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发现猫腻,出手救人
胡长海、许大茂二人随即出门,绕过晒场,走上大路,一路向前,很快拐进一条小路,向着大山的方向走了过去,也是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足足走了近半个小时,这才远远地看到了一户山脚下的低矮的窝棚。
“就那!”
果然,胡长海的话更加确信了他的想法,二人快走几步。
“叔,我长海啊,我来看你了!”
到了窝棚门前,胡长海弓着腰对着门里喊了出声。
“说事!”
等到胡长海话音落下好一会,窝棚里这才传出一道如是两处铁片儿在摩擦的尖锐刺耳的人声,其间还夹杂着极端压抑的痛苦呻|吟声。
“是这样的,叔,是我一后辈,想请您老出……!”
胡长海嘴里的山字还没说出来,窝棚里胡喜儿的怒骂就已经传了出来,这次是毫不给他堂堂一个村支书的面子,直接回了一个字:“滚!”
胡长海是碰了一鼻子灰,面儿上有些尴尬,看向许大茂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笑了两声:“这么着,大茂,我回头再给你找找,你看?”
许大茂皱起了眉头,原本他刚到这里,放开神识去探查旁人极其是不礼貌的,可是现在他已经发现了这个被胡长贵称为叔的太监胡喜儿不对劲,于是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直接放在神识。
果然窝棚里一张老旧的木板床上正蜷缩一身材瘦小,浑身上下没有半两肉的瘦削身形。
此时胡喜儿满头的大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显然这是正在经历着痛苦。
继续使用神识,将胡喜儿浑身上下做了一个扫描,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人的心脏里有一条虫子,正在啃食着他的心脉。
前世他在爷爷留下的书里见到过关于这种虫子的介绍,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真的见到了实物,传说中来自苗疆,就连苗疆人都很少有人见过的蛊虫——子母噬心蛊。
施蛊者以自身身体来容器,饲养着母蛊,然后将母蛊生产出的子蛊种在目标人物的身体之中。
利用子蛊虫吸食着载体的血头精血,直到这人精气殆尽,最后啃食心脉。
载体死亡后,回到施蛊者体内,母蛊虫吞噬子蛊虫,在母蛊进化的同时将多余的精气反哺给施蛊者,从而让载体功力大进,从而寿元增加。
不过一但子蛊意外死亡,那施蛊者就是被母蛊反噬,轻的是寿元减少,重则身死道消,其凶险也是不言而喻的。
“大伯,你先回去,我等会再回去!”
“哎,好,那我就先走,你也别太强求!”
说完,胡长海也是转身离开了,留下了许大茂,在胡长海看来,许大茂就算是留下也是徒劳无功。
等看不到了胡长海,许大茂这才一脚踹倒了屋门,直接进入窝棚里,因为身材的原因,只能在黑暗的窝棚里弓着腰,忍受着窝棚里一阵阵恶臭直接来到了床边。
床上弓成虾米的胡喜儿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一双狭长的三角眼射出森冷的寒芒,如果换作旁人,估计都要被这人伶俐且包含杀气的眼睛吓尿,可是他不会。
如果这人不是胡长海带来的,他胡喜儿早就出手了,强忍着出手的冲动,再次用那种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的声音说道:“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否则你会死!”。
“哼,我不来你就会死!”
许大茂冷哼出声,然后手中已经多了两个布包,直接当着胡喜儿的面不紧不慢一一打了开来。
见到了许大茂取出金针,见到了密密麻麻的金针胡喜儿也是看得头皮发麻大问道:“你要干嘛!”
“聒噪!”
说完许大茂手里已经多了四根根,手指一弹已经刺入了胡喜儿的胸口。
胡喜儿感觉胸口一麻,然后胸口中传来的剧烈疼痛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身体上传来的久违的轻松感让他长长地输出一口浊气,然后睁开三角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看,看什么看!”
许大茂可不会怕他,冷声说道。
“你不怕我杀了你?”
胡喜儿语气森冷,如毒蛇吐信。
“就凭你这曲曲暗劲低阶武者,你想屁吃呢!”
许大茂表示不屑。
“你!”
“别特么给老子瞎哔哔,来咬住!”说着从空间之中取出一个小木棍直接塞进了胡喜儿嘴里。
“呜呜!”
自打他武功进入暗劲之后,还重没这么憋屈过,胡喜儿想反抗,可是哪里能在许大茂手上讨到好处。
“不想死,就咬住了,不是老子看你还有用的份上,想让老子出手,哼,想屁吃呢!”
说话间许大茂浑身气势透体而出,压向了胡喜儿,突入其来的压力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他就像一条没了水的鱼,只能在那里翻着白眼。
好在许大茂身上的这股子气势一放即收,却也是给这老小子留了一口气。
这下子让胡喜儿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虽然他从小被人割了丁丁,脾气古怪,性格扭曲,却也知道好歹,知道许大茂并没有恶意,至于说自己有用处,这话没毛病,他信。
他现在已经五十有五,活着一天就是遭一天的罪,可是能活着受罪谁又愿意去死。
见到许大茂如此手段,他到也是有了一丝活着的希望。
“谢谢!”
胡喜儿的一生可以说用命运多舛来形容,小时候刚刚记事,被家人卖进了宫中成了一句太监。
清宫的高强大院里那就是一个小社会,处处都是算计,尔虞我诈,小命就在主子们的一念之间,能够活到现在也是他处处是谨小慎微。
然而今天,他遇到了许大茂,一个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手肯救治自己的人,终于胡喜儿嘴里说出了这一辈子第一个发自肺腑的谢谢。
“哼,谢?不需要,我要的是你对老子有用,老子从来不需要废物!”
说话之间已经取出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就在胡喜儿惊恐的眼神之下,对着他当胸划了下去。
“完了!”
一股死亡的恐惧充斥在胡喜儿心头,他是只觉胸口一凉,却没有一丝痛感,昂起头来这一看,好吧,自己身上的长袍马褂已经被一刀划开,他浑身软塌塌的皮肤一丝一毫都没有伤着。
顿时心头又是涌现出一股劫后余生的畅快,就这手段,可比他当年在宫里的师傅强多了,心中对于许大茂又是多了一丝敬畏。
许大茂不去理会胡喜儿的表情,更不想知道他心里的各种想法,却是小心地将两根金针处的衣服割出一个小洞这才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床上躺着的就是一具只穿着兜档布的干瘪的小老头。
特么的这兜档布怎么这么眼熟,小倭国鬼子不都是穿这玩意,难道小倭国人都是太监?算了,这跟自己没多大的关系,抛开心头莫名其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