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带路的煤球
“不让我见席芳芳,那你们让我来干嘛?
不如直接绑我算了。”
“我们的目的本来你就是你”
雄哥说完急忙停了嘴,算了,人现在都在他手上了,她知不知道已经没什么所谓了,接下来就看那人要怎么对她了。
本以为黄元元知道自己是目标,会着急无措,没想到她却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还笑了。
“既然目标是我,我来了,那席芳芳也就没用,可以放了吧?”
“急什么,放人是肯定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你和那席芳芳倒是可以见一会儿。”
听着雄哥嘴里的话,黄元元抓到了重点,他们现在不打算放人,也不会把她和席芳芳关在一起,他们还要等那个指使他们的人。
看来,她只有……
他们把黄元元带进一间房就把门关上了,黄元元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扇窗,对黄元元这就够了。
不一会儿,席芳芳就被带过来了,来人还得意道,“你们好好聊会儿吧!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席芳芳见了黄元元就开始哭,她没去想刚才那人的话,只是想到自己把黄元元也连累了,她就控制不住。
“元元姐,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他们的,但是他们拿上官姑娘的命威胁我,上官姑娘已经被他们砍了一根手指,我不能看着她死啊!”
元元姐也被带来了,看来是上官姑娘还没见到元元姐,也不知道上官柔现在回到酒楼了没。
黄元元现在没时间安抚陷入自责的席芳芳,“芳芳,你知道是谁找人绑的你吗”
席芳芳不明白,为什么黄元元现在还能那么冷静去关心绑她们的人,她摇摇头,她现在只想跟黄元元说话,可黄元元不理她,直接拿了一粒药丸出来问道,“芳芳,你相信我吗?”
席芳芳不知道黄元元要干什么,但内心对黄元元的信任是肯定的,于是席芳芳坚定的点了点头。
“信我就行,芳芳,咱们现在时间不多,你信我,就把这个药丸吃了,这个药丸会让你昏睡一天,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回家了。”
黄元元没有过多的解释,但席芳芳依然相信她,元元姐有办法能救她,那就肯定可以。
她把接过药丸,说了句,“元元姐,你自己要小心”就把药丸吃了。
看着席芳芳倒下,黄元元还特地给她把眼睛蒙了起来,然后闪身进了空间。
把席芳芳放在她的实验室后,就立即出了空间,她现在还不确定绑他们的人,这个隐患不能留着,不然她和席芳芳就都可以待在空间了。
趁着那帮人还没来,黄元元把煤球唤了过来,给煤球腿上绑了一张纸条,就让煤球去找徐三郎了。
煤球走后,黄元元就把窗户打开了,然后在地上装晕起来,好在地上不凉,不然她都想直接躺床上了。
等雄哥的人过来准备带走席芳芳走时,房间里只有倒在地上的黄元元,哪里还有席芳芳的影子。
来人直接让人把雄哥叫了过来。
虽然那人说了黄元元是主要目标,但是用她能在黄元元那里换到不少银子,他们怎么能让席芳芳跑了呢?
于是雄哥一边安排兄弟找席芳芳,一边赶紧将黄元元弄醒。
黄元元醒的第一句就是,席芳芳被一个蒙面人带走了。
雄哥没想到席芳芳居然是被人带走的,自己这地方不可能有外人能进来,那有的只能是自己人了,那人带席芳芳走,难道也是为了钱?
雄哥决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背叛自己,你需要钱可以说,但偷偷把人带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黄掌柜,那蒙面人你见过吗?再见到你还能认出来吗?”
黄元元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没有,那人蒙着脸,又是背对着我,我不认识,但是身形再见到,我应该可以看出来。
当家的这是知道是谁带走了芳芳吗?
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到她啊!”
