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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碾碎月意泽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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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到最后,月淮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宴忱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语气罕见的严厉。

    “淮淮,你想让爷爷走都不安心吗”

    月淮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凝,浑身轻颤。不安心爷爷会不安心吗宴忱见他听进去了,轻吁了一口气,“你乖,不要让爷爷不安心,我们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接下来的事

    月淮眸子轻轻眨了眨,声音透着沙哑,“你放开我。宴忱全身绷紧了一下。他害怕淮淮又像刚才那样,孤注一掷的疯狂。

    月淮轻吐气,“你放心,我不会再输灵力,我只是想看看爷爷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现在灵力耗尽了,就算想输,也没有办法再输。但是他不相信,爷爷会走得这么突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在这期间,凌容他们一直没有说话,见月淮平静下来,都不由松了口气。宴忱垂眸,看了他一眼,缓缓松手,“好。别再动内劲。他以为月淮动的是内劲。

    月淮点头,朝手术床前走。

    月老爷子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灰败的脸上再也不见生前慈爱的笑意。

    月淮心口一疼,突然像脱了力,直直朝前栽去。明手快地扶住他,“淮淮,你没事吧”

    月淮苍白着脸摇头,“没事。’宴忱桃花眸里全是担忧,“先去歇歇"

    月淮又一次摇头,“不行。”时间太久,爷爷的意识就散了,到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宴忱用力抿唇,将他往怀里带了带,“那你靠着我。”

    月淮点头,靠在宴忱怀里缓了缓,然后咬破手指,往月老爷子眉心滴了一点,虚虚搭在上面。普通卦算是需要工具的,但是爷爷不一样,是他的至亲之人,他只能用滴血的方式算。一点,月老爷子生前的最后一-幕缓缓出现在脑海里。

    月淮闭了闭眸,将手收回来,眉间是无边无际的冰霜。

    “扶我出去。”宴忱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往手术室外面走。

    月骥霆他们还等在外面,看见月淮出来,开口就是劈头盖脸一阵骂。

    “月淮,我问你,不和月氏合作的事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月淮像是没听见,拍了拍宴忱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视线扫了一圈,声音很淡。

    “月意泽呢”

    月骥霆气道:“你找小泽干什么我再问你一一下,是不是你教唆的"

    宴忱把月淮放到椅子上坐着,担心他冷,又把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我让人去找”

    同样没搭理月骥霆。顾苏郁和石头也站到了月淮身侧,担忧地望着他。

    月淮摇头,手掌搭到铁皮椅子的扶手上,轻轻一捏,然后松开。只见坚硬的扶手不但被他给捏了下来,竟然还化成了一片粉末。

    月骥霆瞳孔紧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望着月淮的眼神,像在看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825360208

    月淮拍了拍手,还是清冷无情绪的语调,月楚河深吸一口气,走出来,“出去买水了,还没回来。小淮,爷爷怎么样"

    月淮没理,耷了耷眼皮,望着宴忱,“你让石头帮忙处理一下爷爷的事,我在这里等他。”宴忱就半蹲在月淮面前,见他手掌被划出伤口,心疼地吹了吹,“好,我让石头去办,还有吗"

    月淮摇头,“没有了,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你看着弄吧。”宴忱嗯了一声,对顾苏郁招手,“去弄个创口贴过来,你哥哥手受伤了。”

    顾苏郁乖巧点头,把刚刚接来的热水递过去,“哥哥,你喝水。宴忱把水接过来,递给他,然后起身,激滟的桃花眸,没有情绪的看着月骥霆,“月总,有些事,等葬礼办完,我们再算。”:

    他语调一向是华丽慵懒的,落进耳里,会让人止不住的愉悦。可是月骥霆现在只觉得冷,他甚至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宴少,你这话什么意思"宴忱勾唇,笑意薄凉,没有解释,只是坐到了月淮身侧。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月意泽回来了。

    月意泽是去咖啡厅买咖啡了,因为人多,所以排了好一会队。看见月淮和宴忱,他有些惊慌,捏了捏手指,才压住。季晓臻连忙扯住他的胳膊,哭着道:“小泽,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你爷爷吧。”1她的动作有点大。

    月意泽手里的咖啡溅出来,烫得他手指一缩,

    他没顾上,眼神闪烁,“爷爷怎么了"季晓臻泣不成声,“已经,

    月意泽慌了一瞬,片刻后,苍白着脸,“我去看爷爷。”

