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韦陀像
不过我还是不太理解他,一个上了大学的小姑娘,按理说应该是高知识人才,怎么天天的把鬼鬼神神的事情放在嘴边儿呢?
我从认识娇娇姐没多久就认识了刘娟,对她的性格我也有些了解,便说道:“你别瞎说啊,我们家娇娇怎么会干什么亏心事儿呢?肯定是有脏东西缠着她,要不就是意外招惹上的,也可能是这两天功课比较重,累着了。”
说着话的时候,我没注意到娇娇姐一直在低着头。
刘娟儿随口说道:“累个屁,大学那点儿课谁不知道啊?闭上眼睛都能完成。”
这话噎的人有点语塞,毕竟我没上过大学,我哪儿知道大学的课时累不累呀?
刘娟儿看到我也是低头不语的模样,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嘴上也不客气说道:“行了行了,我错了,忘了你没上过大学了,高-中-毕-业-生……”
这话说的不准确,其实说我是高中肄业生更准确一些。
这时,娇娇姐抬头说道:“行了,你快把饭吃了吧,别饿着。”
我点了点头,便开始吃了起来。
我这边儿吃着饭,她们两个那边儿聊着天儿,等我把一碗面条儿干完了之后,她们也就决定要去附近的寺庙看看。
其实说句实在话,我不太想去寺庙,一来吧,我妈信的是基督教,老太太信的是萨满教,也就是东北马仙儿那一套,而我们家祖宗,包括我经常看的那本儿金蛇降魔录,里边儿宣扬的是道教。
一来二去呢,我对佛教其实没啥好感,而且在我印象里,佛教大多数都是骗人的,真正的得道高僧,反正我是没见着。
不过也拗不过她们俩,就跟着她俩去了庙里看看,本来我琢磨着随手找个差不多的寺庙转一圈得了,结果刘娟儿非得多事儿,非要去比较厉害的庙里看看,因为这花了我好几十块的打车钱,看着我恨恨的样子,刘娟满脸的得意。
本来用刘娟儿的话来说就是去庙里烧烧香,然后让佛祖保佑,也算是清除一下身上的孽障。
但是却没想到,娇娇姐在前脚刚踏入大门的时候,被门口的韦陀像给吓了一跳,左脚急速的倒退一步,结果绊在了台阶上,扑通一下,从七八凳的台阶儿直接滚了下去。
这一下子给我们俩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去扶,好在娇娇姐除了膝盖磕破了之外,倒是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刚刚还恢复了点儿血色的脸上,一下子白的像张纸一样。
我不知道娇娇姐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便关切的问道:“姐,你到底咋啦?”
娇娇姐摇着头说道:“走,我们快走,我不想在这儿呆,我好难受。”
说着便要做出呕吐的姿势来,我一见这架势哪还敢停留?一把背起娇娇姐,猛地就往山门外边儿跑。
等到我们跑到了那帮出租车司机跟前儿的时候,我才停了一下,猛地喘着粗气,语带关切的问道:“娇娇姐,到底咋啦?你咋还绊了个跟头了?”
娇娇姐正要说话之前,把我们拉过来那个司机凑到跟前说道:“哎呀,这就拜完啦,我这儿还没走呢,行,我给你捎过去吧,便宜点儿。”
本来娇娇姐就急于想走,反正这司机之前把我们拉过来,正好再把我们拉回去,倒也省了不少事儿。
等我们上了车之后,司机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这座庙有多灵验,主要是来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哪个庙灵验,便随口问了司机一嘴,好家伙,这司机跟侃大山似的,絮絮叨叨就开始说,哪个庙哪个神像比较灵验,哪个庙又怎么怎么着了,哪个庙的和尚都是酒肉和尚,信不得。
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弄得我们头昏脑胀的,便让她带我们来了最灵验的这个庙,结果娇娇姐还把腿给磕破了。
我倒是没啥,因为从小接触这类型的故事,琢磨着这里边儿肯定有事,但是刘娟说话可不饶人,开始埋怨起司机给我们介绍了一个什么破庙弄,神仙没拜成不说,还把娇娇姐的腿给磕破了。
司机也有点儿不好意思,等到我们下车的时候,还特意少收了我们十块钱,说是让我们给小姑娘买个创可贴,笑话,十块钱买的创可贴,别说膝盖了,连大腿都能给你裹满喽。
回来之后,娇娇姐便说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她就看到韦陀像的时候,突然感觉韦陀像手里的金刚杵似乎是冒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金光,她一看那金光,就感觉脑瓜子昏沉沉的,胸口又像是被一柄大锤给击中,没来由的一阵恶心疼痛,本来迈进去的脚就往后退了回来,结果绊在了台阶上,摔了下去。
我有点儿纳闷儿,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庙里也没什么灯光啊,也不会有什么金色的反光之类的,而且韦陀手里拿那玩意儿只是个金刚杵,他要拿的又不是过节用的彩灯,会发出亮光。
对此我有些不解,但是刘娟却有些故弄玄虚的说道:“那估计是你身体里那个妖魔邪祟呀,看到韦陀,害怕了,然后就想办法让你离开,就折磨你。”
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儿扯淡,便说道:“你就别瞎说了,没啥事儿,这世界上哪儿有鬼呀?少看点儿鬼怪小说儿吧。”
刘娟儿却梗梗着脖子说道:“怎么没有鬼?怎么没有鬼?那要是没有鬼,这些庙啊,道观靠什么活下去?全靠人上香火钱。”
我翻了个白眼儿,反驳道:“那不靠香火钱,难不成靠驱魔啊?”
刘娟儿撇了撇嘴,不搭理我了,便跟娇娇姐商量起来,要不要请个笔仙儿什么的。
我觉得我从小到大鬼怪故事听多了,本身也接触了金蛇降魔录这样的驱邪之类的书,虽然我从来没信过,但是隐隐约约之间,我也觉得世上可能真的会有驱邪打灾的师傅,而且世上也肯定会有妖魔鬼怪。
但是这事摊到自己身上,自己怎么可能信呢?
这都是人之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