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刻薄姨娘的罪名是洗不干净了

    酒喝得多，面上浮起了晕红，费靓靓的表情很是飞扬。

    她想起了赵姨娘，先是扑哧地笑一声，然后又言不由衷地叹气，“刻薄姨娘的罪名是洗不干净了。”

    慕燚刚刚回来，本来刘柘会和他讲赵姨娘的那档子事。但是费靓靓关照他，说这件事情由她来讲，所以刘柘就没有多嘴。

    也实在是，不好讲。

    这会儿费靓靓脑子微熏，讲起事情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慕燚默默地听，大略也听懂了。

    “破相了？”

    费靓靓使劲点头，“宋大夫说额头会留疤。”

    食指和拇指搭一个圆，示意给慕燚看，“这么大。”

    慕燚的面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淡定地夹一筷菜，慢慢地嚼了吃了，然后说话，“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费靓靓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她也夹一筷菜，搁嘴里鼓鼓囊囊，声音含糊不清，“她上吊了。”

    这话有些意外，慕燚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迟疑地问，“死了？”

    费靓靓摇头，“院里的丫鬟救了她。”

    慕燚听得直皱眉头，“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这般做事，以为寻死觅活一下，别人就不会和她计较。”

    费靓靓啧啧两声，“你爹惯的呗。”

    慕燚突地抬起眼皮，目光冷飕飕，“谁的爹？”

    费靓靓脑子有点晕，迟疑片刻才想明白的问题。认怂保平安，她答得爽快，“咱们的爹惯的。”

    慕燚满意了。垂下眸，他的声音不响，“赵姨娘比较会闹腾，爹其实是怕麻烦。”

    费靓靓想到另一个姨娘，小心地问，“宋姨娘不闹腾？”

    慕燚不语，隔了好一会儿，“最早也闹腾，但是……在她手上没了之后，她的心气就散了。”

    这会儿两人都想到宋姨娘坐在围墙上的样子，费靓靓是觉得好笑，慕燚却是觉得烦。

    想一想，他抬起头，“你有什么打算？”

    费靓靓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打算？”

    “对赵姨娘有什么打算？”

    费靓靓抬头看他，“这个是咱们爹的侍妾，除了留在府里养老送终，还能有什么打算？”

    看慕燚深拧了眉头，面色黑沉沉。她头皮麻了一下，“你想弄死她？”

    慕燚沉静不语。

    赵姨娘说要过继赵家的小孩来万安公府，这件事情踩到了他的底线，那日若他在府里，可能当时杖毙了她。

    赵姨娘会上吊自杀，也有可能是睡觉睡到后半夜，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赵家欺人太甚，他想把赵姨娘搞一个无疾而终，再去收拾他们。

    费靓靓说弄死赵姨娘的话，是带了些玩笑意味的，没想到慕燚竟然不说话，表情看着还深沉。

    有点懵。

    然后她刻意压低声音，“你……真想弄死赵姨娘？”

    慕燚抬起眼，“她想把赵家的小孩弄来万安公府，就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至于……这么凶？”

    “不凶。”

    慕燚淡定，“换盛京城任何一个高门大府，姨娘想出这种主意，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为啥？”

    “居心叵测。”

    费靓靓懂了，古代尊卑有别，姨娘只是侍候丈夫的工具和传宗接代的工具。死后没有资格进祖坟与丈夫合葬，也不列入宗族牌位，不能接受后代子孙的供奉。

    像万安公府这种府院，人丁不旺，赵姨娘过继一个小孩过来，道理上就很难说通。某些极端的情况下，有可能雀占鸠巢。

    “赵家不懂？”她问。

    慕燚冷笑，“赵家是贪心不足，糊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