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好了，说点正事吧
某天下班途中。
疲惫一天的肖然无精打采从公交车下来，嘴里还残留哈喇子，他差点不小心睡过站了。
最近咖啡店的生意可谓越来越好了，他基本没多余时间可以休息。因为宣传视频起了很好的效果，每天前来打卡和瞻仰奈川茗的顾客络绎不绝。
奈川茗还是老样子，面对冲自己而来的顾客，她毫无在意，只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偶尔也会跑进卫生间摸鱼。
因为奈川茗的网红效应，咖啡店的营业额日益高涨，店里订单持续增多，到了晚上，仍源源不断有顾客前来。
主要是在陈先生的要求下，店里开设了外卖服务，最辛苦的莫过于韩亮，于是为了缓解韩亮的工作量，肖然主动提出来帮他打下手。
就这样忙到店里关门，这还是他第一次同大家一起下班，一天的工作堆得满满的，已经累得他直不起腰，浑身上下更是腰酸背痛。
打了呵欠，困得肖然眼泪直流，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去躺着
肖然双手插入裤兜，困得已经失神，不紧不慢地走在周围都是霓虹灯光的街道。
下班到现在已经21点了，街边的小吃摊已经开始营业。
走着走着，面前一家烧烤摊前飘来着浓浓的烤肉味，肖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为了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不得不加快步伐，家里还有昨晚的剩菜剩饭，勉强还能热热吃。
现在他只是单纯的太累，想吃完晚饭，赶快上床睡觉！
正想着回家大快朵颐后美美睡上一觉的肖然，倏地驻步停在一处分岔路口，猛然意识到有人跟着自己。
那人丝毫不掩藏，一直跟他走了很久，起初他以为是路人，直到黑夜下的电灯将那人影子拉得无比修长，几乎拉到他的脚边，就一直未曾消失过。
不知对方何种目的，肖然暂且不敢回头，只能冒着风险继续往前走。
那人没出声儿，仍然就这样跟着。
察觉确定被跟踪无疑，即便有些忐忑，可他转念还是恢复冷静。
肖然不由得暗自深呼一口气，随即大步拐进一侧的巷道，然后将身体紧紧靠在墙上，同时捡起地上的板砖，时刻等待那人露头。
随着光影的出现，影子一点一点拉长，那个人终于浮出水面。
当看清来者时，肖然不禁惊呼一声。
“靠！怎么是你！你不是那个什么莫玩意儿来着？”
原来跟踪他的人又是希尔墨斯。
听到他不礼貌的称呼，希尔墨斯瞬间脸色阴沉下来，语调沉重地强调道：“我叫，希尔墨斯！”
“对对对，你好像叫希尔来着”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希尔墨斯冲着他恶狠狠地瞪直双眼。
是的，他就是故意的！
肖然不满心想，大晚上的跟踪他，没用砖头拍死你就不错了！
然而转念一想这家伙毕竟是邪恶的堕天使，他又不能放松警惕。
“你跟踪我干嘛？”
“切，没劲。”
似乎并无坏心的希尔墨斯一屁股坐在马路边的钢制护栏上。
他随便瞥了一眼肖然：“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隐藏了。”
肖然无语：“废话，你那么明显，不发现你才怪吧！”
耸了耸肩，希尔墨斯从裤兜里掏盒烟出来，顺势递给他：“抽不抽？”
“不抽。”
“切，不抽拉倒。”
打火机清脆地发出“咔”的一声，火光瞬间照亮希尔墨斯的脸庞。
夜晚之下，在火机微弱的照耀下，希尔墨斯原本帅气的脸庞竟然多了几分狼狈，在其额角和颧骨处贴着只有受伤才会有的绷带。
猛地吸口烟，享受尼古丁给精神上的缓解，希尔墨斯终于舒缓地松口气。
“你们人类虽然很弱小，但不得不说挺会享受的嘛，这玩意儿我特别喜欢。”
吐出烟圈，希尔墨斯淡然瞥肖然一眼。
“话说，你竟然不害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闻言，希尔墨斯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果然受宠儿就是不一样啊。这也难怪，你身边毕竟有魔王在”
