑的唇,那么漂亮,却不再对他微笑。
“qingzhou,你是……渡我的那个轻舟……”
“是……不是?你把我拉出了……那个贫穷的县城,变成了……明星。”
阮青州飘到他的眼前,盯着他看了一秒,又嫌弃辣眼睛,匆匆撤开。
“轻舟尼玛,你真是丑死我了,话都说不直溜,还那么爱说。”
他飘到聂涧溪面前,问他:“这个狗是不是要死了?能不能让我杀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聂涧溪随手贴了一张符在许世明的脑门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老丧尸。
这张符箓一贴,许世明的状态立刻好了许多,不再是一副下一秒就要嗝屁的状态。
“暂时不行,许家的事还要弄清楚,等许言声把事情办完,你就可以报仇了。”
阮青州很失望,他把失望两个字写在脸上。
“那我来干什么的,就是来看看他这个死样子吗?”
“这也太无聊枯燥乏味了吧!”
聂涧溪没理他这茬,而是面容平和地问许世明:“你还记得秦朗吗?”
许世明的眼神早已在名利场中被侵染,变得浑浊不堪,他转着眼珠子看向聂涧溪。
“秦朗……秦朗?好像有点耳熟,这是谁?”
阮青州没好气,皮笑肉不笑,“哟,这自己害过的人是一个都不记得了,真有你的。”
“我害过的人?”
许世明居然笑了起来,“我害过的人何止几个?我怎么会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阮青州,开始恶心人,“但是我记得你的眼睛和嘴唇,我很喜欢。”
阮青州还好是个鬼,不然已经当着他的面吐了。
“你可真是不忘初心,居然能一直这么恶心,傻逼。”
许世明自从看见了许言声,好像就默认自己不会死了一样,他不纯粹的眼斜着飘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许言声。
开口还是命令,“你不是会说话了吗,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快让我好起来。”
许言声毫无情绪波动,冷冷地看着他。
“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许世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想撒谎,“还能是谁?除了我和沈怡还有谁?”
许言声:“不说实话你就去死吧。”
许世明顿时感觉自己又开始呼吸困难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言灵术的作用。
他终于才慌张了起来,“咳咳,我……我说!”
许言声:“说。”
许世明松了一口气,“你是我哥嫂的孩子,他们在盘山公路上出车祸去世了,你就变成了我们的孩子。”
确实说实话了,但也不知道有没有内幕。
“他们是你设计害死的吗?”
许世明睁大眼睛,在他现在这张脸上显得惊悚不堪,吓得一直看好戏的阮青州都忍不住嘲讽他。
“你这张脸能不能别做多余的表情了?丑成这样你还瞪眼睛,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许世明看了他一眼,好似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自己杀死的一样,开口却是在跟许言声解释。
“我不是那种人,不可能连自己的亲人都害。”
“是他们自己没有好命,刚刚坐上首富之位就发生了意外,关我什么事?”
【我能帮他们养儿子已经是慈悲为怀了,这个杂种怎么能问我这种问题。】
如果这也算解释,那每个听解释的人都会被气死。
秋听栩还多余听到了他的这句心声,看了看自己的巴掌,上去问聂涧溪,“他这死样子,我抽他几巴掌应该死不了吧?”
聂涧溪摇了摇头,“暂时不会,我压住了反噬,许言声也不会让他死。”
秋听栩就看着许言声,“我现在想抽他,你呢?”
许言声摇了摇头,“脏了手。”
秋听栩撸着袖子,兴致勃勃,“我一会儿就去用酒精消毒洗手,我今天实在忍不住要扇他了。”
“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心是不脏的。”
“别人胸膛里装的都是心脏,他们倒好,装的都是脏心。”
“嘿,就是喜欢跟正常人反着来,显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说完抡圆了胳膊,正手去反手回,啪啪几巴掌,把许世明扇得像条死狗。
他的脸上挂着的也没几点肉,都是皮包骨,秋听栩扇得手痛。
秋听栩一边扇一边叨叨:“让你丫的欺负许言声!还让他依赖上了自残,身上留了那么多的痕迹,都是你这个狗娘养的错!”
“你刚刚在心里想什么呢?啊,以为没人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还他妈不记得阮青州,你的心呢?你难道生下来就是个黑心肠?”
这物理伤害还是大,许世明的脖子像是没了骨头,控制不住自己的头,只能被秋听栩扇过来扇过去。
嘴里又开始渗血。
阮青州直接拍起了巴掌,“还是阿秋给力!我这一巴掌下去,他估计能直接见阎王。”
秋听栩见许世明开始吐血了,在污染自己的手之前就嫌弃收回手,疯狂摆手,“操,这骨头是真他妈的硌手。”
说完就冲到洗手间中搓手。
许言声的视线跟着秋听栩追到洗手间,看他消失了才收回来,漠然地看向状态又不可避免变差了的许世明。
“别死了。”
许世明停止了出血,房门也被拍的砰砰响。
外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生怕他们直接把许世明给搞死了,在外面着急地拍门。
许夫人让许愿去找备用钥匙。
这几天许世明的情况太过诡异,他们连佣人都没留一个。
许愿哪知道备用钥匙放在哪里?即使许夫人给他指定了大概的位置,他也得找半天。
许夫人徒劳地敲了半天门,才等到许愿懒洋洋地拿着钥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