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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相思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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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景, 以后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阿景, 不要哭啊。”

    “阿景景,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阿景,我还美吗?”

    “阿景伴我一生,往后孤苦,我好心疼……”

    ……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昼景被少女一声恼羞成怒的呼喊,喊得灵魂酸涩生疼,她默不作声红了眼眶淌下泪来, 吓得琴姬早忘了那所谓的惩罚, 急急揽她入怀:“恩人, 恩人莫哭。”

    昼景委屈地躲进她怀抱, 眼泪渗入她衣襟:“舟舟,一个人活着好苦……”

    “不怕,不怕。”琴姬温柔耐心地抚摸她脊背:“恩人不怕,有我陪着恩人, 到老, 到死, 我都陪你。”

    昼景脸埋在她胸前轻蹭,许久听不到她的回应,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入耳,琴姬一怔,哪能不知自己被骗了?

    她面色羞红,到底舍不得把人推开, 嗔恼低喊:“恩人!”

    一串清脆的笑声穿梭在少女连绵起伏的秀挺山峦,昼景笑中带泪,缓缓抬起头。

    长长的睫毛凝着晶莹的水珠,琴姬看了一眼心疼得直蹙眉,或许恩人的确在和她开玩笑,可这泪是真的。

    她吻去悬挂在长睫的泪水,神情认真:“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昼景喜滋滋享受被哄的滋味,眯了眼睛,不愿惹她担忧,笑道:“逗你罢了。”

    琴姬欲言又止,摸了摸她柔软明耀的雪发,没再多说。

    哭过笑过占过便宜,昼景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实在乖觉,琴姬悄悄弯了唇角,心房涨涨的,隔着衣衫似乎仍残留那人灼热的气息,她无奈轻揉软红的耳垂,企图消下那分燥热,眸光不经意对上那人含笑的眼眸,两人会心一笑。

    车厢内情意如春,隔着一道帘子,墨家门外闹得沸沸扬扬。

    女子刺耳的惊呼声响起,琴姬后知后觉自己是来看热闹的。

    她拿手指戳了某人膝盖,昼景不敢像往常一般把玩她白嫩玉指

    ,主动将脑袋凑近给她揪耳朵。

    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物,墨家乱象迭起。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挺着大肚子口口声声说怀了墨闻钟的种,老爷子忍受不了不干不净的女人在墨家门前吵闹,就在此时,嘴里含着参片的墨闻钟惨白着脸被人高马大的小厮抱出来。

    他率先看向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而后才去看她的脸。

    此人几月以前确实与她在青楼一夜颠倒,他嘴唇无力张合:“求爹爹许她进门罢。”

    家主一言震伤他的心脉,药石无医,撑不过两天就要撒手人寰,死前能有个孩子也算慰藉。

    他真是重伤伤得糊涂了,来历不明的孽种哪能随便进墨家大门?老爷子对这平素寄予厚望的儿子失望至极。

    来不及多言,惊呼声一迭三荡,女子随随便便一个平地摔将‘亲骨肉’摔没了。

    看着地上渗出来的一滩血,墨闻钟身子痉挛,瞳孔放大,等到小厮发觉不妥时,再去看,人已经没气了。

    竟是被吓死了。

    乱得一团糟。

    琴姬挑开帘子漫不经心瞥了眼,歪头睫毛轻眨,不说一句话,一脸促狭地瞅着眼前人。

    昼景偏爱她这份机敏灵巧,笑问:“舟舟不妨猜猜?”

    趁乱,墨家门前早没了女子的影,少女低眉思量,呼吸间笑意蔓延:“那女子和墨闻钟有仇?”

    没仇的话假装怀孕,前脚给人希望,后脚‘一不小心’碾碎希望,‘血淋淋’的愣是给几日前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挑了个甚是荒唐可笑的死法。

    被吓死,真是别出心裁。

    “算是有仇罢。”被她揉着耳朵,昼景惬意地闭了眼:“墨闻钟连妓子的嫖资都敢赖,活该。”

    她说话的语气带了点罕见的幼稚,音调悠闲,颇有少年人明媚张扬的味道,琴姬很喜欢,她啧了一声:“一夜功夫罢了,恩人怎的连青楼娘子都勾搭上了?”

    “哪是勾搭?只是托人给她捎了句话。”

    “什么话?”

    “要报仇,早点

    来。”

    “那她就真的去了?”

