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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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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椰菜到底好不好看姑且不论, 會被這麼大喇喇地挂在他人身上的这一点就很值得玩味了。我倒是一开始想转移视线的,但毕竟是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和功夫完成的作品,真的没法印象不深刻, 总是时时刻刻都忍不住看过去瞟两眼。不过说来也奇怪, 当时成品刚做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一百二十个满意,给自己拼命洗脑这个造型究竟有多丑萌和憨态可掬、别具心裁,但现在自我催眠的滤镜已经碎了, 现在就不得不直面它这形状和成色组合在一块的微妙, 每每晃一下都会带出低调的光泽(简单来说就是纯度不高而已), 就这么挂在衣服边晃荡, 又便宜,又廉价, 又粗糙。怎么看都很公开处刑。

    “……”

    我猫着身蹲在草丛里,默默抹了一把脸, 感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汗如雨下。

    各位聊得正酣, 看来枯燥无味的中只有八卦是永远不过时的调剂品, 我保持着悄摸摸地蹲下的姿势偷聽, 随时捕捉着一切风吹草动。

    是的!我知道這樣很不齿很難看!虽然看上去鬼鬼祟祟,但是真的很好用!

    大家闲话说得很嗨皮。

    八卦的主要地点已经逐渐转移到了皇城, 皇帝要开始摆上庆贺的喜宴了吧, 毕竟皇后怀胎十月,现在终于诞下了皇子, 皆大欢喜。前不久产下的是一位公主, 产子之前许多人都关注过腹中的胎儿的性别,现在结果出来了,满意的不满意的都有。不过毕竟是大老粗,皇后生的是男是女对他们来讲也没什么爆点, 谈论的兴致也没有很高,很快就开始谈起了各种下等器官相关的话题。

    在谈论皇后到底有多好看之后,众人即将触碰到了危险的领域……果然这种下流的程度还是不可以,长官及时皱着眉头,在越线之前把他们全部臭骂了一遍。我就觉得这帮很闲又很八卦的男的就跟大型哈士奇犬种差不多,得给他们聊天的自由,就和定期遛弯一样,毕竟太无聊的生活也需要一点调剂品,不让讲话还是不行的。不过缺点就是嗨起来之后就会开始得意忘形,然后就会很贱地撒欢到处跑,完全不受控制,所以得在快跑偏的时候紧一紧手上的绳子,把他们拉回来。

    你看,大家还是很兴致高昂啊。

    真的也挺惨的……虽然我没去过皇宫,但我觉得士兵风气绝对比这里好。这里的主人“红德”是个喜欢四处拱白菜的烂人。还有疑似强迫智障女子的嫌疑,和猫猫相处久了,我对那个人渣的不满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日增多,想想就觉得这家伙很低级。但这家伙虽然又花又色,处处留情,占有欲却很强,不允许别人给他带上绿帽子。这就导致了墙院内被锁住了无数躁动难安的荷尔蒙,那你说血气方刚的男的要专注些什么?这种诱惑一般人也很难抵挡啊,你往饿了三个月的人鼻子前面放块红烧肉试试看?聊八卦和涩情小故事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了吧,其实能够理解!

    士兵们继续开始大聊特聊,皇后相关的不让讲也没关系,还有无数没那么高地位的女性可供他们嘴花花。我听得有点难受,主要是因为一般这种话题里面要提炼信息真的好难好难,十句话里面大概只有百分之二是有用的东西,剩余的无关信息和激动的夸大其词真的要多少有多少,我没有太多的听男人讲闲话的兴趣。

    一开始没什么经验的时候倒是勉强自己听完了全程,但不得不说这里面的糟粕能堆一箩筐,垃圾话要多少有多少,完全张口就来,烦。

    众人逐渐把兴趣转移到了新的颜色上,最近的宫院里新来了个贼漂亮的妹子,红德大人眼光好(此处省略身材胸部皮肤等外貌描写一千字)大家发出了姆嘿嘿嗯哈哈的笑声之后,慢慢琢磨过味来了,很快开始了别的领域。

    我因为听到了爆炸的消息而打了个激灵。

    ——。但是和皇后长得好像。无论是背影还是眼睛,连嘴边的痣都一模一样,据说刚来的时候头发就被理成了及腰的长度……

    感觉这是替身play啊……和嫂子的禁忌单向箭头……

    哇!那个烂人!

