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莱茜生病了？”
第二天, 嘉尔莉特从同学口中听得知了这个消息。
“是的。”
黑发女孩点头。
另一个姑娘表情惊讶道：“我怀疑她真的把牙齿塞在了枕头下面。”
“你是说牙仙？”
“天啊！她得多大的胆子啊。”
“难道你们相信牙仙是真的？没准她只是感冒了。”
“如果是感冒，那也太巧了……”
女孩们激烈讨论着，心底既好奇又担心。
这时, 有人提议：“那我们应该去看看她！”
“对呀！我们应该去看她。”
几个同学跟着附和。
探病。
这是个满足好奇心的好机会。
“贝琳达, 你要一起去吗？”
一位同学询问。
“去。”
嘉尔莉特虽然不太想参与这个话题, 但想到莱茜平常经常关照自己便一口答应了。
可是，蕾娜姐姐会让她去吗？如果她不放心该怎么办？
嘉尔莉特有点儿担忧。
放学后。
她跟几个同学到姐姐的教室，小脸儿凑到窗边, 认真找寻着姐姐的身影。
“贝琳达, 你怎么过来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蕾娜愣了一下。
这是嘉尔莉特第一次向姐姐提要求, 语气有点紧张：“我可以和同学去莱茜家吗？她好像生病了……”
蕾娜看了眼旁边那几个同样有些紧张的小姑娘。
“我们会把小天才送回家的！”
一个女孩生怕她不同意。
看来贝琳达交到新朋友了啊。
蕾娜有些欣慰，眼神温和，笑着道：“当然可以呀，探望同学、朋友是很正常的事，但是——”
她停顿了下, 认真叮嘱：“不能太晚。”
“嗯！”
孩子开心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非常感谢。”
几个女孩微微提裙。
“去吧。”
在询问过莱茜同学家的住址后，蕾娜看着这帮小姑娘提裙或是蹦蹦跳跳着离开。
“贝琳达，我太羡慕你了！”
一位棕红头发, 脸上有雀斑的女孩这样说。
嘉尔莉特：“为什么？”
棕红头发的女孩道：“蕾娜小姐真好，她肯让你去别人家, 我哥哥就不准我去同学、朋友家，除非拿到邀请函。”
另一个也说：“我的父母也是。”
“可你现在就要去莱茜家。”
嘉尔莉特听说她哥哥是位军官。
棕红头发女孩道：“所以我回家要挨骂啦！”
“真是不公平呀, 如果我们能换一换就好了。”
她边抱怨边回想那位笑得温和的小姐，“她的眼睛真好看呀，像红茶色的宝石。”
嘉尔莉特没有接话，淡淡地望着那位同学。
“是的。”
虽然对评论别人的外貌不太礼貌, 但黑发女孩还是忍不住接话：“蕾娜小姐的侧脸也比较优雅，不过太朴素……贝琳达，你在想什么？”
嘉尔莉特摇头，只是不太想交朋友了。
……
莱茜家在八区。
她的父亲有一家玩具厂和几家糖果厂，虽然不够上流，但算得上富有了。
“非常感谢你们来看莱茜。”
莱茜妈妈表情略显憔悴。
“莱茜到底怎么了？”
棕红发的姑娘问。
“我不知道，她就呆呆的，也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可医生说她很正常，天哪！一个人变成这样怎么会正常……”
莱茜妈妈抹了下眼角，道：“你们应该去见见她，因为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去兰丹了。”
女孩们露出遗憾悲伤的表情，跟着女佣走进莱茜的房间。
此刻，她正睁着眼，像人偶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
对于同学们的呼喊，莱茜毫无反应。
……
迅速收拾好东西，蕾娜一个人走出学校。
她看着路边的梧桐树，莫名感觉有点孤单，不自在。
唉，我这是当姐还是当妈呢。
蕾娜笑着叹了口气，逐渐把心思放在制作内衣上。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尝试，她终于get到了内衣做法。不过，这具身体没什么手工天赋，就算缝补了那么多次内衣可手法还是很笨拙。
她看了眼自己发红、被刺破的手指，打算向玛莲借最新型的缝纫机。
“蕾娜？”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蕾娜愣了一下，看见手里提着包的里蒙先生。
里蒙先生抬了下头顶的帽子，笑道：“下午好，我正要去找你。”
蕾娜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是又要做试卷吧？
里蒙先生笑得和蔼，道：“你已经学习语言有段时间了，我准备了一些小测试题。”
蕾娜：……我就知道。
里蒙先生从包里取出一叠试卷，问：“前天阿莉丝找过你吗？”
蕾娜迟疑了下，道：“是的。”
里蒙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请相信她是个好姑娘。她很乐于帮助人，只是当年社团和她父母的事对她造成了很重的打击。”
“我明白。”
蕾娜顿时想起那位记者小姐当时的表情，接着道：“我听她说社团曾经出过叛徒……额，或许可以称之为叛徒？”
“是的，这件事很复杂，不太好解释……”
里蒙先生仿佛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当时叫吕西德，但他其实是‘x’魔术师，那个臭名昭著的魔法小偷……”
“为什么叫x魔术师？”
蕾娜不太明白，这感觉更像靠魔法噱头出名的马戏团演员。
里蒙先生没有像平常那样露出笑容，语气沉重道：“他没有姓名，很擅长欺骗别人，而他的魔法和行为就像魔术师那样炫技、迷惑人。”
说着，他看向蕾娜，“其实，不是所以神秘学爱好者都像肖恩神父、依冯妮女士那样友好。在这个神秘学衰败的年代掌握越多就意味着更强，某些异类为了追寻力量会不择手段，哪怕杀死合作的伙伴，甚至跟恶魔合作……而那些无组织、无约束、无信仰，喜欢欺诈偷盗的家伙则被称为魔法小偷。”
蕾娜无法想象社团当时面临了怎样的危机。
趁着时间还早，她和这位知情的老成员聊了许多，等到回家已经是六点……
“你是打算让我们报警吗？”
艾文谴责了她这种行为。
蕾娜找了个借口，“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忘记时间了。”
孩子却说： “可是，蕾娜姐姐说过不能太晚。”
“是我不对……”
被小朋友这么一说，蕾娜更不好意思了。
“我们没有责怪你，只是最近天黑以后不太安全。”
这回，玛丽没有向着女儿。
“我知道了。”
蕾娜认真回答，明白她们在担心。
“对了，莱茜怎么样了？”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
嘉尔莉特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她不太好，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我们叫她也不会回应，但医生说她没有问题，莱茜妈妈想带莱茜去兰丹治病。”
“失去灵魂？”
闻言，蕾娜顿住。
她似乎想到什么，装出惊讶的表情：“难道莱茜举行了牙仙的仪式？”
嘉尔莉特摇头：“我不知道。”
明白了……
蕾娜没有再问，心底已经想通了许多事。
不管这个想法是否正确，在事情变得更严重之前，她必须把这件事告诉阿莉丝和依冯妮校长。
……
六点，鲁什火车站。
“非常抱歉……”
一位拿着纸条的年轻小姐向撞到的行人道歉，然后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背着一扇有奇异花纹的红色门框默默离开。
那花纹和红皮书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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