就在这时,雄哥的一个兄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便命人把黄元元绑起来就出去了。
能让这人急忙走的,看来就是要绑她的人来了。
知道谁算计她们,她就可以进空间等着煤球带救兵来救她们了。
……
徐三郎他们都已经到了酒楼,只有周老太在院里看着昏迷的白清河。
亥时已经过了,上官柔还是没有回,陈慕言已经彻底等不下去了。
“徐大哥,我要去找陈县令,让衙门帮着找人了,我感觉上官不是逛街,而是和芳芳一样,被人绑了。”
徐三郎想了想说道,“阿福说上官姑娘是跟在芳芳后面出门的,如果他们是一起被绑的,那为什么绑匪的字条上没有写上官姑娘,你仔细想想,那字条上面有没有写。”
字条上的字陈慕言早就刻进脑子了,他看到字条的时候,就担心元元姐独自一人去救席芳芳。
“没有,字条上只有席芳芳和元元姐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
徐大哥,你说会不会是上官看见有人绑了席芳芳,她就跟着一起去了?”
徐三郎肯定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上官姑娘是上官将军的妹妹,如果她看到了,不是会退缩的人。
如果她真是和芳芳一起的,那我们反而不用担心了,因为元娘已经去了。
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元娘不会独自一人去的。”
徐三郎话毕,酒楼的门被撞开了,接着一团黑影就跳到了他们说话的桌子上。
眼尖的徐丽儿一眼认出这是她想了几天的枕头。
“煤球,你终于回来了,你跑哪里去了?”
奈何煤球不会说话,于是它挣脱徐丽儿,跳到徐三郎面前,把绑有字条的爪子伸向徐三郎。
徐三郎看见煤球爪子上绑的东西,连忙拆了下来。
徐丽儿也没想到煤球的爪子上会带着东西,怕是有人欺负了它,连忙抱起煤球检查它有没有受伤。
“丽儿,不用看了,煤球是从你娘那边回来的,它是帮你娘带信回的。”
徐三郎把手上的字条给陈慕言后,把煤球抱在了怀里。
"煤球,没想到你黑黑的,但是本事挺大啊,能跟着元娘去土匪窝,还能带信出来,你是真的很棒啊!"
听着徐三郎的夸奖,煤球骄傲的竖起自己的尾巴,走到了徐丽儿的怀里。
徐丽儿更是把它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她的煤球太厉害了,他们都在家里没办法,煤球却能将娘的消息带回。
“这是元元姐的字迹不错,问题是元元姐说上官被砍了一根手指后,早就被放了,那她的人怎么一直没有回来呢?这么晚,她也不可能留在医馆啊!”
看了元元姐的字条,陈慕言的心落下来不少,可是他没想到上官的手指会被砍,那些畜生,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上官姑娘可能因为受伤暂时不想见我们,既然现在煤球能给我们带路,那我们就赶紧去找陈县令救人吧?”
陈慕言想了想觉得徐大哥说得有理,上官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突然手残了,她肯定接受不了,等抓到这些人,就把他们给上官发落。
“徐大哥,就咱们俩去吧!酒楼晚上就没开门,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酒楼一直不开门肯定是会有影响的,到时候元元姐又要操心了。”
想到元娘现在大着肚子每天还忙个不停,徐三郎便接受了陈慕言说的,让徐武,黄一宝他们看好就酒楼,照顾好自己家里人,就和陈慕言带着煤球去了衙门。
“谁大晚上的不睡,敲什么敲,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衙差一开门就看见了县令大人都敬三尺的陈公子,声音立即软了些,“陈公子,这么晚,县令大人已经休息了。
黄掌柜和席小姐我们都找了的,但是我们也是要休息的不是,您放心,县令大人说了,明天我们都早起,接着找人。”
“赶紧把你们陈县令喊起来,我给他送功绩来了。”
说着陈慕言就要往衙门里面走,没想到被刚那个衙差拦住了。
“陈公子,我们大人真的休息了,您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救人心切的陈慕言一把甩开衙差,“我告诉你,人命关天的事一刻都拖不了,我现在让你找你们县令,是念在陈县令人还不错的份上,剿匪窝这么好的功劳,他不想要就算了。
你说如果州府的大人过来剿匪,你们县令大人的官职还能保住吗?”