    垃圾成这样的家伙真的很少了,更何况我觉得会对猫儿下手的可能内心深处真的有病,希望皇后只是被意|淫一下,不会再被做别的事情。咦?说起来下巴上的痣的话……上次突然徒手掰断锁扣闯进院子里的那个美女少妇是不是也有痣来着……

    而且同样在嘴角……这到底是什么风俗……

    感觉她应该不是新来的妹子,年级也不小了,至少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两三年(目测基准有点奇怪),红德对这种痣的女人难道情有独钟嘛?真的是替身play高级资深玩家啊……

    这种八卦如果是在女侍们之间流传的话,大概率会被罚洗衣服擦地板吧,不过幸亏是一群无聊至极的男的,没什么人会管这方面的消遣活动,只要不太过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宫女们的嘴要比他们严实得多得多得多了。兴到浓时感觉什么都能讲,突出放纵不羁的一个贱字。我再蹲了一会儿,他们就慢悠悠地晃走了,老实说在这之后,除了新来的妹子之外我压根没捕捉到什么新的情报,现在就是满脑子被“胸脯好饱满哦诶嘿嘿”、“想凑过去闻她头发”、“为什么隔壁铺的人还不洗脚,每到半夜臭气熏天”、“房价又涨了即使贯钱”给装满了,闭上眼睛都全是这种垃圾话。

    靠!好洗脑!而且搞得我好焦虑……

    老实说蹲了这么久,我脚也快要受不住了,果然有点不舒服,长期压迫着血管,血液自然无法流通,现在一动就麻,我一时间没有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腿,一边心想:他们走了吗?

    “他们走了吗?”

    ……耶?!欸?!

    我说话了?

    为什么心声会暴露?——哪里来的声音啊!

    窸窸窣窣的树丛声响了起来,我看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和侍从衣服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爬了出来。

    哦、噢……原来刚刚躲着的并不止有我一个人吗……

    这一个错愕使我错过了逃走的机会,现在他们已经一边说笑着一边找好场地了,坐下之后身体的水平线便因而放低,现在只要我一动就能正好映入他们眼帘。

    尴尬只留给意识不到的人,现在他们玩得很嗨皮,坐立难安的就变成了我。

    “刚刚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男子开始咬耳朵。

    婢女嗔了他一眼,此刻耳朵已经红了,“都怪你!没事在那么多人面前摸我做什么……我都叫出声了!肯定他们都听见了呀!羞死人了!”

    不,我以自己灵敏的听觉担保根本没人听见,她忍得还可以,士兵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大,什么端倪都没有。

    “呵呵。”男子对她细声耳语,“……我觉得这样更好呢……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在那么多人面前,只要被发现了就完蛋了……我碰你这里,你感觉很好吧?来,再放松些……”

    原来刚刚做的并不是单纯的摸摸抱抱吗……

    “啊、你……你等等……”

    “我偏不。”

    “……”

    “哎呀……”

    “……”

    我双目放空,面对着这刺激过头的一场打情骂俏,近距离地感受到了青年男女躁动不安的荷尔蒙,只希望自己现在是个聋子。

    “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呀?”婢女急忙地推着他的下巴,努力把脸从他的嘴巴下挪出来,“要是在这里被路过的人撞见了,我不要活了……”

    “怎么会,这里等士兵走了之后一个时辰都不会有人。”男子顿了顿,又开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的笑:“而且有人来,不是更刺激吗?”

    这……

    这两人好像又想到了更加破廉耻的玩法,大概是因为确信此处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无所顾忌。我还在神游天外,婢女发出了惊声尖叫:“呀!你、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出来吗?”

    见男子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婢女拼命地摇头,开始向后退去:“不、不行!我是这里的女子……是红德大人的……你这样的话……”

    “那你又能怎样?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呀!”婢女被推得整个上半身完全倒在地上,被剥开衣服时发出了假惺惺的哭叫:“不可以!不可以的呀!”

    “……”

    窸窸窣窣……

    “呜呜呜……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看着她装模作样地奋力挣扎……

    我、我。我希望自己此刻还是个瞎子。

    行,玩还是你们会玩,我就暂且先不打扰了……那两个人搞得热火朝天,我觉得现在退场大概率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又一次的蹲坐让我的腿部血液循环状态雪上加霜,但暂且在这里退场吧……

    “天快黑了,要不然先玩到这里?”

    婢女动作停了下来,这样问道。

    我刚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

    神啊,放我走吧。

    “怕什么!”男子倒是毫无畏惧的样子,“有护身符在,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将自己腰带里面扎着的黄坨子拿了出来,在婢女面前炫耀:“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有它傍身,还害怕什么?”

    大概是女伴的崇拜目光极大地满足了这家伙的自尊心,他志得意满地开始吹了起来,婢女在旁边闪着眼睛看他。

    我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觉得又被公开处刑了一遍。

    这、这不是我的花椰菜嘛?!

    婢女说出了拷问灵魂的致命一击:“虽说如此,到底是谁做的?功效可以,但也太丑了……”

    啊,放过我吧……

    男子道:“管他呢!要的话给你摸摸!”

    耶?莫非还很贵?

