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流千金太叛逆25
最近有关晏清初的流言确实不少,但大多也与章霓扯不上关系,她实在不懂是如何传到她妈那里的。
晏仪舒最近满脑子都是自家老婆,也没跟谁聚在一起八卦过,她又对家族事业撒手不管,宴会之类的也极少参加。
那就只有秦妈这一个口风。
晏清初扶额,这又什么怎么回事,掺和进来。
想要撮合她们?
还是跟秦柏舟——跟陆榆有关。
真是的,秦柏舟到底站在哪边,下次再让她碰着准要问个清楚才行。
晏清初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她将密码告诉了陆榆,所以,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里面等了。
晏清初也没敲门,进去换了鞋,看见人没出来应就先去换衣服了。
“在做什么?”
出来的时候,她瞧见陆榆倚着门框看她,便随口问了一句,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陆榆本想说什么,看她直接将自己略过,心中升腾起一股烦躁,但还是走到她面前站定。
晏清初拿了水杯喝水,瞥了眼她,“你吃饭了吗?”
陆榆抬眼,顿了顿,“我以为你叫我来做饭。”
“嗯?”晏清初眨眨眼,笑意从唇角溢出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
“我叫你过来,当然是……你也可以不过来的。”
晏清初认为她懂,或是说陆榆一定会懂。
陆榆的面色明显沉了下去,“是吗?我随叫随到啊。”
晏清初笑意微敛,“你可以拒绝。”
她不想在这种事上和陆榆争论。
明明是惯会玩这些把戏的人,跟她装什么纯情呢?
无趣又虚假。
她的声音不高,但落在陆榆耳朵里字字带刺。
陆榆的面色不免更难看了几分。
“吃吧——我陪你吃。”晏清初眯起眼睛,到这里就好了,再过分,恐怕就要急了。
“冰箱里有发酵好的面团,做个披萨吧,快。”
陆榆闻言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冷冻袋,微微惊讶道:“你居然会做这种活。”
披萨面团的发酵是个很考验耐心的手艺。
“怎么可能?”晏清初也跟到厨房,白了她一眼,“叫人送来的。那不勒斯式的,慢发酵48小时,我是有那闲心的人吗?”
原主对西餐很有研究,对各国美食都青睐有加,而披萨虽是个快餐,简单却也最考验手艺。
清初这些天也算是被养刁了胃口,正宗与否一尝便知,制作工序自然也熟稔。
“这个……没解冻吧?”陆榆将面团取出来捏了捏,神色凝重。
“……”不好意思,她忘了。
要等解冻得五六个小时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晏清初眼珠一转,“要不……吃点别的?”
“你还有什么食材?”
好嘛,一点不给她发挥的余地。
晏清初怏怏离开,把厨房留给陆榆,钻进了自己柔软的被窝,支起小桌板打开笔记本电脑。
晏之肴给她发了关于竞标一事详细的资料,全得不能再全了,也真是没把她当外人的。
认真看了许久,直到天色也暗下来,敞开着的窗户灌进丝丝缕缕凉风。
“我吃完了。”
陆榆穿着一件t恤走进卧室,外面套了一件衬衫。
下身没穿裤子,露出了精瘦的大腿。
晏清初手上动作微顿,扫了她一眼又收回来,“我开着窗户呢,你把裤子穿上。”
着凉了又要有她的责任。
“你说陪我吃的。”陆榆站着不动,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
“……”晏清初不知她这样是要闹哪样,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那我再陪你一次?你穿的是我的衬衫吧?居家服都在那里。”
为清初量身定制想衬衫,在陆榆身上显得有些紧张了。
她更高,长衬衫还盖不过t恤,扣子松松垮垮系了两颗,没有强行扣起。
陆榆应了一声,却没有照做。
膝盖落在柔软的床上,两下就俯到了清初身侧。
突如其来的靠近,晏清初愣了愣,反应过来,呼吸还不太平稳:“你做什么?”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陆榆逼近晏清初的脸,双臂撑在床上,不由分说地问上她的唇。
晏清初被她吻的一愣,下一秒就伸手推她:“……我在工作。”
陆榆的动作顿住,挺直了背脊,脸色变幻莫测。
“你什么时候开始爱工作了。”陆榆语气阴阳怪调,不复刚刚的亲昵,只剩下淡漠。
“怎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晏清初嗤了一声,目光转回电脑屏幕上。
陆榆盯着她的侧颜,半晌才道:“是啊,所以我随叫随到。”
这话说得很淡然,但这意思就注定它不是一句好话,晏清初眉心蹙了蹙,合上笔记本电脑转向陆榆。
陆榆与她对视上,心里憋的怨念一下子就爆发了,像是一只被踩痛尾巴的猫。
她声音低下来:“怎么?我就像你捡的一条流浪狗,因为身上不干净,从一开始就清楚你不可能给我一个家。
所以我每天都守在角落里,你一出门我就偷偷跟上。你给我一个笑,我就期待着你的施舍,你招呼我一声,我就要低头给你取乐。
晏清初,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是个人,对吗?”
晏清初被她这一长段说得一怔。
陆榆的声线低哑,透着一股子疲惫,但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傲气:“你觉得很有意思吧?把我这种纵横花丛,从不失手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要是我,也会很有成就感。”
晏清初有时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只能算是一点自我安慰,毕竟攻略陆榆是她的任务,她的工作!
就凭她数百年前熬夜加班猝死的死法,就能看出她是个有工作绝对拖延,分出三心二意去玩,但拖到最后不完成决不罢休的人。
她抿了下嘴角:“你这是什么谬论,我都做什么了?”
这脏水里面掺和了多少臆想?
晏清初倾身过去,鼻尖抵上陆榆的鼻梁:“我印象里,除了这个……”
指尖划过陆榆的锁骨,她手下攥紧了被子,在晏清初的靠近下不住缩了缩。
晏清初全然不顾陆榆话里的卑微之意,那些内涵一个不接,就按字面意思怼回去:
“除了这个,好像我就没做什么了呢?你说的这些,是在臆想吗?难道因为有你活着,我就不能笑,不能出门?如果是这样,那你不如……”
那你不如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