希尔墨斯阴阳怪气的语调，让肖然相当不舒服。
似乎语气一转，希尔墨斯神情有些黯然失色：“不过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我们堕天使是个令你们害怕、讨厌的存在吧。”
“你想多了，没人把你当回事。”
肖然不屑的努努嘴，堕天使在东方国度，本不存在什么影响力，何来害怕、讨厌之说？
希尔墨斯冷哼一声：“你倒是挺冷静，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肖然冷静注视他，他不否认希尔墨斯会杀掉他的可能。
然而，经过上次他与西雅迪之间的战斗，希尔墨斯战五渣的水平已经暴露出来，即便他不是希尔墨斯的对手，可此时也并不担心他会杀掉自己。
如果对方真想杀他，恐怕之前的路上他已经死了。
况且，现在的希尔墨斯似乎话里话外少了些许敌意，望着他自顾自地抽着烟，净说些没用的废话，肖然感到莫名恼火。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希尔墨斯的情况与上次截然不同。尤其当看清希尔墨斯除了脸部的伤外，身体上也有不知名的伤痕。即便他穿的长袖，也掩盖不了脖子下一道道被勒红渗血的痕迹。
于是，他很疑惑问道：“你到底跟踪我做什么？”
见肖然淡定自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否会伤害他，希尔墨斯罕见的陷入沉默，随即低下头，深邃的眼神落向地面，嘴角同时抿住的香烟随着他的呼吸声加重，烟蒂不知不觉已经零落差不多了。
“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半响，希尔墨斯露出看不透情绪的笑容。
“找我说话？你可真有意思，我没时间。”得知这个原因，肖然深感无语，拒绝他后便转身走开。
希尔墨斯突然喊住他：“你就算跑了，我也会每天跟踪你，嘿嘿。”
脚步一停，肖然回头无比愠怒注视对方：“你到底什么意思？”
希尔墨斯从护栏上轻松跃下，径直朝他缓慢走来，凝重说道：“所以，你愿意与我聊会儿了吧？”
这家伙真卑鄙！
心里吐槽完，肖然不置否认：“你最好能说些能让我不犯困的东西。”
希尔墨斯淡笑道：“附近有家烧烤摊，走吧，先去吃点东西，如何？”
“你请客。”
“切，你真一分钱都不想出呗！”希尔墨斯大气一笑，率先走了。
望着他朝附近的烧烤摊走去，肖然迟疑半响，只好跟着去了。
来到一家烧烤摊，希尔墨斯娴熟地叫了老板要了几份腰子和肉串，他好像有烟瘾，刚抽完一根烟，又再次点燃一根，放入嘴里猛吸，烟雾缭绕，惹得对面的肖然直咳嗽。
“你就不能不抽烟？”
希尔墨斯摇头：“不行，我已经离不开它了。”
看到他本该是堕天使却是享受人类的食物，肖然尽管诸多不满，可等烤串刚一上桌，烤肉的香味瞬间令他的怒火凭空消失，反正有人请客，他自然也不会客气，于是毫不客气拿起就吃。
“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希尔墨斯打趣道。
“跟你没必要客气。”
“切，随你吧。”
反复抽了几口后，扔掉烟头，希尔墨斯也开始品尝肉串，同时身子慵懒般依靠在小凳子上摇晃，眼神充满深意地看着进食的肖然：“现在看，你们人类还真有意思。”
肖然白他一眼：“你有什么话赶快说。”
希尔墨斯耸耸肩：“急什么，以你人类的习性，吃烧烤不得喝点啤酒？”
随后在肖然无比诧异的目光中，老板又拿来一扎啤酒，希尔墨斯拿出一瓶啤酒，手掌轻轻捏住酒瓶，瓶盖忽然蹭地弹飞。
“啊，舒服。”一杯酒下肚，希尔墨斯舒坦地呼一口气，“在这个热天，喝啤酒就是好啊。”
懒得理他，肖然同样倒杯喝下，然后自顾自地撸着串，烧烤配啤酒，越喝越有。
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希尔墨斯又一次点燃一根烟。
嫌弃烟味的肖然用手驱散烟雾，冷冷诅咒道：“你抽，你把那一包都特么抽完，死去吧你。”
希尔墨斯略显遗憾地嘚瑟道：“很抱歉，我不是人类，又不会死好了，说点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