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真相并不重要
宣化城西朝阳坊当阳客栈小院里，干净换新衣服的走了出来。院里俩螳螂正在摆弄午餐，胡延晏和赵百户坐在一起喝茶，另外几个随从坐在草地里喝酒。
胡延晏见‘韩冬’出来连忙上前一礼:“师侄见过小师叔。” ‘韩冬’一愣，内心疯狂吐槽:‘卧槽！什么鬼玩意？自投罗网到老巢里了？’ 连忙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没有师兄！”径直走到螳螂堆里宰鱼做饭。
赵百户走了过来帮忙，‘韩冬’看着他们的长随。站一旁的胡延晏挥挥手，几个长随起身告辞。
‘韩冬’盯着两人，悄声问道:“你们认识我？” 赵百户看着一脸尴尬的胡延晏摇摇头。‘韩冬’:“不认识我为毛听从我的话？”
赵百户纠结了一下，看了同样表情地胡延晏，然后溜达到墙角到处乱看。“师尊让我叫你小师叔。”胡延晏小声嘀咕。‘韩冬’看着彪螳螂也小声地说道:“天王盖地虎。”胡延晏双眼一亮手做托状:“宝塔镇河妖。”
“地震山冈 一派溪山千古秀。”
“………………”摇摇头
“十口心思 思君思国思社稷”
“………………”摇摇头
“山下一群鹅，嘘声赶落河”‘韩冬依旧不死心。 “……其实，师侄只是个记名弟子。是师尊叫我跟着你的。”胡延晏扭扭捏捏。
“我左手太阴右手太阳，门前一对双花大红棍”‘韩冬’看着眼前脸色不断变化的人叹了口气:“报上汝师名讳？” “伟冬”胡延晏亦仔细的观察着‘韩冬’。“该干嘛干嘛去。”‘韩冬努力回忆着本身以往…………
“院外面是谁？” “高巡检”彪螳螂跑回来说道。“吃饭吧！” 吃完饭‘韩冬’躺在太师椅上想着这诡异事情的来龙去脉…………
院门外，抓到反贼的高巡检在得知西城门流血事件后写了封信后立刻跑来跪了几个时辰。
晋兴县衙，明朝官员都不喜欢修衙门。别看着衙门破破烂烂，后院的景色你无法想象。用奇石搭建的假山、山腰引过来的山泉水、有专人伺候的雾松，青砖碧瓦、小桥流水……
莲池旁的飞檐亭里，看似不到三十岁的县丞高齐瑞正拨弄着琴弦，俩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在喂池里的锦鲤。旁边俩小妾一人煮茶，一人端着点心、水果伺候。奏完一曲，高齐瑞看向跪在亭子守护石兽旁边的家生子:“上前说说吧！” 家生子连忙跪着上前道:“今早二少爷带队去捉拿反贼……” “回去跟大娘说吧！”高齐瑞挥挥手。“是”
“柳儿金儿，带孩子回去跟宗伯说一下。”县丞大人长视天边云彩，最终得声叹息……
一觉睡到太阳落山的‘韩冬’终于睁开眼睛，只见俩螳螂无聊的玩蚂蚁。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这个人吃人的时代。招来两只螳螂崽窃窃私语了一番。两支螳螂回屋摸了点赃款跑出去了……
等到‘韩冬’快饿死的时候，俩螳螂、赵百户和胡延晏提了烤鸭和米酒来了，几人都默不出声吃着。酒过三巡 微醺最好………夜已深…………
锣声骤然紧密喊杀声四处响起，火光映红了这晚的黑夜。
万历四十七年六月初 宣化北城门东月湖边草木郁郁葱葱，岸边柳树偶尔随风摇摆，驾着牙艇舟地渔人正忙碌收网……南边沿岸几十栋茅草、泥砖、青石褐瓦混合建筑稀稀落落而座。再往西几里之地就是守仁先生在旧县学上建立的敷文书院。
链接浔泷江月湖的月湖涌草市码头挂着艘一房一厅的小型螺旋桨快船，紧靠着岸边一栋由木瓦砖加黄泥糊稻草建立而成的三开门房子，中门楣上有块黄泥砖上用黄蜡泥书写地“锦衣卫月湖百户所”若隐若现。正堂中成‘品’字形摆放三张长方条桌子，横七竖八的凳子若干张。美约其名:“中隐隐于市”。
“哐啷”……“”大师兄，不好啦！不好啦！”
两个多月转眼即逝，精神青年化身户房文吏在县衙改了几个名字，再就四月府试威胁林知府开黑搞了个秀才功名。反正这地方的水准也就这样。
打了把刀，搞了支四发纸筒弹药的手动转轮手杵。~
南晋州卫所是没几个干净的，在狄秋远、赵志敬、沈和强力镇压下军职武官基本被扔进山里喂兽。卫所改募兵制，借知府修筑河堤之东风在晋、宣两县上游开垦官田，重点发展青苗法，官府培育禾苗耕农凭官府登记的田地亩数立契领取，租种官田税收五成，自家田收三成。废除人头税，实行地税征收，加征商税。组建民团，操练统管由兵备郡守部监管。一系列布政行文下来，憨厚老实的朴质农民开开心心扛着锄头开山修路去了……
看着自带随风系统的门说:“啥事？”
