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甜不甜？
嗯，很甜。夏木吃了一口又一口。
我小时候很喜欢吃柿子，我记得以前没有好走的石子路，而是大人们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是跟老邻居促膝长谈，是抱着小孩的父亲，寻觅到的菇娘果。
那时候红色的略苦涩，而黄色的却很清甜。我跟爸爸总是比赛看谁的小竹篓装到最多的姑娘果。
我有时不明白，为啥子叫菇娘果？
俺爸告诉我：大概就像姑娘害羞的脸。
它虽然酸甜的口感，一口下去清新的感觉。
可在我爱吃的柿子甜度面前，它还是略差一筹啊！
冰柿子，柿饼，柿子果酱，柿子干，柿子饼，简直不要太好吃。
可是我的身体羸弱，吃不了太多。而我的父亲更是不能吃一口柿子。
更多的是吃这个姑娘果，拿它的外皮泡水喝。每次他的杯子里总有它。
我不免好奇道：好吃的不是这个浆果，这个外衣吃起来更想吃甘草一样。莫非它的更吃的点就是泡水喝嘛？
让我感受到：这苦是我认知里最苦的。
这简直就是我的童年噩梦。我那痛苦的表情惹得全家人哄堂大笑。
那时候我很生气，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逗我，竟然不惜喝那么多次的苦水，我气鼓鼓的憋在屋里一个小时。
直到我的父亲，拿着姑娘果的外衣，当泡泡吹，让我觉得很奇特，走出门来看。那些姑娘果已经被串成如项链般。挂在屋檐上。
我觉得像极了电视里的那种城堡的感觉，很喜庆，也很美。
在那一刻我所有的烦恼统统的消失不见。
而晒干的姑娘果，他的外衣更红了，里面的更是更清香了。
晒干的萝卜，红的，白的绿的。
挑选一些偏硬的柿子，去掉外皮，放入盆中开水烫一烫。将烫好的柿子用一根长绳子串联在一起，放在房顶，晒上几天。多久都可以吃。
我有时看着这大自然的馈赠，都觉得无限的时间充满无限的生命力。
我与夏目忙完这些。若是没有他，这些我恐怕今天弄不完，扶着梯子登上瓦顶。我从库房拿出这个木梯子还是很费劲的。
做完这些，今日的晚餐才是重点，菇娘果酱。
姑娘果剥去外衣。
洗净后，加入冰糖，加入没过姑娘果。
大火煮开，转中小火熬煮，撇去浮沫。
开始变稠时，搅拌成泥，熬煮一小会，就可以出锅装罐。
用昨天伯伯给的棒米放水，放入酵母。发酵而起。揉成面团，一个一个鼓鼓的。贴团子。
最美好的莫过于劳累了一天，吃上这菜团子再搭配这姑娘果的果酱。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点点落下，夕阳黄昏美食。
还有，陪在身边的人。
当我再次品尝这辈子我认为最苦的姑娘水时。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那是我的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不再是苦味，而是一种从心底而发舒展的感觉得到了放松，自由。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是大自然对我的馈赠嘛？
这是这十几年来，我从未直视我的内心。
我曾经应该也是一个楚楚惹人生气的不乖的孩子把。可那时的我是很幸福的吧！
怎么这些我都忘了呢？
因为我长大了，就懂得多了，也害怕的多了。
我曾以为我收起所有，隐藏所有，逃避所有。
一个人，就自己一个人。
就感受不到所有情，带给我的，分别，分离。
那样，我就不会脆弱，痛苦。
不会面对就不会有情绪。
可是我这样的脾气秉性，总是改变不了我，即便我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
可我心底还是希望有人能陪陪我。
他们没有抛弃我，也没有放弃我，只是他们都想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他们都很忙。
我看着夏木坐在一旁与我一起吃着饭，眺望着同一世界，那一刻我的心有一股暖流。
夏木，谢谢你，
来陪我。
夏木，望着我，没有说话。
若是没有你，这样好的风景，就只有我一个人。
人啊，不是活一辈子，而是活几个瞬间。
我对那些瞬间的永恒记忆犹新。
真好。
原来，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最幸福啊。
我感慨的望向他。
我都会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叫我。
我一直都在。
那，————会多久！
十年，二十年，直到你变成老太太。
————直到永远，永远。
那，真的很久。
就像做梦一样。
就像梦一样——落日的余晖也好，漫天的繁星也好，数不尽的烟火吹袅，。
只要是你想的。
我都在。
我总是以为
今年也是一个人，来年也是一个人。
在这以后也是
一个人。
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也从未后悔过这样的存在。
可当我一年级时，独自背着书包，一个人来到那所寄宿学校时，我也未曾害怕过。昂首挺胸的踏过校门。正当我有些得意自己的勇敢时，沾沾自喜。
可我，看到每一个如我一样的小孩子，他的爸爸妈妈领着进门，路上有说有笑。嘴里叮嘱的话，温柔细语和蔼的告诉他的小孩。
别怕，我们家小孩最勇敢了。我们已经是上了小学的小大人时。
等放学，妈妈来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饺子。
加油哦！
那样的话语，小孩子开心的抱住他的家人。那样明媚的笑容。
我很羡慕啊。
那时候的我，在想什么，我已经忘记。可那时我的心情，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
我也会时不时的望向路边，妈妈的车还在不在。可能我一转头，妈妈正看着我的表现。
我捋了捋心情，转而换上明媚的笑容，转过身，看向那边
她只是太忙了而已。我还小啊！
她只是还要赶飞机，
她只是太爱爸爸了，
她只是想要给我更好的生活。
这是我选择的路，
我已经长大了。
可再次触及这份温暖时！
我却再次陷进其中。
我只是人啊！我有七情六欲的。
所以，我不逃避啦。
柿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