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林半仙和曲花姑娘
“你瘦了。”周矿息走近道，更熟悉瘦方小军，只是还是不如初中瘦。
“你在这里？她住这里？”方小军回话。
“这么了解我吗？知道我不会放弃。”展开凳子在台阶坐好，周矿息道：“那你现在在哪里谋生？”
“你我不认识，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方小军去看自己的手。
“你的手，越来越丑了。”周矿息道。
“你有毛病？我如何与你有关？相亲了，就是你的了？”方小军清声道：“最令人讨厌的一类人！”
“我们是情敌又不是敌人，你能放得下我放不下。”周矿息道：“认识你，多和你说几句，不能全心一意，就不要把自己困住，你痛苦，我其实还好。”
“与你无关！”注视翻看书本的人两眼方小军道，周矿息点点头不再多言，翻自己的书，“你学她，追随她有什么用，”方小军道：“两人回去见家长去了，她带男朋友回家了。”
“我也去过，在常阳她家里呆了几天，有什么用？”周矿息平缓道：“只要她心变了，就可以了。”
方小军看着地面出声：“有一个去牢里了，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最好还是不要这样，你也别去伤害她。”周矿息停止翻书道：“我觉得留下的那个人，不会是何志健。”
虽然自以为是但是没有丧心病狂，方小军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讨人嫌弃！”
“我脸皮厚。”周矿息道：“不在意！公共地方不能呆？”
“在这里住？门卫这里没有留备用钥匙，也还不错！”方小军道：“你住哪一栋？”
“对面。”周矿息道：“给你舅舅塞了钱让他注意监控，有不对给我打电话。”
方小军安静一会，道：“有用吗？”
“你每次走55步，当然没有用。”周矿息道：“你想得到强烈的是为自己，没有也可以，我住对面只是想见她，力所能及护她周全。有钱不工作也行，不上班能赚钱的方法不是没有，就有人不来守着。”
“你不像是人。这样不入尘世，能得到什么。”方小军结束话，虽然太阳不错但是不想晒也不想聊了，起身回到楼里。周矿息翻着书，不去管某一个无聊在村里晃荡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但是书有些记不进脑子，她会是在干什么
“不陪我过生日了？”饱吃了午饭在江边闲钓林文武问。
来钓鱼还带花生瓜子和茶水，曲衿道：“你个散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今天就是陪你过了，庆祝你又老了一岁，老男人？”
“我们以前连个凳子都不带，所以没有耐心。”林文武吐着瓜子壳道：“都怪你，让我钓不上鱼。”
“吃醋了？舍不得妹妹了？”注视着江面曲衿道：“我哪有这样的心思，花生瓜子都送来好品种这样的妹夫满不满意？”
看远处那两个搬石头找螃蟹的人，林文武道：“问了我妈，给林老爷送的吧，不知道。怎么也得一两年才能知道吧。”
一两年是不错，曲衿看着江面点点头，坐等鱼儿上钩。
白沙镇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公园逛腻了，江边有鱼有水有船还有螃蟹。拿了侄儿以前堆沙子的小提桶和小铲子来捉小螃蟹玩，林一玲道：“小时候林二捉了螃蟹，还要卖我五块钱一只，黑心老板。”
