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让你们去接的人呢?嗯?”
穆慎挂断电话之后,听见浴室的动静明显小了起来,一个脑袋探头探脑的从门边处弹了出来。
“穆慎,刚才是玲姐打过来的吗?你没有泄露我在你这儿吧?”棠道隐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穆慎,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信赖。
穆慎感觉自己的心软软的,像是有蜜糖填满了心底,柔声安慰:“我怎么会告密呢?你今天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去客厅睡。”
棠道隐有些不好意思,在车上两人就一直在争执要不要临时开一个房间将就一下,毕竟只是睡一晚上躲一下玲姐。
这个建议被穆慎坚决地拒绝了,这么晚了,如果再在酒店新开一间房间很有可能会被一些小报记者发现,这家酒店并不是他熟识的一家。
而且也没有必要,总统套房内又不是只有一个房间,穆慎课时睡在次卧也是可以的,在穆慎的再三坚持之下棠道隐秉持着节约钱的原则还是屈服在穆慎的金手指之下。
棠道隐躺在床上左右都睡不着,被窝里全是穆慎身上的味道,她有些烦躁的坐了起来,看着挂在对面的一幅几何画像。
“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棠道隐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给玲姐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临走的时候导演的那一个脸色她不是没有见到,脸色难看的都快哭了。
唉,也不知道导演遇到她是谁的不幸。
她起身穿上了酒店的毛绒拖鞋,粉白的脚趾在毛茸茸的拖鞋里显得圆润,像是一颗光泽的珍珠在灯光下散发着透亮的光。
打开了卧室里面的笔记本,随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点开了一个聊天室,在里面发了一条指令:
“我要知道陶氏的所有资料,尽快将资料发在我的手机上。”
很快就有人在网上回复了,让她明天等消息就行了。
她关闭了窗口,顺便在网上看了看最近的股市,自己上次买进的那一只股票的涨势大好,她用手托着脑袋,浏览了一下关于近期金融消息,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买进的时间点能不能拿下市场上的这些散股。
还没有等她关上电脑,穆慎就在门外敲了敲门:“棠棠?你还没有睡吗?”
棠道隐有些诧异,自己已经很轻手轻脚的了,穆慎怎么还是能够发现自己并没有睡着。她连忙关上电脑,汲着拖鞋走到门口替穆慎开了门。
她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嘴里打着哈欠:“唔······穆慎?你怎么还没有睡?有什么事情吗?”
穆慎没有说话狐疑的打量着比他矮了一头棠道隐,脚趾有些冻得发白,里面的被子明显早已经塌了下去,显然早就起来了。
刚才他准备睡下的时候,手机收到提示,有人在用他的电脑。
他在自己的电脑上装了一个装置,如果是别人用了自己的笔记本手机很快就会识别到并发送警示消息,棠道隐根本就没有睡下,而是用自己的电脑查着什么东西。
她有事瞒着他,但是不愿意说。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并没有询问下去,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小女孩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也是能够理解的,自己管得太多反而令她有逆反心理,说不定还嫌弃自己思想老派。
“没什么?就是怕你认床?所以问问你还习惯吗?”
棠道隐笑得灿烂,拍了拍穆慎的肩膀:“哪有这么娇气,以前在山上不也是倒床就睡,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就是排练的最后一天了,肯定有得忙。”
穆慎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随意的扫了棠道隐一眼没有揭穿她,点点头转身回去了。棠道隐笑着关上了房门,转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电脑,再看了看房门处,眼神中带着疑惑。
“难道他知道自己用了他的电脑?”
棠道隐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思绪全部抛之脑后,上床休息,很快便进入到梦乡。
欧洲暗色组织总部,棠道徽看着电脑上播放的一段监控,琥珀色的眼睛露出了着迷的光,对面的人站在房间内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怕这位主子不高兴了一个飞刀甩过来,自己还有命在?
如果仔细看男人的面孔你会觉得造物主的神奇,天使般的面孔恍若教堂里雕刻精致的小天使,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叉叠在腿上,像极了一个欧洲中世纪的伯爵,穿着一身墨蓝色绒面西装,领口处别了一只带着露水的玫瑰,像是刚从花园里随手摘下的。
“我让你们去接的人呢?嗯?”
男人的声音像极了上等的丝绸,带着低醇落在众人的耳朵里,比悦耳的古典音乐还要好听。
一个满脸全是汗的男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石砖是特意用了阿尔卑斯山上的岩石打造,坚硬度比寻常的地砖好上许多。
众人只觉得血肉撞在地砖上发出的闷声如同子弹上膛一般令人催命,没有人敢说话。
“会······会长,我···我们··晚了一步,小姐被一群人带下山了,那群人中在国内的关注度很高,我们不能冒然下手。所以······”
“所以?你们这一群废物就这样和小姐失之交臂?我该拿什么优美的词语形容你,你这个清澈中透露着愚蠢的废物?”
手下:“······”
他的声音淡淡的,尾音略略带着一丝疲倦,像是没有休息好,但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敢抬头看向坐上的男人。
“老头子头七我没有回去,她是该生气的,不过这并不是能够让你们活着走出去的理由,安德鲁。”男人修长的手指,敲了笔记本的暂停键,随手拿起了放在电脑旁边的格洛克手枪,玩一般的瞄准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安德鲁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敢乱动,自己只是一时疏忽,没有在规定的时间上山,就要遭受这样的刑罚,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心底的那一丝嘲讽根本就瞒不过棠道徽。
棠道徽用手枪挑起了安德鲁的头,看着安德鲁蓝灰色的眼睛有些可惜:“安德鲁,你身后的那些蠢货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耍一些可笑的小心思呢?嗯?”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我的宝贝儿?”男人低头在安德鲁的耳边呢喃,像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对着自己的情人诉说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