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新的挣钱路子
六月初五 宜 祭祀 嫁娶 沐浴 忌 出门
六月，丰收的季节。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感慨的燕离发现天边的乌云。“不好啊！今天要下暴雨。” 刚要回去睡回笼觉的燕离看到店小二匆匆赶来。‘希望不是来找我的’燕离心里默念。昨天刚挣了点钱盘了下来，因不满商税变化的前东家愤怒转手！“少爷” “叫老世。”燕离的心情可不怎么好:“有事就说。” 小二:“掌勺的请你去一下。”
“呵呵”燕离回房拿了点铜银和地契房契。 “我去院子里看看。”小二说完就想跑。“去衙门请户房文吏和班头带尺子户簿来谈点生意。” 小二愣住了。
当阳客栈是属典型的一带二街店型，三层楼中高耳低，一户三飞檐。两旁耳房可停放车马，打杂小二居住于此。再往里左右各两间小院，再往里就是内院。
当阳客栈客堂，掌勺的带着三个徒弟两个儿子在那坐着喝茶，倒是他老婆和他女儿还在擦桌子，打算盘地正在算账，旁边是他侄子在看。六个打杂的伙计，一个在劈柴、两个拿着抹布在楼上偷瞄，晚上放风的两个在睡觉。洗碗洗菜的那对夫妻应该在厨房里吧！
燕离自己找了张桌子坐下，茶碗一翻。没人倒茶啊！掌勺的说道:“一旬前和人约好了今日去帮手做喜宴，特地跟‘少爷’你讲一下。”说完还拱拱手，特有礼貌。燕离看着他表情特尴尬的老婆说道:“人到齐了么？去个人把睡觉那两个叫起来。”说完出门吃早饭。
宣化城里的早晨并不热闹，进城费让城里冷冷清清。城门外役民们搭棚扯帐、建营围寨，走卒贩夫们地叫卖声彼此起伏。估计这些刁民是不会搬走了，只要生活过得去，谁没事会造反？毕竟此地民风淳朴，特喜欢杀官。至于幕后黑手，刁民们是不会在乎的。
天地银行的城西招牌店里，燕离吃完手里的蒸粉饺终于确定两个招牌都要了。“两个都要了，白日晚上轮流挂。”燕离说道:“嗯，老嘢你去店门口量量尺寸，做个上下或者左右活动的暗匣，这样换招牌方便点。” 老手艺人伸出大拇指:“识货！” “顺便开张庆贺来一套。走了，好生意！”
回到店里，大伙都已到位。燕离回头跟老艺术家手艺人说道:“自己看着办，风格要大气。别雕龙刻凤画那些羽毛，整点竹纹松痕。”老艺术家顶起大拇指看到那么多人又收回手:“了解。”
待众人坐定，召唤来账本。坐在门口的燕离拿出地契房契道:“劳烦班头请几人个看他们收拾东西，别让他们搞烂店里的东西。顺便实物录更变一下。” 大伙呆了一下，然后炸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呵呵” “收拾包袱。” “契约可不是这样签的。” “少爷你这样就不对了！无故赶人走是要赔偿的。”掌勺出声。 突然地安静让神游天外的燕离回过神来，看了没动静的班头对差役说:“换个班头来。” 差役桌上有人起身走人……
脸面挂不住的班头说道:“大家都在这做了那么久了” “哪个是你亲戚兄弟朋友？”燕离直接打断他说话。班头脸僵不再说话。 文吏带着人开始记录。小二赶紧去翻了契本和自己的物品出来显摆。
“收东西吧！反正这种人不好伺候。”夜班一个说道。“那总得按契约赔偿啊！”掌勺的徒弟正是年青气盛的豆蔻少男。
“收拾东西吧！要不等下什么都没有。”一个好心的差役提醒到。在看账本的燕离听到后撇了他一眼:“断人财路犹如杀父之仇，这仇我记下了。” 几个差役‘吭呲吭呲’不自然了。文吏转身行了个同年礼，燕离坐着叉拳回了一礼:“有劳了。”
不到两盏茶时间，新班头带人来了。朝燕离报报拳开始干活。在坊正的带领下，店门口地吃瓜群众多了起来……
“登记完了吗？完了就走吧！”
掌勺、打杂几个拿着契本凑到了坊正跟前。“咳嗬”坊正刚要说话 “我买房地没买人契，勒屎赶路！”燕离成功抢白。 “嚇嚇…………”
麻了，门外的乡亲父老议论纷纷: “这新来的东家不地道啊！” “又一个没良心地。” “哪来的契弟？” 正义人士:“人家没错啊！没买人契啊！” “他怕不是不知道这是谁家开的吧！” 正义人士已被挤出前排。无良狗腿:“那也不能就这样赶人走啊！” “是咯，做了那么多年是条狗都有感情啊！” “呵，奸商。刚才还说不让收拾衣物。”………………
燕离看着不肯离去的打工人:“报官！” “噗叱……咳咳”左右有两大金刚护法的坊正开始出言不逊:“这种小事不敢劳动衙门。” “我只负责报官，管不管那不是我的事！”燕离头也不抬地翻账本。“嚯嚯~~~”左邻右里们扒着门窗轰笑…………不远处地城门卫开始列队。
看着列队过来的城门卫燕离瞅了瞅围观人群。只见新班头带队的几号人马握着铁尺腰刀。新班头见燕离看着他们，咧嘴点头拿刀比划了个扛枪姿势。
