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因果关系
上官离目光一凝，疑惑的看向李创。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见李创突然扑通一声，再次跪倒：
“上官城主，我李创自知自己烂命一条，只想求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为自己堂兄报仇。
只要能报仇，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上官离眼中精光闪烁。
他突然觉得，这个李创真的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想到这里，上官离起身，走到李创身前，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将李创扶起：
“何必如此，哎……罢了，我这个人最看不得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受委屈，这个忙，我帮了！”
李创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谢上官城主，以后我李创这条命，就是您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要好好活着。”上官离笑道，“这样，我许你一批侍卫，保护你的安全，免得再像今天这样被那陈夜欺负，你想要报仇，大可随意行动，出了任何事我都帮你兜着！”
“谢上官城主！”
李创又是一番连声道谢，随后便找个借口主动离开城主府。
他知晓自己还没有获得上官离的信任，但这种事情不可急于一时。
回到自己的县衙没多久，上官离派给他的侍卫就已经到位。
整整二十人的侍卫小队，一到县衙，就直接将县衙里的捕头和捕快们震住。
特别是昨日说李创坏话，被抓个正着的那两人，此刻双腿都在不断打颤，生怕李创再次拿他们开刀。
“这个李创，竟然是上官城主的人！”
“难怪他能在上一任县令死后，立即就上位，怕不是那个县令的死，就是在给李创腾位置。”
“慎言，这种事情你也敢讨论……现在咱们只需要记住，万万不可得罪李创。”
一群捕头和捕快彼此见到交流，迅速敲定了计划。
他们对李创的态度瞬间火热起来，一口一个‘李大人’叫得比谁都勤快。
更有些人开始偷偷给李创送礼。
不出半天的功夫，李创就收到了差不多有以前在大理寺任职时，一个月左右的俸禄。
“这群家伙，比当初的我还能捞油水，一群捕头和捕快就有这种家底。”
李创看着桌子上堆满的礼物和银子，摇了摇头，直接叫来城主侍卫的队长，让他将这些东西与自己手下分了。
侍卫队长顿时喜笑颜开：
“谢李大人，以后我们兄弟任由李大人差遣！”
听到侍卫队长的保证，李创笑笑，根本没将这句话当真。
他随口问道：“那陈夜，如今在应州城都有什么底牌，你与我说说。”
侍卫队长犹豫了一瞬，压低声音，将之前上官离和陈夜在街上的冲突说了一遍。
当然，这其中他隐去了陈夜打上官离巴掌的细节，不然一旦李创将这件事说漏嘴，他这个侍卫队长也就做到头了。
甚至直接掉脑袋都有可能。
李创眼中有精光闪烁。
得知陈夜身边有二十多个武艺高强的护卫，李创心里也稍稍安心。
这样子自己搞事情，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胆，不必担心陈夜应付不住。
……
……
“陈兄，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朱寿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既有担忧，也有无趣。
他已经从陈夜口中得知，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遭遇蒋长空带领的守卫军。
但他也没有太多的惧怕。
事情就摆在眼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朱寿更喜欢的是见面双方就直接拿出底牌，死活输赢皆在一瞬间结束。
动脑子这种事情，真是难为他了。
“你丫，老哥以前还是太宠着你了，竟给你培养出这种懒散的性子。”
陈夜对朱寿有些无奈：“你现在还是零分，若是不做出点成绩来，我可就要扣你工资，让老哥断了你的零花钱。”
一听陈夜要断自己的钱路，朱寿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子。
但片刻后，他又萎靡下去：
“不行啊，我是真的完全想不懂。
那上官离把原本应属于你的兵权抢了去，根本就是无解的局面，除非你能将兵权重新抢回来。”
“抢回来是不可能的。”陈夜摇摇头，“上官离和蒋长空，此刻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算蒋长空选择弃暗投明，也逃不掉惩罚，所以他一定会选择跟上官离一条路走到死。”
朱寿苦着脸，努力思考此刻的破局之法。
他看出陈夜并不慌张，应当是有一定的估摸，这就说明现在还不是绝境。
可那一线生机，任由朱叔想破脑袋，也无法抓住半点。
见朱寿实在想不出来，陈夜故意提醒道：
“究竟是上官离得到了守卫军，才能在应州城作威作福，还是因为他能在应州城作威作福，才得到了守卫军？
这两者的因果关系，你一定要先弄清楚。”
朱寿微微一愣，低着头再次陷入沉思。
这次有了陈夜的提醒，他的思路慢慢打开。
首先他就排除了上官离是借助守卫军力量，在应州城作威作福的可能。
守卫军本身就是一股特殊的力量，和这些地方官员本就牵扯不大，说难听点，想要捞油水，军饷里面的零头就能把人撑死。
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守卫军，不可能主动和上官离勾结。
那就只能是，上官离有一些底牌，足以让守卫军都感到忌惮，不得不选择听从。
而能让军队忌惮的，这世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另外一支军队。
“……鞑靼蛮子？”
朱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抬头看向陈夜，急道：
“莫非那上官离与鞑靼有所勾结，让这应州城看似属于大明，实则已经沦为鞑靼的操控之下？”
陈夜点点头，随后有摇了摇头：
“应当还不至于这么夸张，但鞑靼的渗透肯定也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我现在有所怀疑，凭李束心的本事，他很可能查到应州城的一些猫腻，也正是因此，他才被上官离盯上，然后遇害。”
朱寿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他已经从陈夜口中得知，李创的到来和李束心的事情。
对于这对兄弟的遭遇，朱寿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和同情。
他别是李束心的死，让朱寿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