东江支流江心有大吨位船舶在作业，冲涮到边沿的水有鱼腥和海腥的味道，水不干净清澈、搬开石头的泥沙也脏兮兮，搬开一块石头小螃蟹倒是跑得快，用螃蟹塑料铲子跟不上速度还得上手捉，大的螃蟹聪明往石缝一钻，除非挖开十分难捉，只能欺负小螃蟹比赛谁捉的螃蟹更小只。
“觉得我幼稚？”
宝宝念旧，何志健道：“幼稚最可爱！”
林一玲用小铲子随意铲一勺泥沙，勺到了一条蚯蚓挖出来铲进小桶里，抬头道：“去送蚯蚓？看他们钓到鱼没。”
何志健牵女朋友的手走着又道：“幼稚最可爱！”
“你才幼稚！”林一玲回道。
两根钓鱼竿都放在一边地上，曲衿已经摆烂在磕瓜子，看着小桶里的蚯蚓不知道咋的就不想上手，找理由道：“用手摸了蚯蚓还怎么磕瓜子。”
林文武磕瓜子道：“活的我怕，软乎乎的。”
这两人钓不到鱼是有原因的，何志健道：“我来弄，玲儿别看。”
“她小时候一桶一桶挖蚯蚓，给邻居喂鸡，还上手捉。”林文武看人把河竿收回来，继续道：“我们楼上花坛也有蚯蚓，林一要不去捉点来钓鱼？”
“美的你，看别人就钓到鱼了，你就找借口。”林一玲不喜欢钓鱼总走神，没注意钓到鱼的隔壁两人都是熟人。
“哥哥别拆台，玲儿现在长大了不用上手，我来弄就好。不然我还有什么用。”上手弄好了蚯蚓饵何志健把鱼竿抛好，享受女朋友倒水给洗手。
这两人在一起就秀，曲衿道：“林半仙你看着竿，就是饵料的事我去讨点鱼饵来。”
两人都去别的钓鱼人那溜达。江风习习，何志健问：“宝宝，冷不冷？”
林一玲随意拿起鱼竿摇头：“不冷，很舒服，我穿了两件。”
“曲衿为什么喊你林半仙？”何志健拿起另一根钓竿问。
“嘘～说话会吵到鱼，”林一玲轻声道：“问他，我很多外号，朋友们都乱起，嘘。”
真的很可爱啊，好像错过的时光都在逐一圆满，何志健望着人感受这份宁静幸福。
去溜达的两人揣着瓜子蹲看别人钓鱼，曲衿走近了才发现两人中有个是眼熟的，上周才见过，要讨鱼饵的话也没说，光看也不寒暄。林文武今天不那么想说话，也只看。
“你们是不是常阳的老乡？”钓鱼的两人有一人说话了：“你是取经？那她是林一名？”
曲衿点头，回话：“你也是？哪班的？”好讨厌啊被认出来了！
“94班，我们两个人都是94班的，他来找我玩，我们一起钓个鱼。他叫蒋丰成，我叫陈杰。”两个酒窝的陈杰道：“长大了的林一名是这样的？忘记叫什么名了，只记住这个全校人都知道的外号了。”
“我不知道，”蒋丰成道：“曲衿，还有这位哥哥好。”
林文武点头，估摸着距离问：“你好。我叫林文武，林一名怎么来的？”
“就是大概她要往校外跑，寄宿生不准随便出校，当时马圣田学校教导主任现任校长要她考年级第一名就准出校，是这样的吗？”陈杰回忆道：“我听的传闻。”
记性挺好，曲衿道：“是在课堂上跟校长叫板，她要饿死了，学校的菜难吃，都有虫吧，要去教育局找局长投诉，校长说归教导主任管。”
“以前我们说饭里有虫，那位垃圾校长都是说米虫蛋白质高的。”陈杰道。
“她拍了照片有证据，饭面一层米虫，还拍了有活的那个的茄子。”说起来仿佛回忆了一遍想呕，曲衿道：“还问校长是不是跟学生同甘共苦。”
“那考了吗？”林文武问。
“考了，就考那一次，我们老师还说羡慕就去学。”陈杰接话道：“难怪后面没虫了。”
虫还是有的就是没那么嚣张了，曲衿不想看但旁边的人总是转脸去看林半仙那边，蒋丰成是想起了高铁上的谈话。
“那林半仙怎么来的？”林文武又问，问了几次总是不说。
“曲花姑娘！快看！鱼！”游神了半天钓上来一条鱼，林一名一玲抬高下巴指钓上岸的鱼骄道：“快来！叫林仙姑！”