事态严重，人群里的新主薄出来问文吏:“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聚集在这是想造反么？” 众人跪了一半:“见过杨主薄。” “我报官了啊！我检举朝阳坊坊正以法不责众之权宜聚众闹事意图谋反、兼告其带头寻衅滋事毁我财物，意图谋财害命夺我家产。” “胡闹！全都带回去！”杨主簿怒喝。 见班头差役们一动不动，主簿师爷带着家生子上前对着洗菜夫妇和坊正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以大明律告官应朝衙门上投讼书，待县衙刑房受理后自会择日开衙。”朝北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另 按大明律，士农工商唯有士人可 见官不跪。你这商贾僭越了啊！按大明律是为不敬。” “拿下”家生子怒视衙班！
先来的班头几个和家生子围了上来。旁边的城门卫开始点烟了……人群开始散开了。主簿旁边的小伙伴拉了拉正在背手观察客栈的杨主簿。“带回去按律处置。”杨主簿说完直接往里走去。 “大人”被枪指住的班头颤抖唤道。
“这是你处理民事纠纷的结果？杨主簿。”燕离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师爷身旁。“啪”甩了个耳光然后拳打脚踢狂殴师爷。“放肆，你们好大的胆！人来~~~” “人家巴不得你们动一下呢！有眼无珠的狗嘿油。”墙角拐弯处飘来一句话。“卑职见过兰县丞。”新班头施礼道。远远传来~“彼其娘之……”
“兰同门你什么意思？”杨主簿快速向墙角走去，结果撞到枪杆子上了！杨主簿脸顿时煞白尖叫:“你要杀官造反！反了你们……呃咳咳” 旁边又伸来一支直接捅进了嘴里:“这里民风淳朴，杨主簿杨大人你不要乱说话。”
“你们要给我做个证！”打累的燕离点着烟说道:“这嗦黑陷害我，我说‘报官’他诬陷我告官。还污蔑我什么见官不跪，有违祖宗法制。” “违背大明律。”这声音神出鬼没。
“我什么时候违背大明律了？”燕离搜寻声音来源。 “你无故殴打朝廷命官。”坊正硬起来了:“聚众……” “啪”杨主簿妨碍燕离搜身被抽了一记耳光。“啪” “文书官印呢？” “啪”反手又是一记:“那老黑壳先诬陷我于不义，我奋起反击互殴。最多告我不讲武德！” “啪” “无法无天！” “打死他！” “斩奸臣，清君侧……” 连空气都突然安静了。
“卑职见过兰县丞。” “咳咳……本官今日休沐，不必多礼。”兰县丞对新班头使了个眼色。 “这师爷不行” “不一定，可能是武官出身” “咦～有道理！”一群烟民在聊天。
“咳咳……差不多得了！” “清君……” “放手” “匹夫而敢”十几条青虫提裤迈着小碎步狂奔而来！ “兰县丞去哪？” “回去审案” “切~~~” “奸臣当道，苍天无眼” “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必诛此贼！”…………
“大家把这些冒充朝廷命官的刁民绑了送官。” “嚄~~~” “此獠颠倒黑白，大家一起上！” “打死他！” “砰”空枪警告。 “杀人了……杀人了！” “你们这些花脸贼能打死几个？” “一起上，砍死他们！”
“再闹就把他们这些臭青虫全宰了，带头闹事的还有学正他们，以及他们全家都抓起来送官。” 燕离喊道:“生员不可妄议朝政。按大明律可是要什么什么的。呵呵……”一群屌丝瞬时消声。 “噢……嚄……” “臭青虫……”“嘻嘻嘻……” “嘿嘿……秀才公哦！” “绑了呗！反抗的直接砍死。”突然出现兰县丞:“学正那边就算了吧！”
“去帮我买本‘大浩’来，我想看看什么叫剥皮填草祖宗法制。” 燕离幽幽说道:“顺便去跟高齐瑞高县丞说一下:这事要是没有个水落石出的结果让我满意，我把他们祖坟给平了。”
众人看着兰县丞……“咳，全部带回去。” “散了散了” “走了，要落大雨了……” “你嘴真臭”………… “这是怎么个回事？”资深烟民问道。 “不是有消息传要开办公费幼儿学堂么？科举世家认为威胁到他们这些老阴阳人的地位了。”燕离扔了张百俩银票给他。 “嗬，忒~”
“那这店里呢？”资深烟民又摸了过来。“货讫两清，我聊天要钱。” 资深烟民摸着怀里犹豫不决……户房文吏递过一角银子。
燕离接过银子:“都想往上一步，那个骗子是高家的出头鸟，这店是高家给他的甜头。我是这么认为的。” 文吏疑惑地望着新班头，新班头:“别看我，我是来谈生意的。”
望着雷鸣闪闪倾盆而下的大雨有气无力燕离曰:“现在没啥好谈的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索然无味……” “呵，原来如……” “年轻人不要驳嘴，要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