衙差听到剿匪,立马来了精神,连忙把陈慕言和徐三郎带进去,就去喊陈县令了。
睡梦中的陈县令被吵醒,脾气自然是不好,但是听到说是陈公子要带他们去剿匪,连忙穿好衣服,叫人把所有衙差都叫醒了。
看着陈公子抱着一只猫来,陈县令摸不清了,这剿匪就剿匪,陈公子带只猫来是什么意思?
"陈公子,怎么这么晚急着剿匪,是知道了我们这一带绑匪的藏身之地了吗?这帮贼匪可一直是我们镇上人们心中的刺啊!如果能抓到他们,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看陈县令的目光一直在煤球身上,徐三郎便接过了话,“大人,这是元娘写回来的,还请您看一看。”
陈县令看完后便问道,“那个煤球的人呢?你们有问过他吗他确定能找到绑匪的藏身之处”
"大人,煤球已经来了,它刚才就是自己回的,现在也能跟这自己留下的气味找过去。"
陈县令看到他们这么说了,便让所有衙差按黄元元所说的带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那个煤球还没到吗?我们要出发了。”
陈县令说完便见陈慕言把猫往地上一放,“煤球,带路。”
陈县令和他身后的衙差一惊,原来煤球是只猫,它能带路吗?
“陈公子,让一只猫带路,是不是太草率了,人都不一定能完全记住路,何况一个畜生。”
听到陈县令说煤球是畜生,陈慕言和徐三郎立马就下脸子了,陈慕言更是直接放话,“煤球不是畜生,是我们的朋友,陈县令不想去,可以不去,何必质疑它呢?我们看着像是没头脑的人吗?
再说了我们煤球的记性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这话不仅陈县令听了不舒服,他身后的衙差更是如此,“陈公子,至于吗?
猫是动物,动物就是畜生,我们大人也没事说错啊!
陈公子把一只猫说得比我们厉害,那还让我们去干什么”
陈慕言没理衙差,直接把话头对准陈县令,“陈县令,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如果这是也是你所想,那你们不用去了。”
陈县令在陈慕言说出更狠的话之前打断了他,“当然不是,身为父母官我们就是要为民除害。”
然后对着身后的衙差们说道,“现在有立功的机会在我们面前,我们安和镇衙门一定要把这帮盗匪剿灭干净,让所有人不再担惊受怕。”
看着陈县令身后的人兴致不怎么高,为了防止他们到时候拖元娘后腿,他直接拿出一把银票,“各位衙差大哥今天辛苦了,这次安全救出我娘子和席小姐的,我们福客来奖赏你们每人一百两。”
衙差们立马沸腾起来,陈县令不争气的说道,“让两位见笑了,现在我们衙门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他们才会是这样,但是二位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黄掌柜平安救出来的。”
这下没人再质疑煤球会不会带错路了,他们一路都是讨论拿到银子后该怎么花的。
"没想到出来一趟就有一百两,这是我们几个月的俸禄啊!有了这银子,小花就可以和我成亲了。"
“是啊,这一百两真是太及时了,有这一百两我娘就能看大夫了。”
“你说这福客来说的是真的吗?咱们这四十多个兄弟,是一大笔银子,他们到时候不会不给吧!”
“你操这心,咱们大人不是这里吗?再说了那黄掌柜只值这么点钱吗?”
……
陈慕言听着这些人的话直犯怵,他都不明白徐大哥为什么会给这些人银子,抓坏人本就是他们的责任,朝廷都是给了他们俸禄的,瞧把他们惯的。
看见陈慕言鄙夷的模样,徐三郎只是笑了笑,他不能拿元娘的安全冒险,能多一份保障最好,哪怕再多的钱,只要安全救回元娘,他都是愿意的。
陈慕言:好像我不愿意似的,只是把元元姐辛苦赚的钱给这些人,不值得。
徐三郎:在我眼里,元娘是无价的,她的安全最重要。
陈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