曲衿一瞬红脸，立马跳起来道：“仙姑你个鬼，说话只对一半，就是个仙娘婆！跳大神的！”仿佛回到初中时期嘴怯了，林一玲也仿佛回到初中回道：“我不管，不是竿的事不是饵的事，就是你现成的竿现成的饵，赶紧的！”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见证奇迹的时刻，高兴啊。
曲衿脸红透了喊不出来，走近了道：“等你的蚯蚓也钓上鱼，一条还不够塞牙缝。”
“不喊算了，我开玩笑的，说红脸就红脸绝技！”躲男朋友身后老鹰捉小鸡，林一玲笑一会嚣张道：“城中桃李愁风雨，吾家有儿初长成！”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曲衿忍不了红着脸咬牙道：“有种出来，躲你老公身后干什么！”
“胡说，没领证不是。”林一玲不探头道。
曲衿磨牙，想把两人都推下江，切齿道：“那你去领！”
“等你先娶上媳妇。”林一玲道，躲得紧紧的。
“不出来，把你的鱼扔下江。”曲衿道。
“无所谓，反正我钓上来了。”林一玲回道。
“你幼稚！”曲衿道。
“比不上你。”林一玲笑回。
“你不吃醋了？”曲衿换个人说，晓之以理。
何志健护着女朋友缓慢在往岸边移，回道：“你冷静，她不能着凉。”
“我看到竿子在动，好像有鱼咬钩了，你去看看有没有鱼，等下鱼跑了。”林一玲道。
曲衿去捡鱼竿，何志健找到机会把闹玩的女朋友转到岸边方向。
“有鱼就算了，要是没有鱼”曲衿看着拉上来的鱼无言。
林一玲探头，看到鱼道：“是我的蚯蚓钓的，算了是吧。”
“林仙姑，下次不许再喊。”曲衿把鱼装桶，去车里拿小瓶子递给人道：“去九寨沟装的水上周忘了，我去找方小军玩去了。”
“咋把人弄跑了？”林文武走近问。
“我喊他以前的外号，反应这么大？”林一玲看着手里的小瓶子道。
“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喊？”林文武看着桶里的两条鱼随意问。
“好几个都喊吧，大家都喊，他以前这么点高，手这样细，”林一玲比划着道：“我也是突然想到初中这个外号了。”突然就幼稚了。
长得矮小纤细文弱一逗就脸红，有曲花姑娘的外号不难理解，妹妹是真的开心，林文武道：“那他是怕我知道了喊吧，你别喊了，男人不能被叫花姑娘，我来钓鱼，那边有两个人是你们同学，要不要去看看？”
哥哥不往这边看，何志健理女朋友的发丝抚抚脸，抱一抱又在脸蛋上亲一下。
“干嘛呀？”林一玲问。
“宝宝可爱。”何志健道，爱不释手。
“你们两个在单身人前面秀恩爱，”林文武道：“走远一点秀，要吃饭来接我都行。”有瓜子有茶有鱼竿，可以坐一下午。
可爱你个头，林一玲嗔男友一眼道：“你钓鱼，我捉螃蟹去了。”让男朋友陪无聊的老男人，林一玲自己去翻石头。
“嘿，认识我不？”旁边人一真看当我瞎吗，陈杰换了钓鱼地方问。
找一只逃脱的大螃蟹，林一玲抬头看一会人道：“看着像和老虎打架的？”笑起来很甜。
陈杰真心笑一下道：“我那伤痕累累的帅脸，还记得？”
“你的脸和某个名人有点像，倒是没有变样。”林一玲继续翻石头。
侧头看一眼聚一起钓鱼的三男人，陈杰道：“那是你老公？”
“我男朋友，还没有结婚。”林一玲回。
陈杰笑一会兀自道：“是还没有经过，我们学校里的人，的认可。”
林一玲不回话，陈杰过一会问：“和老虎有联系吗？鱼没上钩，聊聊天。”
“没有，很少回马圣田，住的地方都没有。”林一玲道。
“听说他回家种田了，回去倒是能遇上，种田的话，现在更打不过了。”陈杰道。
“只有他联系我们，自由自在，也挺好。”林一玲回道。
“你男朋友往这边看了几次，我兄弟也往这边看了，”陈杰道：“认识我兄弟蒋丰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