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虞娇病了?未婚夫急了
虞娇低笑了几声,拉过一只躺椅,坐在落地窗前观赏着夜景。
没过多久,果然下起了雨。
她扫了眼在一旁安静地怀疑人生的黑猫,道:“既然来了,多待几日?”
毕竟这只畜生与女主感情升温是在这几日。
虞娇:“我叫你小黑,可好?”
她没养过猫,但网上很多猫主子的视频。她瞅来瞅去,还是白猫符合自己审美。
可惜这个男主它黑——
哎,算了,勉强养着吧。
于是,她在网上开始下单。
猫砂猫盆,猫粮猫罐头,各种零食。
也不知道身为男主的黑猫会不会生跳蚤,虞娇还是买了体内外驱虫,甚至还联系唯一的家庭医生关于兽医的事。
医生:兽医?娇娇养宠物了?
虞娇:是啊,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黑猫,野性得很。先养几天,要是养不熟,它自己跑了,就算了。
医生:明天在家?
虞娇:在的在的。
医生:好。
第二天。
虞娇看着医生,有些懵住,“你怎么亲自来了?”
他一向很忙。
她又朝后看了看,不解道:“兽医呢?”
“这点小事,我也能上手。”医生视线落在虞娇怀里的黑猫上。
他指腹抬了抬镜架,镜片折射出的光芒,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医生伸手道:“还是我来吧。”
虞娇将男主递过去,却明显感受到男主的抗拒。
虞娇喟叹了声,“它好像还挺怕生,我抱着吧。”
“我怕它抓伤你。”
“应该……不会吧?”男主没那么不讲理吧?
只是打个针而已。
这个传闻中女主背后的大佬,该不会怕针吧?
事实证明,小黑不怕打针,只是抵触医生而已。
虞娇见小黑男主对医生龇牙,她摁住对方脑袋,带着笑意的语气,威胁道:“不可以哦,小黑。”
几分钟后。
打完针,医生才收拾医箱,边道:“这只猫叫小黑啊。”
“是吧,简单点容易记。”
“我能摸摸吗?”
“当然了。”
尽管虞娇压制住猫头了,医生还是被抓伤。
小黑从她怀里跳到床上,一身猫毛竖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医生,以及……执起医生手,关心医生的虞娇。
虞娇:“出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得打狂犬疫苗。”
医生盯着她白皙的手背,感受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抑制住喉咙的呻吟,嗓音沙哑道:“我有救助小动物,经常接触,也定期打疫苗。”
“这样啊。”虞娇松开了手,道:“那我替你消消毒。”
医生容色如常,但贴着裤缝的指头细细地摩挲着被她摸过的位置,似在回味,似在思索。
无意间,对上床上黑猫的视线,他浅笑道:“我在动物救助站挺受欢迎的,没想到在你这儿受了挫。”
虞娇将床上的黑猫赶走,左右出不了这屋,就没管它了。
她拉着医生的手坐下,道:“总得消消毒包扎一下吧?留下疤就不好了。”
医生刚想说男人留点疤不算什么,虞娇便抬头,慎重道:“医生那么帅,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嗯。”
……
送医生走的时候,虞娇还把黑猫单独关在卧室,像训孩子一样严肃道:“犯了错就得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反省吧。”
砰——
她将医生送到停车场。
医生是开车来的。
再送下去,就得送医生回家了。
“娇娇,回去吧。”
“嗯,那你路上小心。”
“……有心事?”见她眉宇有着化不开的淡雾,医生主动询问。
“是有。”虞娇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这次把你抓伤,你该不会对小黑有心理阴影了吧?下次还能来吗?”
医生愣了几秒,随即忍俊不禁,道:“能。”
“是你自己来,还是帮我介绍个兽医朋友?”
“我自己来。”
虞娇笑眯眯地挥手,“那,下次见了,医生。”
“嗯,下次见。”
虞娇见他上车后,转身哼着歌,银丝的脚链随着欢快的步伐而摇曳。
她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医生坐在驾驶位上,随着她的离开,直至背影化作小黑点,全然消失不见。
他指腹捻着余温的位置,最终戴上白色手套,启动引擎离开。
虞娇回到别墅,才听女佣说小黑跑了。
跑了?
难道是原著里剧情太强大,即便昨晚她强留下这个男主,第二天对方也能趁她不备溜去找男主?
若换做之前,她说一句“跑了就跑了吧”,就算了,但现在……
“怎么跑的?有监控吗?”
……
半个小时后。
虞娇坐在车里,冷漠地看着远处便利店打工的女主,以及其怀里的小黑男主。
手机响了,是家里女佣打来的电话。
“小姐,你的快递到了,我给你放哪儿?”
“扔了吧。”
“啊?扔……”
虞娇没等对方说完,任性地挂断电话,手机往后座一扔,对司机道:“去xx广场。”
xx广场是何家开发的,最近何渊在考察广场人流量,打算再牵出一条商业街来。等方案出来,还要等政方那边审批,忙得不可开交。
虞娇没别的事干,老往那儿跑,除了维持贤惠的未婚妻人设,最主要还是虞家在里面也有投资。
今天,虞娇没带饭来,也没找到何渊。
“何总?何总去了酒吧……”
没说酒吧名字,虞娇也没问,转身就离开。
等虞娇走后,那工作人员和同事交头接耳起来。
“你们说何总为什么不喜欢这个未婚妻啊?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门当户对……”
“谁知道呢,估计野花比家花香吧。”
“这么说来,你见过何总喜欢的女人?怎么样怎么样?”
那人只道:“不怎么样。”
长相没特色,身材也没特点,气质更是没有,家境也一般。
她作为女人都怀疑何总的眼光,更别说其他人。
而这场话题主角的何渊,这会儿真在酒吧饮酒。
酒吧是何家旗下企业,来的全是圈内的发小、熟识。
何渊坐在正中央,淡淡品着酒,就听一人道:“听说虞娇病了?”
他握着杯脚的手一僵。
另一个人顺势问:“病了?怎么了?”
“虞家不是有个出了名的家庭医生吗?今天上他们家去了。虞家爸妈要赶去国外参加秀场,可不就是娇娇生病了吗?”
放下高脚杯后的何渊,把玩着尾戒,目光坐落在黑屏的手机上——
距离他提出“有喜欢的人,希望保持距离,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已过去二十四小时。
她没有打过电话说挽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