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难怪练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场

    慕燚朝费正恒看一眼，言语还是淡，“皇后是赵家的女儿，如今两府合作，假以时日，关系必会亲厚。后宫皇后为大，还请皇后照拂明妃，在下感激不尽。”

    费正恒无语，心道老子要是搞得定，就不和你提这一嘴了。

    现在倒好，惹祸上身了。

    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又是干巴巴地笑，“好说好说。”

    慕燚面色舒缓，淡淡地笑一笑。

    ……

    这顿饭前半程吃得磕绊，后面费正恒努力忘记后宫那档子事情，与慕燚讨教西北战场的事迹。

    男人嘛，谁不向往大漠狼烟，金戈铁马。

    费正恒怕死不敢去，听听总是可以的。

    慕燚多的是这方面的故事，但他不喜欢讲，所幸周程得了消息赶来。他擅言，挑了经典的事迹，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把气氛调得高高的。

    费正恒听得感慨，不时地看一眼慕燚，心道年纪轻轻却打过这么多场仗，也难怪练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场。

    ……

    吃完饭，慕燚和周程告辞离去。

    费正恒让人换了清茶，继续待在这儿，闲看街景。晏跟班探头探脑地进来，“老爷。”

    他声音很轻。

    费正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查到了？”

    晏跟班确实去探了更多的消息，这会儿就是来汇报的。

    “查到了。”

    他进来，左右看看，又转身关上门。

    看他小心谨慎的模样，费正恒忍不住挑起眉，“怎么？那女人很特别？”

    晏跟班凑到他跟前，声音还是小，“当然特别了，她是老万安公的妾，您让我如何当着郡公的面讲？”

    费正恒没想到啊，眉毛继续挑得高，“郡公怎么带姨娘出来？”

    做下人的自有渠道，这个府那个院的消息很多，这顿饭的时间，晏跟班四处打听，拼凑了前因后果。

    “一早有人看到郡公带了这位宋姓姨娘，去了皇宫。从皇宫出来，就来了西市。”

    “去皇宫？干嘛？”

    费正恒下意识地问。

    这个晏跟班不知道，他摇头，“时间太短，小的还未查到。”

    这个倒也不是重点，费正恒转一转眼珠，继续问，“你还打听到什么，说来听听。”

    晏跟班嘿嘿地笑，“我打听到老万安公一共只有两个妾，另一位赵姨娘前段时间死了，现在府里只有宋姨娘。都庆坊的门房说，这位姨娘很低调，两年前基本不出府，他管了十几年的坊门，基本没见过她。不过最近两年，她隔几日会出去转一转，不过每回进出去掩了脸，好像偷偷出来去似的。”

    费正恒听得有趣，“还有呢？”

    晏跟班瘪一瘪嘴，“老爷，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小的能查到这些不容易了。”

    费正恒呵呵，“给你一吊铜钱，你再去查。”

    晏跟班微胖，眼睛本来就很小，这会儿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好咧，您等着，我去帮您刨消息。”

    晏跟班很积极。

    主要是思想比较开放和自由。

    因为这世道对于男女关系，没有那么刻板。

    在他看来，姨娘不像正经夫人可以改嫁什么的，但是手段很多，比如花钱买，不是办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