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走过场
第四十章：走过场
“好久没来新犯子了吧？”
“穿得不错，还长头发呢。”
“嘿嘿，等过几天还不是跟咱一个样。”
林羽刚刚走进门，旁边那几个犯子就慢慢围了过来。
其中，就有刚才对过眼神的犯子。
“新犯子，过来！”
那名中年男子吼了一声。
此时林羽更加确定他不是疯驴子，他在进来之前看过资料。
还没见到正主，林羽决定先看看再说，抱着行李走了过去。
这时，他才发现这里正好是一个死角的位置，在里面值班的同事透过铁门也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放下行李，举起手来，我们要检查，”
耳旁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林羽暂且照做。
“转过身去！”
林羽转身，这才看到操场四周都被高高的围墙围住，起码有4米高，其中一面墙上还写着：努力学习，加强改造，告别昨天，走向新生。
围墙应该是防止犯子逃跑，不过林羽有了飞檐走壁的技能，看起来倒不是很难。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犯子，不用想这些。
“转过来！”
待再转身的时候，之前放在地上的行礼都不见了，四周也没有。
林羽觉得有些神奇，以他的敏锐竟然没有察觉，号子里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些犯子里肯定有资深的扒手。
“听口令！”
“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走，跟着我！”
中年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林羽对于这一套当然熟悉，当年在部队就接受过严格的训练。
只是没想到，号子里的犯子也搞这一套。
特别是那句向右看齐，就很搞笑。
只有一个人，向谁看齐呢？
林羽也不声张，跟着中年男子，就走进了瓦房的一扇门里。
里面很阴冷，有些潮湿。
格局有点像学生宿舍，中间是过道，两旁则是双层的铁床，有三排。
床上很脏，躺着几个人。
最里面那人，有点像葛大爷的姿势，不太看得清脸。
“安驴子不在这里？”
林羽也有些疑惑了。
他的观察能力很强，只是一眼扫过就大概知道了几人的面貌，最里面那人显然地位最高，是班长，但身材不像疯驴子。
“新犯子，怎么进来的？”
“打架。”
然后，中年男子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问个没完。
比如在哪里打架，为什么打架，对方什么人之类，问个没完。
后来林羽才知道，每个新犯子进来，都得走这个流程。
这些信息会被反复问起，然后上报上去，要是发现不对的地方找到更多线索，他们都能减少刑期。
林羽进来的时候就将资料背的滚瓜烂熟，很轻松应付。
“新犯子，接下来站好了，可别怪我！”
中年男子说着，已经握紧了拳头。
林羽微微皱眉，这是要跟自己动手？
之前他要找疯驴子，可以暂时听话，但要是一个警檫被犯子揍了，那就搞笑。
这里没有疯驴子，林羽同样需要闹事，找人沟通信息。
他的眼神微缩，待中年男子的拳头挥过来的时候，也一拳打了出去。
然后，中年男子一声惨叫，就飞了出去，撞得后面的铁柜子彭彭直响。
“还是个跳模子？”
里面的班长也站了起来，盯着林羽。
跳模子，指的是在号子里不听话的犯子，往往很惨，关禁闭都算轻。
初次之外，还有养模子，专门给大哥洗袜子洗内裤之类的。
“你踏马的！”
中年男子喘过气来，就想冲上来。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几个犯子，都起身朝林羽慢慢围过来。
要是一般人，下场会很惨，不被犯子们揍死也会被预警罚。
现在是平行架空世界的千禧年，号子里还没后来那么规范。
不过，以林羽现在的身手当然不怕，他也是想引那些同事。
他得去疯驴子的那个班。
“冬瓜，算了！”
就在几个犯子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班长拦住了。
“我知道你很跳，但来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幸亏你遇到的是我。”
说完，他又躺了下去。
就这么算了？
不仅林羽有点懵逼，那个吃了亏的中年男子也不服，结果被班长看了一眼，就乖乖出了门。
“新犯子，过来剪头。”
这时，林羽才发现班长的床上还有一个人，身材很小，叫小郭。
小郭很健谈，也比刚才那个叫冬瓜的人好，一边理发的时候还一边说着里面的规矩。
比如说，刚才留情的叫班长，跟班长说话要蹲着，跟部队里的姿势很像。
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报告，甚至拉尿都要。
还有刚才的过程，叫做走过场，每个新犯子进来都要挨一遍。
目的是让人听话，向刚才林羽那样，一般要遭殃。
刚才那是轻的，其实花样很多，比如前七后八，前面打七拳后面打8拳，还是两个人一起，跟打网球一样。
还有骑摩托，包饺子之类，各种折磨的方法层出不穷。
其中最惨的是强间犯，叫做花犯子，他们走过场是最惨的，用一根铁丝，一头挂着一个装满水的汽水瓶，一头吊在那什么玩意上，然后水瓶子打孔站军姿。
得水流干了才过关。
用他们的话来说，一个男人不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你交流，是最没用的。
足见，犯子之间也有鄙视链。
黑劳教，名不虚传。
能够来到这里的犯子，一般有几种：偷鸡摸狗之辈，不小心犯错的普通人，替人顶缸的小混混，还有混得不错的江湖人进来洗底。
因为林羽是进来准备当卧底，衣服没换，被班长以为在外面混的不错。
都是京海混的，出去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走过场就没弄了。
要是弄得更狠，出去铁定被人报复。
“所有，疯驴子也是最后一种？”
林羽默默地想着，将眼前的几人模样全记在了心里。
等他们出去，那就是活生生的奖励啊。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进来的原因。
一会之后，林羽已经将头发剪短，更显阳光。
“你还挺帅的嘛。”
小郭一脸笑容地看着林羽，林羽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总感觉他的笑容大有深意。
不过，他此时最想知道的是疯驴子在哪里，准备一边等着，一边自己查探。
他也相信，外面有同事在密切关注自己，肯定知道出现了意外。
外面当然已经第一时间知道，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汇报到了总局。
“什么？立即停止任务！”
还在郁闷之中的孟德海，听到消息的时候当即惊出一身冷汗。
ps: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这个剧情，就当个支线看个趣闻吧，不会很长。那个年代的号子听说很有意思，不然怎么说个个都是人才，超喜欢在这里的。不会很长，不喜欢可以跳过，就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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