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不信
杜若霜的言语，让秦战的心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看着坐在树下的林雨柔，满眼都是忐忑。
她，愿意嫁给自己吗？
感受到他注视自己的目光，林雨柔有些别扭的将脑袋扭到一边。
“雨柔，你……你愿意嫁给我吗？”秦战开口，忐忑不安。
即便当初面对西域三十六国联军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惧意。
但是在林雨柔的面前，他怕了！
怕她不答应！
秦战敢发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不安。
他害怕失去林雨柔，害怕她不给自己补偿她的理由，怕她不给自己赎罪的机会，更怕失去作为小小爸爸的资格……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正在低着脑袋啃鸭翅膀的秦小小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疑惑的对着几人打量起来。
当看见姥爷和姥姥都在看着爸爸，而爸爸在看着妈妈，妈妈却将头扭到一边的时候。
秦小小当即将啃了一半的鸭翅膀放下，满嘴是油的对着林雨柔奶声奶气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不让爸爸看你？他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你看他都不介意让姥姥和姥爷看的，你怎么就不可以和爸爸一样？”
“噗！”林国源一口稀饭没有咽下，当场喷了出来。
杜若霜见状，转身就去找竹扫帚。“你这老家伙现在连饭都吃不好了是吧？”
见她去拿扫帚，林国源将手里的饭碗一放，抓起卤猪蹄就跑。
杜若霜自然不会轻饶他，拿过扫帚就追了过去。“那么大的人了，那喷饭，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眼见如此，秦战和林雨柔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又急忙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俩心里都清楚，林国源和杜若霜这是在给自己二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秦小小一脸无辜：“爸爸，我说错什么了吗？”
秦战想笑，眼见林雨柔扭头瞪了自己一眼，只得憋住。
秦小小扭头，发现她正在瞪着秦战，当即面露不悦，左手往腰上一插，伸出右手就指着她，学着大人的模样训斥道：“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是我爸爸，你不可以凶他！”
林雨柔咬牙：“你这个小叛徒！到边上啃你的鸭翅膀去！”
“我不！我要看着你，不许你欺负我爸爸！”秦小小小嘴一嘟，皱眉瞪眼，努力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噗嗤——”秦战没有忍住，直接笑出声来，这丫头，可真的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啊！
秦小小脑袋一扭，直翻白眼：“爸爸，你笑什么？你看你这么多年不回家，妈妈都不想要你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秦战急忙止住笑，拿起桌上那装着鸭翅膀的碗放在她手里。“小小乖！爸爸和妈妈有事情要说，你先到边上去吃鸭翅膀好不好？”
秦小小嘟着嘴接过，还不忘叮嘱林雨柔一句。“妈妈，你不许欺负我爸爸哦！”
眼看着她抱着小碗，对着大屋那边走去，林雨柔这才收回目光，刚准备对秦战开口。已经走出好几步的秦小小猛然回头，拿着手里的鸭翅膀就是一指。“妈妈，你答应过我的，不许欺负我爸爸哦！”
林雨柔无奈点头。“你赶紧的啃你鸭翅膀吧！”
大屋之内，躲在门后偷看的林国源和杜若霜两人，眼见秦小小一手将碗摁在自己肚皮上，一手拿着鸭翅膀边走边啃的对着这边走来，急忙退到屋内。
“柔儿，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对，而且我给你的证件都是真的，只是我所在的部门比较特殊，外界无法证实而已。这些年来，我的内心一直处在煎熬之中，我无时不刻的不在想着赶紧回到这云州之地找到你……”
不等他说完，林雨柔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言语。“秦战，我恨你！当年我已经说过，我不怪你。这些年来，我好不容易才将过去忘记，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当中？出现在我的身边？”
“难道你觉得伤害我一次还不够吗？现在又要再来伤害我一次？呜呜……我恨你！恨你啊！都是你毁了我……呜呜……”
看着哽咽失声的林雨柔，秦战也是鼻头发酸。“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样的道歉，你根本不在乎，但我还是要说，这些年我真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女儿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离开了。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林雨柔仰着脸，努力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落泪，可脸上的泪珠，却根本止不住。
“雨柔，我……”
秦战想要上前抱住她，却被她闪身躲开。
“我一直告诉小小，她的爸爸是个大英雄，我希望你不要破坏她心中的爸爸形象，你走吧！我会找个理由告诉小小你离开的原因。我林雨柔，不想再见到你了！也不会嫁给你的！”
秦战张嘴，呼出一口长气。“我不走！这些年我拼尽全力的杀敌，武镇西域全境，横扫域外三十六国，就是为了能够让西域边境早日安定，好让我放心离开。”
“这些年来，我对得起国家，却唯独对不起你和小小。”
“我要回来，我要找到你！为我当年犯下的错误，赎罪！能够看见小小，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女儿啊！她是我秦战的女儿啊！”
“我说过，我会明媒正娶，娶你为妻！给你，也给小小一个完整的家！我秦战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求过人！但是现在，为了你，为了女儿，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照顾你和小小的机会！求你给我一个作为丈夫和爸爸的机会！”
满脸泪水的林雨柔，不受控制的抽噎起来。“嘶嗯、嘶嗯！”
如此一幕，看得秦战心中一痛，她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
看着她哭泣到哽噎的样子，秦战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踩在了脚下，狠狠的蹂躏一般，痛不可言！
“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难道是欺负我没有见过世面吗？你若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又如何会那么对我？又如何这么多年，都不过问一下我和女儿的死活？”
“这样的话，你还是留给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们听吧！我都三十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
“我已经被你用假证件欺骗过一次，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