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如光身世
乐叶都闻言,表面上没有什么惊慌,却是想起了在屋子里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只要在宫里,那么二等侍从和散奴没什么差别。
都是起早贪黑的做活,然后一日三餐,相比宫外的生活还没有了自由。
鸿笙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还未开口,里面就传来了景晏的声音,她喊:“如光,进来给你家主子更衣了。”
其实一等侍从是很有眼色的人,不过每次女皇陛下来永安宫,如光都会在屋外待着,不明白里面什么情况,自然不能帮忙。
此刻听见这话,立马几步走了进去,女皇陛下现在已经穿好了衣服,凤君在旁边站着,他过去赶紧帮纪铂染穿衣。
下一刻,纪铂染就抓住了他的手,因为纪铂染突然发现,如光的姿色不错,若是喜欢女皇,倒不是不能给女皇讲讲。
那边的景晏穿好衣衫就在挂自己的香囊,可是突然听见自家凤君小声的话:“如光,你喜欢女皇陛下吗?”
她的动作一顿,却是没有说些什么,不过她整理好后,第一件事就是过去抬手揽住了纪铂染的腰。
二人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如光见状默默的退了出去,至于主子说的话?他又不傻,为什么要抢主子的女人。
他刚刚出来,就见鸿笙在和乐叶都说话,几步过去,只见鸿笙道:“女皇陛下在宫里是无需二等侍从的。”
如光多看了鸿笙一眼,心里在想,这人何时这样了?
之前说话不都是一句话说明白吗?
倒是乐叶都发现了他,点头微微一笑,鸿笙的视线看过来,仿佛一点都不奇怪。
屋内的纪铂染此刻被景晏揽在了怀里,她只是微微弯腰,就轻而易举吻上了对方的唇,纪铂染也不拒绝,抬手抱住对方的腰,结实有力。
待到一吻结束,景晏才看向怀里的人,没有一汪水眸,也没有点点星光,而是自己,纪铂染的眸子倒映出了景晏的脸庞。
这让景晏勾了勾唇角,下一刻又俯身吻了一下,这才开口:“本皇今晚再来看你。”
现在寅时,卯时上朝,纪铂染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女皇陛下刚刚回来,一切都要步入正轨,而且丞相公子也需要人陪。
景晏出门后,早已穿好了朝服,她朝着鸿笙看了一眼,迈步往外走去,鸿笙急忙跟上,乐叶都看着也默默跟在了身后。
倒是如光难得的聪明了一回,他刚一进屋,就开口问:“凤君,昨日是闹了不愉快吗?”
纪铂染听见这话扭头看了如光一眼,淡淡摇头,好端端的闹什么不愉快?
如光见状,凑近了纪铂染问:“凤君,那你方才为何会说那种话?”
如光还是很相信自己主子的,是个有分寸之人,不会没有缘由的提起那事。
纪铂染想起昨日的时候又觉着自己必须尽早办好,不然苏公子进了宫,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能生。
因为佘净王朝有一个规矩,生出嫡女的,必须是当朝凤君,若是他人,那么孩子处死也是有的。
虽然他从未见过,也不曾听别人提起过,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改不了。
之前一直没有发生,完全是因为,当朝的女皇陛下娶了凤君之后,待到产子,才会娶其他男子。
“因为怀孕,女皇陛下自然需要其他男子。”纪铂染丝毫没有避讳就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如光一听这话,他皱了皱眉,因为他没有父母,是被纪铂染捡了,之后才有活着的机会。
此刻他看向纪铂染,语气带着心疼:“凤君,您不难过吗?”
难过?
纪铂染垂了垂眸,其实一点都不难过,因为自己可以嫁给从小喜欢到大的人本来就是一种幸福,怎么可以要求其他呢?
他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如光瞬间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的说:“凤君,方才鸿笙说膳食已经做好,只等传膳了。”
纪铂染看了如光一眼,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心疼自己,所以忘了……
他挥了挥手让他出去,这才坐到了桌旁,以前的饭食就大,现在怀了孕,饭量更是加倍增长,想到边城的民众。
心里总是忍不住的心疼,所以他就适当的减少饭量,然而坚持了还没有一个月,便再次晕倒,后来是季大人来了,这才悠悠转醒。
自那以后,纪铂染再也不敢在吃饭这件事情上起心思。
女皇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总要平平安安的降生才行,不负永安宫这个好名字。
恰在这时,如光走了进来,纪铂染看见他,站了起来,也不等他说,直接开口:“膳食摆好了?”
如光点了点头,过来站在纪铂染的身后,二人一同过去吃饭,不过如光是站在他的身后,桌面上的所有菜肴都是纪铂染一人吃的。
这里的侍从太多,不像军营可以一起吃饭,刚开始是不习惯,但是时间一久也就顺其自然了,纪铂染吃饭的速度相比之前慢了很多。
之前在军营的时候,每日都是无休止的训练,心里想的都是吃完饭睡一会,所以他的吃饭速度很快,现在慢慢的慢了下来。
因为有一次吃饭,女皇陛下碗中的米粒才少了半碗,可是纪铂染已经吃完一碗了,在那之后,纪铂染就开始控制自己吃饭的速度。
等到吃完饭,他也没有出门,今日女皇陛下上朝,文武百官应是寅时就等到了宫门外等待上朝,过了好久,纪铂染拿起针线。
女皇陛下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对方的香囊已经脏了,却是不曾洗过一次,他还是决定重新再缝一个,虽说不上好看。
但是只要女皇陛下会用,那就不是无用功,他低头拿着针线。
那边的鸿笙见乐叶都跟着,也不曾多言什么,在见过陈宇星后,她感觉自己有了很大变化,只是未曾发现罢了。
她的性子软了许多,哪怕做事依然是之前那样,但变了就是变了,找什么借口都没有丝毫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