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弘治帝迷糊了
弘治帝也晕乎了
“老毛，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事，但……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梁斌露出认真的神色，说道：“如今富山县正处于上升时期，投资并未饱和，可你想要加入，除了要有钱，还必须有自己的产业，能创造更多的价值，才能被陈大人青睐。
而你的渔业，属于靠海吃海，离开天光池就失去了根基，得不偿失啊。”
毛忠鑫急道：
“怎么会得不偿失，哪怕我砸锅卖铁，也要帮我家孩子换来脱离商人身份的机会，不然一代又一代下去，永远是贱籍。”
梁斌深吸一口气，劝道：
“老毛，咱们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你如果信我，就老老实实在江县，争取把生意发展好。
陈大人的规划，可不单单是富山县这一个弹丸之地，他的目光，放在未来，放在大明全部的版图上！”
毛忠鑫被这句话中，蕴含的提示，震得身子一颤。
没等他发问，梁斌就继续往下说：
“陈大人可是拿到了皇权特许，只要是他做的决定，就能直接落实，且陈大人本身智谋和才智，就属于人中之龙，区区一个富山县，只是陈大人的一小步。
在未来，将会以富山县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其他县城，最基础的，就是将水泥路铺过去，让商人的钱流动起来。”
“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毛忠鑫呆呆道。
他已经彻底被震惊到。
如果不是多年来的沉淀，令他心思稳重，此刻早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梁斌淡淡一笑，肯定道：
“回去，回到江县，将陈大人的光辉伟绩传播开，让整个大明的商人，都感受到陈大人的魅力。”
毛忠鑫深吸一口气，眼中陡然爆发出绚烂的神采。
……
京城，皇宫。
弘治皇帝审批着日常的奏折，看着上面洋洋洒洒写满的文字，结果通篇读下来，全是废话。
总结起来不外乎“陛下，您吃了吗？”、“陛下，我这里今日天气晴朗，空气很好。”、“陛下，我这里刮风了，风好大！”……
这种单纯问候类型的奏折，偏生占据了全部奏折的七八成。
“哎，无聊啊。”
弘治皇帝随手在一个报告天气的奏折，写上批注。
虽然这种无聊的奏折，也算是一种好事。
至少证明，那些上奏的官员地界，没有发生天灾人祸。
可架不住一直这样看下来，弘治皇帝觉得自己都要睡着了。
正当他有些心烦意乱时，他突然注意到，下一个奏折，是锦衣卫递上来的。
弘治皇帝看了眼奏折上记录的标注，嘴角立即扬起：
“竟然是富山县的消息，也不知道陈夜那小子，搞出了什么花样。”
奏折缓缓打开，入目第一行字，就让弘治皇帝表情一僵。
“陈夜于富山县，动员商人，筹集资金，共计七千万两有余……”
弘治皇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眼睛，再次低头看去。
那明晃晃的数字，没有任何变化，静静书写在奏折之上。
“牟斌！”
弘治皇帝一声怒吼。
下一刻，牟斌有些惊慌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内，滑跪进场来到弘治皇帝面前。
“陛下，您有何吩咐？”
弘治皇帝气愤地将奏折丢到牟斌头上，训斥道：
“你手下锦衣卫怎么办事的，连数字都能写错？”
牟斌被砸了一下，有些委屈道：
“陛下，自从上次出了岔子，之后的奏折我是亲自检查过的，绝对不会有错。”
“你还敢顶嘴！”
弘治皇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走到牟斌面前，捡起奏折怼在牟斌眼前：
“你自己看看，七千万两，这像话吗，陈夜在区区一个富山县，能筹到两倍大明税收的资金？”
牟斌眨眨眼睛，仰起头无辜地看着弘治皇帝，小心翼翼提醒道：
“陛下，这可是陈夜干出来的事，所以……”
他没有将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说自明。
别人筹不到七千万两，但那可是陈夜，被弘治皇帝亲口封为雷火弹成精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是陈夜做不到的？
弘治皇帝脸上的怒意，骤然凝固。
他嘶了一声，有些不确定道：“所以说，这上面的数字，没有错？”
牟斌连忙保证：
“绝对没错，我牟斌敢用这颗脑袋担保。”
“停停停，你这颗脑袋，可不值七千万，这话朕就当你没说过。”
弘治皇帝摆摆手，又低头看了眼奏折上的数字。
突然，他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不行，朕要赶紧找个东西扶一下，这地板怎么变得软软的，踩不住力。
牟斌发现不对，连忙挪到弘治皇帝脚下，用肩膀接住弘治皇帝的手。
他表示，自己无比理解。
当他检查奏折，发现这个数字没错时，他也晕。
弘治皇帝拄着牟斌肩膀，也不坐下了，急切的拿着奏折往下看去。
“……发明奇物，水泥，酒精，玻璃，造福民生，在富山县大兴土木，为众多流民提供工作，平息富山县隐患……”
弘治皇帝又迷糊了。
他低头对牟斌问道：
“这水泥，酒精和玻璃，又是什么东西？”
牟斌明显早有准备，直接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解释道：
“陛下您看，这块石头就是水泥，未干之前呈泥浆状，可以随意塑性，干燥后便坚硬无比，还具有很高的粘合性。
然后这块透明的琉璃，便是玻璃，造假便宜，可以大量生产，如今已经被投入百姓家中，用作窗户和水杯……至于酒精，您当初喝过。”
弘治皇帝把玩着水泥快和玻璃，忍不住啧啧称奇，随后就听到牟斌的最后一句话。
他登时一瞪眼：
“别提那东西，陈夜鼓捣出来的那种怪酒，朕喝完第二天，头疼了好久。”
不过说完，弘治皇帝便又将注意力，放在水泥和玻璃上。
他越看，越觉得神奇。
顿了一下，弘治皇帝直接将奏折丢在桌案上，开口道：
“牟斌，朕也不一点点看了，你直接把陈夜的消息，都汇报上来吧。”
牟斌闻言，连忙一五一十将富山县，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弘治皇帝不时打断一下，在自己好奇和不懂的地方提问。
很快，他便大致了解了如今富山县的状况。
弘治皇帝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几下。
他突然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