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雷得内嫩外焦
“吁……”
宫玉竹再次刷新对谢优优的认识,“那时候大家都忙着打仗,你们还有空钻草丛”
“那也有停战的时候嘛,再说梁都慰那会儿手受了伤,拿不得刀,必须先养好伤。”谢优优帮着自家男人说话。
“还没未嫁过去呢,这就护上了,啧啧,受伤了还能跟你这样那样,难怪你喜欢。”宫玉竹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优优也不觉得害臊,挺了挺傲人的前胸,“我不跟你掰扯这个,等你成亲圆房了就知道那事的好处。”
这个话题不宜多说,没见空气都安静下来了么?
考虑到杨姑娘三人的心情,宫玉竹和谢优优很快打住了话头,转而说起别的事。
宫玉竹离京那天,唐家人送来了银票,唐山生和唐林生一年前租了宫玉竹的铺子做生意,生意做的不错,挣了些钱,兄弟二人想把宫玉竹的铺子买下来。
想着近几年贺子遇都不会回京任职,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调回京,铺子卖了也行,反正她空间里囤着巨款,日后想买铺子随时都可以。
唐小福和唐刘氏原本想和宫玉竹一起回锦州,参加她的婚礼,但宫玉竹觉着路途遥远,着实没必要来回折腾。
“大表哥的孩子刚满周岁,他们夫妻俩要在铺子里忙,不得要你们看孩子,这么远的路也不好让你们带着孩子来回奔波,二表嫂也怀孕了,家里就够你们操心的,就不用操心我了,把要送的结婚礼给我就成。”
唐小福还想再说什么,宫玉竹立马蹙眉,脸上浮现不耐烦,唐小福便不敢再废话,把一个小匣子递给她。
宫时春得知宫玉竹准备成亲,是强烈要求她从京城出嫁的,作为宫家女怎么能直接去男方家里呢?
宫玉竹嗤之以鼻,“我都在贺家生活了多少年了,还在乎这几日?柳氏早就把我卖了,说起来我早已不是宫家人,不过宫家该准备的嫁妆一点也不能少,我不贪多,就和宫开心一样的规格准备吧。”
“我们开心是嫡女。”宫开明看不惯宫玉竹一副不把宫家放在眼里的态度,大伯居然还要顺着她的毛,气得他忍不住怼她。
“开明。”宫时冬大声呵斥,神色紧张的打量了一眼宫玉竹的表情,见她没有要发难的意思才稍稍心安。
宫开明知道父亲是怕他再被宫玉竹揍,并非真的要吼他,想到三弟练了两年多仍然连宫玉竹的一只手都打不过,很快就泄气了。
再想想宫家当初能化险为夷也是托宫玉竹的福,罢了,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宫开明想通后别过脸不再吭声。
“开明不懂事,玉竹莫与他一般见识。”宫时春替侄儿说好话,并表示会按宫玉竹的要求准备嫁妆,让她稍等两天。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说话不过脑子?下不为例。”宫玉竹没想动手,口头警告了一番便作罢。
宫时冬小心翼翼的赔笑,一再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会尽力凑齐嫁妆,以前他都是靠柳家接济,柳家的积攒的钱财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后,就沦落成末流世家,连带着宫时冬的日子也不好过。
若不是还有三个哥哥相帮,他可拿不出多少钱来置嫁妆,也是现在宁妃得宠,宫时春在朝堂上得势,他了话,三个弟弟不敢不帮忙出嫁妆。
宫玉竹不管宫家是不是拮据,宫开心有的她也要有,她没有要求比宫开心多一倍已是仁慈,休想讨价还价。
宫家人还算识相,她还算满意他们的表现,宫时春原本想派几个族里的女眷送嫁,被宫玉竹严辞拒绝了。
“我不喜欢宫家人,别往我身边塞人,烦人的很,宫家安排的丫鬟小厮我也不要,我只要嫁妆,不要人。”
离京时便装了一船的箱子,足足有八十台嫁妆,她都一一验过,没有作假。
贺子遇看到那么多嫁妆突然有点羞愧,相比之下他真是一个穷鬼,若不是当初挖到三千两黄金,后来打仗时又捞到一些好处,加上打了胜仗后朝挺的赏赐,他是什么都没有。
咦,不对,以上那些加起来,他也算得上富人,手上的银钱少说有几万两,京中还有宅子,还是有点经济基础的。
“我也要攒好多嫁妆,然后招个上门夫婿,免得日后还要和婆婆掐架。”贺秀暗暗发誓,她今年也十六了,只比宫玉竹小两岁。
不是无媒人上门询问,只是没有她中意的,反正她已经攒下不少积蓄,小富婆一个,眼下并不恨嫁。
宫玉竹也觉着贺秀不用着急嫁人,等到十八岁二十岁也不算迟,这几年仔细挑,挑个真心待她的才好。
四月底,宫玉竹和贺子遇回到了南树村,此时村里的宅子装扮的喜气洋洋,门上和窗户都贴满了喜字,大门口挂上两个大大的红灯笼。
他们还没回来,大房、叶家和蒋家都回村开始准备,村里人得知进士老爷要成亲,都自发来帮忙,南树村已经几代没有出进士了,贺子遇就是全村的希望。
村口已经竖起了进士旗杆,旗杆立石碑,上面刻有立碑人的姓名、学位、官职、立碑日等信息。
古代凡是有人考上举人、进士、状元,族人便会在村口显眼的地方或宗祠前为其立旗杆石,以显示功名,光宗耀祖。
另一方面也是震慑,那些地皮流氓,山贼土匪和贪官污吏若想打这个村子的歪主意,便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量。
贺子遇回村的第二天,当地张绅、举子们都相继送了礼过来,有些人甚至亲自登门拜访,贺子遇周旋了两天,便有些腻了。
一个不见是不行的,但也没必要所有人都见,后面就避着说没空,将人打发走。
日子很快到了五月初七那天,宫玉竹一身凤冠霞帔,时下普通女子出家时才可以穿凤冠霞帔,上面装饰的珠宝一般都是仿制品,穷苦人家只有一身红嫁衣,和一根银簪了事。
更甚至连银簪都没有,只有红头绳作装饰,而宫玉竹这一身却都是真材实料,尤其是头上戴的凤冠,压得她忒不舒坦。
主婚人是村长,礼一成,进了新房,宫玉竹就闹着要取下凤冠,“这东西看着体面,谁戴谁受罪,卸了。”
“哎哟,姑娘娘今个儿是你和遇哥儿大喜的日子,要说吉利话,怎么会是受罪呢?”叶平儿哭笑不得的劝戒。
“什么时候洞房?”宫玉竹话题跳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叶平儿愣了一下,接着‘噗哧’笑出声,点了点宫玉竹的额头,“不知羞,看把你急的,得等天黑宾客都散了新郎官才会回来,别的姑娘谁敢把洞房挂边,就数你最虎。”
“成亲不就是为了洞房吗?”宫玉竹理直气壮。
大丫二丫羞红了脸,捂着嘴笑着转身跑出去了。
只剩下叶平儿被雷得里嫩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