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半夜炖鸡第章 初见雨水
当,当,当……
客厅里的时钟敲响了三下,凌晨三点。
此时许大茂的身体一阵颤抖,扭曲的脸也是慢慢平复,苍白的脸上也是有了一丝血色,突然他睁开眼睛,两眸之间射出两道精芒,精芒一扫而过,随即收敛。
这次他也是因祸得福了,得到这具堪称完美的身体,还利用戒指里的能量与精血洗经伐髓,将身体与灵魂彻底融合,并且再次重新进入灵动期大圆满的境界,而且距离筑基也只是一步之遥。
这具身体下手被何雨柱踢坏的经脉已经彻底修复过来,小许大茂已经恢复了他应该有的战斗力。
只是现在他是被自己身上传出的一阵阵让人闻之欲呕的臭味熏到了,艰难地爬了起来,他能够听到身上经过洗经伐髓传出污秽之物凝固后形成的硬壳碎裂后的咔咔声。
他直接跳下火炕,一指点在娄小娥的昏睡穴上,这才抓过床边的衣物,取过客厅墙角的搪瓷盆、肥皂、毛巾,按着记忆辨别了水池的方向,来到了目的地。
现在他的耳边惊人,凌晨三点,院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是陷入了沉睡,也只有中院贾家屋子里贾东旭居然还在秦淮如身上折腾,怪不得是个短命鬼。
不去管这些,将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剥的光溜溜的,打上水,从头浇到脚,所谓春寒料峭,初春的四九城还是很冷了,如今再次进入灵动期大圆满的他却是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快速打上肥皂,冲去身上的污秽,数次冲洗,这才冲去身上没有那个刺鼻的臭味。
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干净的棉袄、棉裤,回到了房间,这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在客厅里用条凳支起一个小床,将还在昏睡的娄小娥用棉被包裹好,防止着凉,毕竟不是谁都有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的。
一切做定,他回到了卧室,打开窗户串串味,这也是许大茂沾了娄小娥的光,娄家可是号称娄半城的。
解放前,娄家产业遍布整个四九城,现在被更名为红星轧钢厂的原北方钢铁厂,面粉厂、水泥厂、棉纺厂、几条街的青楼、酒楼、茶楼。
哪怕是建国后娄家将手里的产业都捐献给了国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的情况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比的。
就比如说娄家每年从红星轧钢厂拿的分红就不是一笔小数。
如果靠他一个普通放映员,就算是攒一年的钱也未必能够买得起这床被褥,要知道这年月不管买什么都要有票证的,棉花票、补票更是紧俏货。
更不要说炕上被子用着的用金丝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显得相当的喜庆大红色绸缎面料了。
只是现在被子里衬、棉胎上沾满了黯红色的污血,包括身下的褥子都是如此,散发出阵阵间人作呕的恶臭。
许大茂知道这些污血很难处理,对于一般人来说沾染到了一点就会患病,严重的就是死亡。
如今天物资依旧匮乏,指不定就会被人捡去,如果真是如此闹出了人命,那就是天大的罪过,所以只能埋掉或是烧掉,不能随便丢弃。
正在他苦思之时,他的肚子突然就是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显然刚才一番折腾,耗费了大量的能量,晚上吃下去的已经消耗一空,想到这里他也是眼前一亮,有了办法。
将被褥抱了起来,取过墙角脸盆里的脏衣服,直接送到了厨房,丢在了土灶台后方的柴火堆里。
回到房间,抱出一床新的被褥,重新铺好,等到味散的差不多了,关上窗户,这才将娄小娥抱到房间安顿好。
看着熟睡着的女孩,想想自己阅读过的那本小说时就有一种要掐死许大茂这个渣男的冲动,却不想如今的自己却是成了那个渣男,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了这丫头。
关上房门,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搭建出来的简易鸡笼前,鸡笼里养着两只老母鸡,这是娄半城怕自己女儿嫁到许家吃苦,送来的彩礼。
打开鸡笼,伸手进去,一把揪正在睡觉的母鸡,惊醒了母鸡,正要扑腾,到了嘴边的鸡叫还没来得及发出,脖子就被拧成了一百八十度,叫声生生地咽到了肚子里,死的不能再死了。
提着母鸡到了厨房,趁着鸡还没死透,鸡血还没有凝固,取过菜刀放血、烧水、拔毛一气呵成,不只如此,他还用灵力滋养了鸡肉,让鸡肉里蕴含上一丝灵力,做起来更可口,接着就是用被褥开始炖老母鸡汤。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诱人的香味,香气飘荡在整个四合院之中。
贾家贾东旭的房间里,刚刚经过一场短暂到令人发指的人肉大战,秦淮如如同一只会说话的玩偶一般用完之后就被丢到了一边。
贾东旭摸了摸已经疲软的小兄弟,叹了口气,正想睡去,就在这时,窗外飘来一阵阵诱人的香味,这让他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傻柱,大半夜都不得消停!”
贾东旭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飘来的香味,哼哼地骂了一句,自己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又饿了。
“嗯,好香,好饿!”
秦淮如的肚子也是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她嘴里呐呐道。
老贾还在时隔三差五的吃顿肉。
老贾死了,家里收入锐减,贾东旭迷上了赌博,十堵九输,家里别说吃肉了,棒子面窝窝头也是吃上一顿没下顿。
如果不是她一个女人添着脸跟何雨柱要吃的,估计家里几个月都闻不到一点肉腥味。
可是要回来的饭菜绝大部分进了贾东旭、贾张氏、棒梗的肚子,她跟小当就只能闻闻肉味了。
现在她都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肉是什么滋味了,想到这里秦淮如也是吞咽着嘴里无法控制的唾液回应了一句。
“没事,等天亮,就去傻柱家寻没点!最好将盆给端回来!”
“嗯!”
“你个贱人,我让你端肉回来,可不是送肉给傻柱!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你,我……”
秦淮如很想骂回去,可是她不敢,只能默默流泪。
中院何家,何雨水的房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从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小脑袋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听到隔壁屋里跟打雷没有两样的呼噜声,嘴里嘀咕着:“好香,大半夜的不是我哥做菜,又是谁?”
然后门彻底被人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体单薄,体型消瘦的女孩儿,不是何雨水又是谁,今天她中午在学校只是吃了一顿窝窝头,晚上何雨柱从厂子里带回来的饭菜都是进了贾家人的肚子里,到现在她还饿着。
她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棉衣,在秋风中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可是这香味太香了,驱使着她想去看看。
后院,许家
一套肉衣、一条被子外加一条褥子,还搭上了几根木柴头,小火慢炖着。
来到灶台上,揭开锅盖,拿过一只筷子,插了一下,鸡肉已经烂熟,然后又回到了火堂口,加了两块木柴头,关上了火门,接着让文火慢炖着。
刚要起身,就见到厨房门口探进了一个小脑袋,定睛一看,翻找着记忆,很快知道了来人是谁,于是笑眯眯地笑道:“雨水,怎么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