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口井!
许是察觉到了展观的状态,也有可能是周觉初自己有事,所以她扎完针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不过她走时看着展观桌旁的茶道:“想喝便喝吧,这个不强求。”
说完她就拿着药箱离开,杨书清见状也未曾多言,展观的面色在一点点好转,之后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展观逐渐清醒,脑子就越发焦躁,不知后山的展昌如何了,虽然服了药,但是也做不了其他什么吧。
她这样想着就松了口气。
后山的景晏却是在展观走后,转眸看向了展昌,对方跪在那里,肩背很直,不过看的出来虚弱。
“你现在身体如何?”女皇陛下开口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刚好入了展昌的耳朵,他仔细感觉了一下,才说,“回女皇陛下,现在已经好多了。”
景晏闻言点了点头,季钰的医术她一向相信,不过这是新药,不知道药效如何,京城还留下了三颗,若是无用,岂不让人着急。
景晏问完之后就没其他事了,虽然展昌擅自来了后山,但是后山不是她一个人的,不能因为她在,就不允许其他人来。
她不是那样的人,因此她看着眼前之人道:“若是身体好转你就先回去吧,展观醒了应该会担心你的。”
说完话景晏就准备转身继续挖水了,而展昌看着对方的背影,一句话脱口而出,她说:“女皇陛下,男子的一源也可以吧?虽然力量弱,但是积少增多。”
景晏听见这话淡淡看他一眼,见不似玩笑,便道:“你的身体可以接受?你若是出了问题,展状元可是会来找本皇的。”
展昌摇了摇头,他看着景晏认真开口:“女皇陛下,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刚才真的昏迷不醒,但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景晏见状点了点头,一个人弄力量肯定不足,二人一起才能分散,带着展昌过去之后,她就催动清源,再次开始。
展昌惊诧了一瞬,下一刻赶紧跟上,他是看见大姐和女皇陛下一起弄的,所以他不陌生,反而可以很快上手。
一次一次,展昌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景晏看着眼前的坑没有扭头,话语却是不同:“坚持不住就休息一会,别和你姐姐一样,晕倒了还要让人送回去。”
现在公仪裴已经回来了,景晏虽不想让她知道,但是刚才让她带走展观时,肯定已经看了个明白。
因此景晏直接吩咐公仪裴,展昌见状也不打扰,而是慢慢往后面退了一些,然后认真看着女皇陛下和另一人的动作。
其实能力很明显,虽然灰尘小,但是每回都能看的出来,女皇陛下是张弛有度的,而大姐,自己,还有现在这个人。
都是一次性用尽全力,所以灰尘飘起时会显得很脏,他就坐在后面看着,也不说话。
毕竟累是真的累,他现在根本就站不住,所以只能不顾其他的坐在地面上,因为这样身体会好很多,不会不舒服。
景晏一直不停的催动清源,坑越来越深,丝毫没有要增大的意思,看着土地湿润度,她没有弯唇,而是继续重复着动作。
公仪裴能力不差,但若要一直持续,她是撑不住的,所以到了申时,也有些头脑发懵,她没有像展观那样,也和展昌不一样。
她的身躯逐渐摇晃,好像是个人就能看见她有多累,可是她又偏偏没有停下,反而是极力站直了身子,不停的击出清源。
那边的展昌见状,立马站了起来,本想关心的询问几句,就见女皇陛下开口了,她的声音很淡,是对着那个人说的。
“公仪裴,撑不住就不用强撑,你下去休息一会。”话落,展昌见那人摇摇晃晃,生怕走不过来,可是听见对方那颇显中气十足的声音,他还是顿了顿。
此刻他已经站了起来,所以还没有其他动作,便听见了女皇陛下在唤他:“展昌,你现在如何了?”
展昌一听这话,立马几步过去,看着景晏开口:“女皇陛下,现在身体好多了。”
景晏闻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坑道:“那就来帮忙吧。”
话落,展昌后退一步,目光看向那个坑洞,刚刚挖出来的土是干的,现在逐渐湿润,站好刚要使出一源。
眼眸一闭,不知被什么浇了一身,正往回走的公仪裴听见声音瞬间转身,展昌也明白过来瞬间睁眼。
看着眼前成功出水的地方整个人都懵了,虽然衣衫都湿透了,但是他朝着女皇陛下跪下,朗声开口:“恭喜女皇陛下!”
此言一出,公仪裴也走了过来,她朝着景晏跪下,她的声音很大,像是需要别人关注到她:“恭喜女皇陛下!”
水在刚通的那一刻喷了出来,但是现在已经逐渐好转,水在井下自由旋转,景晏还未开口,便看见了由远及近的身影。
是杨书清,不知她为何会来,而这缘由,便要从城守府开始了。
周觉初走后,展观觉着自己身体好转,一心都是来后山查看情况,可是杨书清不让,最后二人一番讨论过后,是杨书清来了这里。
她本是听展观的话查看她弟弟是否安全的,可是刚过来看见的那一幕还是惊了她一下,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她立马反应过来。
催动清源,速度极快的走进,来到景晏面前扑通跪下,声音高喊:“臣,恭喜女皇陛下,贺喜女皇陛下!”
景晏听着淡淡抬了抬手,三个人站起来后,景晏看了一眼井口,那里的污泥还没有去除,所以就算要喝水,也是在它沉淀过后,但是应该不需要等太久。
扭头之时她看着眼前的杨书清道:“去与民众宣布这个好消息吧,而且这里需要修整,你带着人好好弄。”
话落,景晏就准备离开了,毕竟一口井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其他井,一个南城有多少人,一口井只能吃个一年左右,而且距离太远,根本不足以大家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