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大哭
但是,他是来救人的……
他小声对许言声说:“那个……许言声啊,要不我们先假装短暂分个手?”
许言声就知道他会这么选择,眼神一黯。
【我就知道你会选择抛弃我,我也要去栏杆上坐着。】
这人连短暂的假分手也不乐意。
秋听栩:“?”
他眼睛一亮:“要不你也假装体温正常,精神失常,说要跟他一起跳,然后强行把他拉下来?”
他们离甄厦还有一段距离,因为他不让他们靠他太近,怕被扯下来。
秋听栩也是无语了,他没想到他跟男人谈恋爱,遇到的第一道坎不是朋友,不是家人,而是一个酸鸡。
许言声显然没想通这人的脑回路连着哪一个次元,抿唇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有言灵。”
秋听栩一拍巴掌,差点没把人给吓得歪下去。
虽然楼下已经准备好了充气垫,但十几层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命令他过来我们这边。”
许言声:“控制得了一时,控制不了一世。”
秋听栩只看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管他呢,先把眼前的困难解决掉。”
许言声听他的:“甄厦,到阎书这边来。”
甄厦:“?”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身体却不由自主想朝内侧下来,但长时间支着脚坐在细细的栏杆上,下半身避免不了的僵麻。
他摇晃了几秒,眼看差点就背道而歪了。
就在他跟自己的身体做斗争的时候,阎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摸过去了。
就在甄厦差不多要放弃抵抗直接歪下去的时候,被阎书一把子抓住了。
主教楼楼下还是有不少学生在偷偷摸摸的看,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少开始尖叫,甚至捂眼睛狂奔。
“啊啊啊,他真的要跳下来了!”
“卧槽卧槽卧槽,好吓人,我们还是走吧……”
“没有人救他吗?上面的警察在干什么?怎么还能让人跳下来!”
……
秋听栩偷偷问许言声:“你这个言灵术怎么好像不太好用的样子?”
许言声神色淡淡,并不觉得奇怪:“事关生死,我还没有快速改变生死的能力。”
能改变刚刚那种胶着的局面就算成功了。
毕竟秋听栩这个读心术也是时灵时不灵。
阎书抓住差点坠落下去的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紧绷,露出漂亮的肌肉,一看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劲。
他一咬牙,将人直接一下子甩了上来,一百多斤的人,没被跳楼吓到,愣是被他吓到了。
“啊啊啊,你干什么啊,你要把我的骨头甩断了!”
他啪嗒一下被摔到地上,疼得要命,躺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来。
“你有病啊,谁像你这样救人的?我看你是想杀人!”
阎书再也不扮演知心哥哥了,撇着唇凉凉一笑,“你不是想死吗,你管我怎么救人的?”
“跳楼你都不怕,你害怕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怕手骨断了,我告诉你,我要是从天台山跳下去,就是下面有气垫,你也得断几根骨头!”
“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
甄厦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抖抖抖,显然是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也感受到了自由落体运动的恐怖之处。
“你们……你们是救人的态度吗?为什么要恐吓我?”
阎书冷笑一声:“呵,劳资可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温柔警察,我只是一个军训教官罢了,需不需要给你叫一个温柔体贴的警察来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你这名字取得是真的贴切啊,甄厦,真傻,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来,我们促膝长谈一番,你到底是被哪些王八羔子把血性都给磨没了。”
甄厦蒙了一下,把头埋在胳膊肘中,陡然哽咽。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阎书吊儿郎当地蹲在他身侧,把他的头挖出来,让人直视着自己。
“你刚刚说学校名声最差的就是你,那应该很好查吧?”
“奇了怪了,还有人的名声比李飞还差?”
秋听栩和许言声:“……”
死去的记忆突然创了他们一下,他们也想起来那个把许言声当女生调戏的那个油腻学长。
阎书拿出手机扒拉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不是吧,这年头还有你这么敬职敬业的舔狗?”
他兴致勃勃地问正在伤心的人,“你舔到了吗?有用吗?”
秋听栩听着不对劲,太阳穴直跳:“阎哥,你难不成也想学一学?”
阎书邪肆一笑,开始踩一捧一:“我学怎么了?舔狗不是罪,舔成他这样那是真的有罪。”
“要我说,舔狗也不能一味被人欺负,逮到机会就应该霸道一点,壁咚他!床咚他!地板咚他!软硬兼施,德才兼备,上下其手,双管齐下……”
还有什么成语是可以用的来着?
秋听栩听他用得乱七八糟的成语,无语地捂住了脸,看向已经神经错乱,听不懂阎书在说什么的甄厦。
澄清道:“我和许言声不认识他的,以后你说有个神经病救了你的时候千万不要提我们。”
甄厦:”……“
怎么这几个人的精神状态好像比自己的还要着急?
秋听栩嘴里要跟阎书撇清关系,实际上也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跟阎书说悄悄话。
贼小声:“阎哥,你该不会就是这么对韩哥的吧?各种咚?”
阎书也学他,小小声:“是的。”
秋听栩就八卦他,贼小声:“那你得手了吗?”
阎书郁卒了,没办法贼小声,有点激动道:“我要是得手了,我做梦都要笑醒。”
“他妈的韩云随身带了不知道多少把手术刀,关键时刻不是悬在我脖子后面,就是抵在我弟弟上,可怕!”
秋听栩和甄厦:???这是不给钱就能听的内容吗?听了会长针耳吧!!!
秋听栩头疼,正想让他打住,耳朵就被许言声捂住了。
“阎书,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污染听栩的耳朵。”
阎书头都不抬一下,冷哼一声,“你私底下指不定什么样子,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许言声:“我跟听栩是情侣关系,你是什么?”
阎书冲他比中指,酸道:“我是你爹。”
甄厦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地上,应该在地底。
这些人怎么这么神经,还那么幸福开心啊!!!
他真的好多余的样子,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哭出了声。
“哇!!!你们这些狗男男,还有没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