    他说着,匆忙把咖啡塞给了一旁的管家,打算去手术室。

    “不急。”突地,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月意泽抬头,对上月淮冷霜般的眸子,心头一惊,下意识避开。

    月淮把身上的外套拿掉,虚浮着脚步,走到月意泽面前。

    他比月意泽高半个头,微垂着眸子的模样,显得有点居高临下。

    月意泽咬了下唇,“怎怎么了"

    月淮冷冷地望着他,白瓷的脸没有情绪,”我问你,爷爷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月意泽一慌,“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月淮淡淡,“是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月意泽心头一突,眉间闪过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从爷爷房间出来后,他特意看过,外面没有人,所以月淮不可能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一想,

    他心里安定了不少,语气理直气壮了几分,上。”月骥霆也道:“月淮,你不要像个疯狗--样乱咬人,你爷爷出事,小泽不比你难过的少。"

    月楚河下意识也想为月意泽辨解,抿了抿唇,又把话咽了下去。

    月淮撩起眼皮,眼神很冷,“机会给过了,你自己不珍惜。”

    月意泽还没说话,就看到月淮伸出手,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他惊慌地挣扎起来,“

    月淮掐着月意泽,把他往手术室拖,“你不是要去看爷爷吗我带你去。

    月意泽只觉得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掌,像是-一只铁钳,令他呼吸困难,肺部因为缺氧,憋得几乎要炸了。他疯狂地扒拉着月淮的手,“爸,妈,救我!",月淮疯了!他竟然要掐死他。

    月骥霆和季晓臻想拦,被顾苏郁挡住。

    顾苏郁眉眼寡淡,语气是和月淮如出一辙的冰冷,“季晓臻又惊又怒,朝月楚河喊,“楚河,还不赶紧救你弟弟。"

    月楚河抿着唇,“妈,我相信月淮。”季晓臻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宴忱抬眸,没情绪的扫了月楚河一眼,也进了手术室里。手术室里。

    月淮松开月意泽,然后一脚踹到他的膝窝,强迫他跪在地上,压着他的头,对着月老爷子重重的磕。额头撞到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

    月意泽疼得眼前发黑,想挣,可是根本挣脱不开。不一会儿,他就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勉强睁开眼,透过血雾,却看不清月淮的脸。,

    “救救命

    月淮松手,将月意泽重重摔到地上,然后脚一抬,碾住他的手背。

    “你是哪一只手把爷爷的药扔到桌子下面的是这只,还是哪只”跟着一起进来的月骥霆三人听见这话,脸色变得惊疑不定。

    “月淮,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淮不理,脚尖用力,狠狠往月意泽手骨上碾,“不说是吗那就两只手一起。"0卡嚓-一声又一声,骨头被碾断的清脆声音响起。

    月意泽目眦欲裂,剧痛之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伪善,破口大骂。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垃圾!你放开我!"

    月淮充耳不闻,又踩住月意泽另一只手,”还有劲骂,应该是不疼。"咔嚓-

    --

    响。

    月意泽的另只手也被踩断了。

    他疼得浑身抽搐,眼里冒出恶毒的光,“你踩,你继续踩,就算踩死我,你也救不回来爷爷。

    月淮淡淡,

    爷爷是怎么死的,那他就是让月意泽百倍千倍的还。月骥霆冲过去,一把扯住月淮,“够了,你想杀了他不成"

    月淮抬眸,懒懒的眉眼,透骨的寒霜,他淡淡抬手,将月骥霆甩开。明明没用什么力,月骥霆却直接被甩到了墙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月淮扫了他一眼,懒声,“别急,月骥霆,下一个才会轮到你。”

    这一下,全场没有人再敢说话。

    月淮又直接两下,把月意泽的双腿踩断,然后拿出染了剧毒的银针,慢悠悠。

    “你知道吗有一种毒无色无味,连最精密的仪器都查不出来,但是它却可以每天都令你痛不欲生。”

    月意泽终于感到害怕了,盯着泛着蓝光的银针,满脸惊恐。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右手,我是用右手把药瓶扔到桌子底下的。"所有人都惊了。

    月骥霆瞪着眼,望着月意泽,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你你这个畜生。

    月淮耷了下眼皮,慢条斯理地把银针扎进了月意泽的胸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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