    不过之前那位倒霉小宫女陆续在我这里提了好几次货,自己的金子库存用完之后,我就直接让她提供原材料了,但即便如此,数量也没有超过四十个,物以稀为贵,看这家伙的态度,想必价格真的不便宜。

    ……猫猫,我们要发达了!

    要什么二手中间商赚差价,咱们就是第一手的货源!

    种种暴击,都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烟消云散,我顿时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麻了,看着这对卿卿我我的野鸳鸯你侬我侬地走了之后,嘴角挂的微笑还没拉下来。

    我知道那个小宫女大概绝对有试图仿制过它们,但一定失败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来我这儿采购。有了这个情报之后,以后做事情都感觉有底气了一些……希望如此!

    回去之后我开始哼起了小调,这次开始唱老约翰的农场的时候,那个小光头竟然咿咿呀呀地附和了两声。

    算算日子也还好……学会叫妈妈之后就要开始摸索语言了。

    我停顿了一下,开始放慢了速度,一句一句地重复哼歌,他的舌头捋不直,不管是怎样的咬字都很不清晰,但其实能跟得上大部分模糊的音节了,我平均每句都要重复三十遍以上,一首歌总共唱了半个多小时,他自顾自地开始试着独自发声了,不过语不成调,听起来就是单纯的噪音。

    幸好嗓门不大……他除了小的时候哭嚎时很可怕之外,现在除非是为了表达不满,不然分贝都不会太高。他就是那种很微妙的惹人生气但又讨厌不起来的小鬼,虽然吵,也很烦,但是不会令人物理意义上地头痛,其实意外地还蛮好养的。

    我想了想,觉得既然现在的他也快要讲话了,在牙牙学语的阶段,让他提前知道自己叫什么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燕李给我留下的布条被我小心地拿了出来,那上面写了他的名字。说起来,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语言系统,书面语上全是汉字,但说话的时候又是字正腔圆的日文,连古代时期的那种日语腔调都没有,就是非常的……

    字正腔圆!且现代!

    我不知道这种书要怎么看才行,不管怎么想,没有假名的汉字根本不可能用日语读成现代风味啊……不过反正一般平民貌似也不怎么需要识字,不然燕李也不会特地问我文化水平的问题,目前现阶段还是没有烦心的必要的。汉字又分音读和训读,我知道他那个老爹的名字是什么规律,认这小光头的名字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喂,张嘴和我念。”

    我轻声招呼他,他看了过来。

    “……”

    ——。

    说起来,猫儿的名字还是不知道,好可惜啊……

    她到底是哪里的人呢?有什么样的过去?从小的时候开始心智就是这样的吗?

    “错了,再听我读啦。”

    “ko……”

    “咕噜噜……”

    教学被这孩子肚子里的声音强行打断了,我将手头的事情先放下,转身决定先去洗手。这年纪层的小鬼都要发育,新陈代谢也很快,我在厨房还热着一碗粥,早上就煮好了,现在将水煮蛋捞出来,挑了个压成泥的蛋黄和进去,这样就变成了有些香味的甜粥,省时且省力。

    说起蛋黄,这事还有我的一份错。在刚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新生儿护理指南一二三,几个月大的时候就给他喂过一点水蒸蛋,但其实鸡蛋这种东西就是得要循序渐进地喂,因为第一次吃的小孩有概率会过敏。

    小孩子身体又那么娇弱,一过敏就会很糟糕。我是听宫女们讲的,听到这个常识后简直是愧疚得无与伦比。不过这小光头一直都皮糙肉厚的,被我磕磕绊绊养到现在好像还挺健康,也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基因好……

    作为补偿,我又重新泡了个蛋,加了水后兑进粥里,看上去浅淡的颜色便很快变得更加鲜亮了。

    剩下的鸡蛋由我来解决吧……

    蛋白反正也没什么营养价值,不过我还蛮喜欢加上酱油一起吃的。没有酱油倒也没关系,这种寡淡的口感其实另有一番风味。经历了多少磋磨,我的标准和下限就是有变得这么低,人类的心态果然有无限的可塑性啊。

    整个当我打算张嘴的时候,一只手掌伸了过来,我微微一愣,手向上抬,那个柔软的小手就扑了个空。

    他也怔住了,想要将我手上的食物抢过来,我挑起了眉毛,飞速地将几瓣蛋白都送进了嘴里,然后端起了碗,将勺子递到他嘴边:“饿到你了吗?这都不够吃?难道不够?”

    这孩子有些不满地盯着我,我飞速地一下一口喂了进去,他的情绪便也没处发作了,放弃了直接过来争抢的意图,低头专注着吃东西。

    待到所有的粥都空了之后,我见他还在回味余韵,将留着的最后一瓣鸡蛋白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这种东西没有味道,一咬又会碎,很快他便皱着脸吐了出来。

    好奇心满足了吗?

    我戳戳他的脸,起身决定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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