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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景希只觉得心跳都乱了节拍。
他胡乱将视线移开,不敢去看陆昀堪称艺术品的身子,面红过耳:“啊,来了。”
从房门到床边只有短短的几步距离,他几步一挪的,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
喻景希不好意思脱衣服,眼也不敢抬地在另一边侧躺下来,全身紧绷得像是随时能从床上弹坐起来。
陆昀早已躺在一侧,看他这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若真想对喻景希做什么,凭他的能力和手腕,对方恐怕被吃干抹净了还稀里糊涂的弄不明白状况。
今天他的确动机不纯,但也仅止于用他本身的性魅力去吸引对方,是没想过在这里做什么的。
陆昀欣赏了会儿小配偶红透了的耳尖,调整好姿势,闭上眼睛。
他为了周末腾出来陪喻景希,很是熬了几天,就算他年轻抗造,精力旺盛,也得抓紧时间休息。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他得好好保重自身,才能图其他。
陆昀很快进入睡眠,绵长清浅的呼吸均匀地传到喻景希耳膜。
他一直紧着的背部这时才放松下来,隐隐有些发胀。
喻景希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动就把人弄醒了,他就着侧身的姿势,也闭上眼睛,想着就算睡不着,休息一下也好。
不知是不是陆昀的绅士给了他安全感,喻景希很快也睡着了。
他放松了身体之后,缓缓向后躺平。
俩人都是宽肩窄臀的好身材,这里的床又不是特别大,肩头微微擦到陆昀的。
陆昀很快抬起眼,淬利目光在看清眼前一幕时霎时变得柔和。
他重新闭上眼睛,再度睡去。
陆昀的生活很有规律,小睡也不会太久。
约四十多分钟后,他就先醒来了。
喻景希还在睡,姿势换了,脸向着陆昀这侧。
陆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安静无垢的睡颜,很想亲一亲,才往前凑了凑,止咬器就快怼上喻景希的脸。
陆昀整个人顿住:……
他到底为什么脑子进水,非要遵守协会给他的这项处罚?
喻景希喜欢他戴着止咬器的样子,没有这项处罚他就不能戴了吗?
陆昀扭过头仰躺在床上,重重地闭了闭眼,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
过了会儿,喻景希也醒来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陆昀,奇怪他似乎有点沮丧。
喻景希:?
睡个觉睡丧了,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他刚醒,脑子钝,直接伸手拉了拉陆昀:“怎么了嘛,老公。”
喻景希才刚成年,嗓子还有些少年人的清亮,在带了刚睡醒的微哑后,有着说不清的勾人。
陆昀这时哪还有心情沮丧?一点点对决策失误的自责,也早就飞到了九宵云外。
他反握住喻景希的手,低声应:“没事。就是遗憾,不能亲你。”
喻景希反应了好一会儿,脸慢慢红了。
就在陆昀以为他要抽手而出,装做无事发生的时候,却听小配偶说:“我可以贴贴你。”
说着,喻景希就主动凑了上来,用脸颊贴了贴陆昀侧脸。
陆昀直接把他手抓牢了,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哑着嗓子:“景希。”
喻景希被他吓了一大跳,一点点残存的睡意都飞走了。
陆昀目光若有实质地落在他脸上,描摹他的模样,虔诚而认真。
喻景希觉得他身上的气息都悄然起了变化,眼神不似平常那么清晰,加了许多他看不懂,猜不透的东西。
他吞了吞口水,细细唤他:“老公,你好点了嘛?”
陆昀离他很近,如果不是止咬器抵着,说不定此时他就亲上来了。
喻景希又羞又怕,在那之下,又有一点点期待。
他知道他戴的止咬器是惩罚,一天不戴足八小时,是不能拆下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掐着时间拆戴的。
陆昀没有再继续,他甚至没有再贴一贴喻景希,而是很快翻身下床,穿衣出门:“我先去准备一下。”
等喻景希整理好走出来,陆昀已经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
喻景希为防他尴尬,也不敢多问,只装做刚才没有什么。
下午仍然是由陆昀指导喻景希上板。
他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玩得忘乎所以后,是真的抛开了中午的事。
俩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午后。
结束后,喻景希和陆昀一路说笑着步上沙滩,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两道劲瘦的身影几乎叠到一块儿。
其中一个微仰着头,似在说着什么,另一个则稍垂着眼,似在认真聆听。
喻景希没有察觉,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和一开始不一样了。
他洗澡的时候,还美滋滋地想着:运动果然是破防一切的好事,经过下午的运动,他们之间的尴尬都不复存在了呢!
回去的车上,陆昀告诉喻景希照片都初步处理好了,问他要不要看一看?
喻景希好奇地凑过去。
因为中午的事情,他一开始并没有凑太近,但是翻着翻着照片,他就不自觉地越凑越近。
陆昀的呼吸微微停了停。
他靠得太近了,头发丝离他的脸也就几公分距离。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露味道。
喻景希用的洗发露有一种奶香,味道很轻,离得远一些就闻不到了。只有靠近了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甜。
近距离下,陆昀更能仔细看见他脸上没有瑕疵的皮肤是多么的白皙细腻,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
他比常人略浅一个色号的头发就在眼前蓬松着,像一朵云。
既然已是合法配偶,陆昀不再压制内心的渴望,伸手覆了上去。
掌心的触感,美好一如既往,陆昀轻轻揉了揉,又开始想若是兔子耳朵就更好了。
兔耳的触感和人的头发的触感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的头发摸起来冰冰凉凉,但是兔耳摸起来是暖暖的、软乎乎的。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喻景希觉得有些羞涩,还是没有其他反应,任他摸着。
好在陆昀摸了几下就放开,他也暗松了口气。
没有几个男孩子会喜欢别人摸自己的头。
喻景希也一样。
小时候,只有妈妈和爷爷奶奶摸过他的头顶。
自从到了舅舅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亲昵到摸他头顶的长辈了。
摸发顶这种行为,过于亲昵。对抚摸的人来说,有种自上而下的包容与关怀,对被抚摸的人而言,则是一种全身心的归属与信任。
他和陆昀目前为止,还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结合的陌生伴侣。陆昀只比他大几岁,对他来说是个平辈。他几次三番摸他发顶,力度很轻,摸得他很舒服,他也愿意被他摸。
想到这里,喻景希脸一热。
愿意被他摸什么的,真是好容易令人想歪。
他仰起脸,想和他讨论照片哪张好,哪张不行,要删掉,却发现陆昀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样亮,正专注地看着他。止咬器的线条在他脸上投下富有几何美的阴影,不仅不会伤害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几分性感。
陆昀声音沉沉:“选好了?”
喻景希口唇发干:“嗯。”
陆昀却没问他具体选了什么,只伸手揉他后脑:“嗯。”
然后他凑过去:“要贴贴吗。”
陆昀的气息轻轻落在他身周,冰凉的合金止咬器靠在他脸颊,却让他更加发烫。
喻景希的耳朵和陆昀的擦在一起,半边身子都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