螳螂彪四周看了看转身把门关了开始嘀嘀咕咕:“朝廷打败仗了！”燕离眼都没眨:“抽屉里有几份不同的甩黑锅奏折样本，拿回去研究完了就烧掉。”看着螳螂彪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开始呵呵了:“大明前几朝夜天子！落魄成个穷酸样。要啥没啥，毛都没得，还得跟着锦衣卫后裔混，果然是物以类聚。”
“怎么搞到的？”
“我看你是穷惯了！就那筛子一样的皇宫，有啥能保密的？” 燕离挤眉弄眼。 “呵呵，真的么？拜拜！”
次日，“哐啷”……“大事不妙，先关门。”
“这百户所到处漏风，用得着关么！”
林知府:“秀才事发了，是魏公公的义子干的呐！” 燕离掏了掏珰:“林总，我这支枪好用不？”
“嗨，那是 ~啥？还不是为朝廷分忧，尽自己本份，对得起皇爷厚爱。”说完还不忘朝北鞠躬。“你家侄子的事关我什么事！”燕离弹掉中指上的鼻屎。
“哐啷”……沈狄赵等人先后陆续走进来。燕离扭头朝大门望去:“自己执生。”
赵志敬:“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狄秋远:“别看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伙看着沈和都不出声。燕离:“给奚帅吧！一个垃圾爵位，搞得好像很稀罕一样。”
奚峒:“不了，这也是没意思！还不如换点别的。” “换块封地？”“尚个公主憋！”“哈哈哈”……“你不要就给你弟弟啊！” “闭嘴”
奚越:“他们能当好，我们也一样能当好！”
“这不行，我不会同意这个决定的。”奚峒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族叔说到。
“要不奚帅这样，雷岛湾、香山那边还有很多奚人没上岸，就用这个换吧！”
“就按这个办。”奚峒道。
沈和:“这估计很难，祖宗法制……咳咳”
燕离很是无聊地翻白眼:“这个都换不了他们上岸的话那就自己玩自己的吧！把人都拉来，让那些科举世家爱圈哪圈哪！林总，给你小老表去封信搭把手呗！叫他悠着点，别总给扮倭寇的垃圾背锅；奚帅，你先去蒙连山那边想办法处理一下。别让他们跟刘香打起来。”
“噗……咳咳，老了！咳咳”
赵志敬起身说道:“戚金旧部将邓龙征得近五千余奚人正在练兵，的确是准备打刘香，刘香 太富了！”
“咳咳”“咳咳”林知府和沈和对看了一眼。
燕离看着林、沈二人说道:“你们也别说了，刘香的确是海贼。但是关朝廷什么事？他劫过朝廷物资？为毛线拿朝廷的钱让无辜的人去死？他没有带大量的财宝回来建设家乡吗？上书招降吧！镇守香山对面看住番邦。”
林知府沈郡守又对上眼:“那就先告辞了！”
“我就这么说了，刘香对大明有功。没有他在南海跟番人干仗，沿海地区早就被番邦捅穿糜烂掉了，好像现在也糜烂。澎湖湾海峡不是被红毛夷给占了？看着我干嘛？大明朝禁海，片板都不能下海，管他是谁？下海的都是贼。”燕离继续说道。
众人面面相窥“呵呵” “嗯嗯嗯” “了解，了解”“走了走了”。
“咄咄” 上恭房的燕离还没出来，众人从旁门后门又全都回来了。哦，除了奚越。沈和林知府互相看了一眼“咳忒！”然后眼神示意小螳螂倒茶。小螳螂:“没动，还是你们自己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燕离摊摊手:“剩下的就是教育问题了，林知府的事。随便找几个地方建几座大棚，趁着毛厨帽喜宴叫大族土豪们搞个义捐，收多少都刻石板树立在那。收些幼龄男童女童教教算数，基本常用的字就够了。这个让状元郎家属帮忙吧！考科举的自己想办法。”
知府林: “毛厨帽是谁？” 赵志敬微微一笑:“状元郎旁家的。” 知府林暗暗竖起拇指:“防洪堤这边进展很慢，给个办法！” “叫奚帅去招点人来，发工钱。沈郡守这边努力一下多搞点盐回来。还是打通宁晋通道稳妥，郡守大人计将安出？”
郡守沈沉思片刻:“奚参将有把握联系得到人？” 几人像白痴一样看着他。“我脸皮比较厚。”郡守沈不动声色。燕离看着隔壁偷窥者的眼睛:“让你那个走一趟，先把他坑上船。赵千户跟奚帅配合下，争取把粮食买卖搞定。妈祖那边的鬼佬威胁一下，不卖的话就帮他们换个人当总督。” 郡守沈:“能做？”赵志敬: “什么都不多，就是穷人多！”
燕离:“没事就散了呗！这里不管饭，养廉银还没发给我。”说完出门吃早饭。
众人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