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然后事实证明，成年人可以一秒颓废到想要去死，也可以一秒恢复正常，然后厚着脸皮告诉中原中也，“这附近的早餐店这几天都被我跑惯了，这家店里的早餐口味偏咸，早上就吃这样的，对胃有很大的负担。”
中原中也：“……爱吃吃，不吃滚！”
这邪恶的黑手党！
玉玉子绝不屈服！
至于赤玉？赤玉早就放弃治疗了。
赤玉向来分得清楚自己写的故事和自己的差距，在没有穿越之前，他的故事偏向与实体文学，有抨击社会的，也有讲人性的，还有动不动就剖析自我的。
粉丝一开始把他当成什么被社会教过做人的中年人，最后看着在台上领奖的少年时，大家一开始是怀疑人生的，后来就觉得作品是作品，作者是作者，大家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和谐。
但催更的时候还是要催更的！
玉玉子不要脸皮和我赤玉有什么关系？
“你凶我，我就哭。”
中原中也看到赤玉这样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一句话不仅不萌，还很恶心的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同时心里也再次确定了，太宰治果然是个垃圾，他身边的人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哭给你看哦。”
你哭个鬼，你哭。
“这是我家，你的早餐是我花的钱，你刷牙用的是我的备用牙刷，擦脸用的是我的毛巾，身上穿着的衣服……嗯，这个不是我的，可你到底是怎么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的话的？”
看到他的表情，赤玉一脸淡定，“可能就是我比较优秀吧。”
中原中也：……
还真敢说啊，这家伙。
“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信！”赤玉一脸坚定。
“那你为什么还敢这样得罪我？”
“因为我足够可爱呀。”不只是年龄，还有外貌。
福泽谕吉亲自带人去鉴定，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把他的骨龄测错。
江户川乱步亲自推理，也从一切已有信息断定赤玉只有十七岁，故而侦探社的众人多多少少都对他有些容忍性，但比他还年幼的敦都会觉得他可能是个大傻子【划掉】小可爱。
最重要的是较于侦探社里的人经历过的危险或是糟糕的过去不同，赤玉那是实实在在的和平社会的新生代年轻人。
这不是怜悯，也不是过度保护，只是想让他那一颗还未经黑暗所侵染的内心始终保持着一片净土。
赤玉约1米75左右，圆圆的猫眼，看起来很是透亮干净，至少中原中也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总是不忍心一巴掌把赤玉拍进icu的。
太宰治就不一样，那真的是没有任何压力。
要不是那只青花鱼跑得快……
赤玉在侦探社里倒是不怎么明显，可站在中原中也面前还是高出了明显一截，能明目张胆的这么一副姿态对中原中也撒娇，也让人说不好他到底是脸皮太厚，还是真正的年轻心态。
中原中也看着看着泄气了，那双眼睛比他当年在羊组织里所保护的那些孩子的眼睛还要漂亮的多。
赤玉可没发现他的眼睛还有这种功能呢，只是看到中原中也不生气便欢呼一声，把那些咸的要命的早餐泡进了水，然后都给灌进了肚子里。
一点也不挑。
像作者这种存在，灵感来了，那是能半夜直接从床铺上爬起来用笔记录下文字的存在，顺便吃个泡面当夜宵也很正常了。
“先生，你要去上班了吗？”
“你是打算让我当田螺姑娘给你准备晚饭，打扫房间清洗衣服，还是打算让我跟着你一起去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从这两种选项中感觉到了危险的中原中也过了一会后冒出了一句，“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但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赤玉犹豫了一下。
假如的不确定性让赤玉很难搞清楚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实现一般人的大多数的愿望。
“一个选择为什么还要看你成不成功？”
“废话，我当然是想把自己设定成有翅膀的小精灵，可以被你随身塞在口袋里呀，天知道老子有多想坐在柿子上面啃一个比我还要大的柿子。”
中原中也：？？？
你上一秒不是这样的！
因为上一秒睁着圆溜溜的猫眼时，看着还特别像一个可爱的小动物，可现在怎么就有了扑面而来的肥宅即视感？
赤玉感觉自己好像给自己的设定ooc了，咳嗽了一声后说道，“那个什么，大家应该都是有异能力的人，不然太宰先生也不会把我弄回来，”真当他是傻子，什么也猜不出来呢？
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孤家寡人，是死是活其实根本无所谓，这也是为什么太宰治总觉得赤玉和自己很像，却又意外的不讨厌的原因。
他们相似的地点在于对于人世没有过多的留恋，太宰治因为友人的约定而存留于世。
虽然偶尔会作，但他恐怕比谁都清楚，那些作死的行为，根本不会让自己死去。
赤玉则是更加纯粹的觉得，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假如到底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赤玉也不是傻子。
这种力量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家，他也不会再觉得自己有回家的可能了。
就更加无所谓了，看起来像是此世之人，又像是横跨于生与死的边界，似乎一个旁人的随意影响和举动，就会让他迈出真正意义上的一步，或生或死。
而无法确定他的选择是否是他人想要的存在时，那些人又会想让他停留在原地，至少，不会更坏了。
“我的异能力，就是贯彻了虚幻的一种可能。”赤玉没有解释的太明白，尽管这位先生经过多方认证是好人，可也改变不了他确实是混黑的。
“将某一种只存于设想中的不可能成为可能。”
那为什么总感觉这样一解释更bug了……
赤玉干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大刺刺的抬头看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却皱了皱眉，“说不出来第三种就说不出来，想不到也就想不到，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谁关注你的异能了？”
那一瞬间，中原中也从赤玉的脸上看到了，比太宰治身处黑暗时还要深沉的表情。
不论是痛苦的活着，还是希望的活着，都会有一种表现，可对“活着”这种东西本身就觉得无所谓的人……是否又过于冷漠了。
中原中也想不明白，也不打算想而是直接指出。
“虽然不知道你这家伙的年纪，但看你身上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训练过的模样，那什么又虚幻又真实的怎么说都不可能是武系异能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你如果在其他城市里，现在应该正在上大学吧？所以你觉得你凭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是我的脸呀，”赤玉被个逻辑惊呆了，“为什么不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不想看，这个理由够了吗？”
赤玉：够了够了，很强很强。
这个说法真的绝了，一瞬间让赤玉没有任何想咸鱼的想法了。
但……
“带我去上班真的好吗？”
此时的赤玉已经坐在了中原中也摩托的后座之上。
“你有本事下去？”
“我没本事。”
中原中也看到他这么怂又气又想笑，“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
坐都坐上来了，还说那点没意义的话。
“巧了，我也是。”赤玉倒是一本正经。
中原中也一把拿着一个头盔，直接扣赤玉头上去了。
懒得理他。
赤玉坐在后座上直接搂住了他的腰。
这腰……这手感，真绝了！
一路上摩托带起的风，让赤玉很是享受。
身旁的人身上似乎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味道，要说有什么形容词？
赤玉所能想到的大概就只有温暖了。
不是词穷，只是觉得这是最恰当的了。
中原中也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呢。
所以，
“这位先生，我可以追你吗？”
站在港口mafia大楼前的黑发少年，22的身躯，17岁的灵魂，闪闪发光的眼眸里只有中原中也一个存在时候，似乎全世界都比不上中原中也的色彩，而当赤玉认真的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
中原中也也就并没有觉得他在开玩笑。
他停顿在了那里。
似略有犹豫，又似乎是在深思些什么。
赤玉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
港口mafia大楼前的工作人员也发现了这幅画面，赤玉的那声包含着不得了信息的话，也被众人听进了耳中，明明本应该是仓促而危险的黑手党工作地点，这一刻却出现了写字楼白领疲惫之余的八卦现像。
过了一会后，中原中也抬头注视赤玉，无视了那些人的他只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觉得一见钟情的感情值不值得你自己相信？”
“我觉得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总结归于全都是情。”
我们无法将一切都计算在未来的不确定性中，但我们可以认真的，剖析此时此刻的内心。
——赤玉·《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