    昼景浅笑:“可不是?所以说嫖资是不能欠的,都是血泪钱。”

    “是吗……”琴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墨闻钟刚死,墨家过往遮掩的阴私之事被官府彻查个干干净净,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不过半日偌大的世家分崩离析,落得身败名裂被人唾骂的下场。

    看完了热闹,马车平稳驶离此处,她半边身子倚在昼景怀里,偏生不准人抱,不准人摸,昼景委屈得不行,唯有忍着。

    少女笑如春花,搂着她脖颈软声问她:“那我呢?恩人在梦里睡完就跑,我在想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昼景没出息地打了寒颤:“这还轻?舟舟是要我——”

    馥郁的香衔着柔软贴在唇瓣,琴姬细碎缠绵地咬她下唇,堵住未尽的话。

    她不想要恩人的命,她只想恩人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再珍惜她两分,爱重她两分。

    生把人勾红了眼,后一脸得逞地退开,气息不稳,调笑意味十足:“恩人动也不敢动,真乖。”

    昼景轻舔下唇,眉梢一抹媚色流淌,四目相对,说不清谁先移开视线,琴姬羞意上涌,老老实实依偎在她怀里,不敢发一言。

    “你就欺负我罢。”过了好久,昼景感叹。

    琴姬在她怀里装睡,心跳如鼓。

    两人红着脸神情恍惚回到流烟馆,却见馆内肃清看不到日常来吟诗作对的书生墨客,墨棋在一旁好心提醒道:“馆主回来了!”

    馆主?

    消失许久的馆主终于忙完要事回来了?

    “逐光盟十三副盟主-云渊,拜见老家主!”

    “我等拜见老家主!”

    列队恭迎,好大的阵仗。

    不说其他人,琴姬瞧着当下乌泱泱人头攒动的情景,眸色幽深,压下那分心慌,她下意识伸进某人衣袖,悄悄与之十指紧扣。

    云渊今年三十有五,是逐光盟里极有才干的人物,不说在逐光盟的身份,且说她身为流烟馆主,她跪下,馆里的其他人即便莲殊等

    人都得双膝跪地。

    少女鹤立鸡群,唇色微白。

    逐光盟是昼景年少时创下的情报组织,眼线遍布九州,之后为陪伴爱妻踏遍山河,她卸下身上的担子,将家主一位传给年仅十五的昼星棠,连带着逐光盟都交到她手里。

    寒来暑往,世事更迭,想不到流烟馆也隶属逐光盟分支。

    她眉轻抬:“起来罢。”

    “是!老家主!”

    云渊眼神崇拜热切地看着她们真正的主子,真正的大靠山。

    早在很多年前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见一见容色倾倒九州的昼家主,而今见到了,恍惚又回到十三四岁的单纯时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家主并不想与她多谈。

    她顺着家主眸光看去,看到一身白衣冷淡漠然的琴姬,想到快马加鞭赶来的路上听到的传言,眉微皱。

    墨家强娶琴姬是打定了主意欺辱流烟馆,就不知琴姬平日足不出户对谁都懒得搭理的劲头,是怎么和家主产生牵连。

    再看两人衣袖下显然执手相握的小动作,她心一沉:家主是打算忘记夫人重新开始?

    这可怎生是好?

    夫人虽逝去多年,然琴姬何德何能可以取代夫人在家主心中的地位?

    她一时急切没管住眼睛,视线上移,撞见昼景微冷的打量,猛地惊出一身汗。

    “舟舟,我送你回房。”

    舟舟?!

    云渊耳朵支棱起来,心里惊起滔天巨浪。

    家主喊琴姬“舟舟”,这……这不是已故夫人的名讳么!旁人不知内情,她作为逐光盟副盟主却是知的。

    念头转开,忽然懂了家主所作所为——这不就是【寄情】吗?

    家主与夫人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奈何天不假年,夫人芳魂远逝,家主内心煎熬苦痛,琴姬性冷,和夫人的温婉体贴没半点相似,可单论相貌来说,怕是夫人都少她三分冷冽销魂的清寒韵味。

    她自觉窥破‘真相’,晓得往后待琴姬不可如往常那般。需敬重,再敬重。

    琴姬自幼是在苦日子里养出来的性

    情,生性敏感,竟然先昼景一步察觉到云渊态度的转变,她这人聪明太甚,往往旁人还没做些什么,只是一道眼神就能无师自通些个弯弯绕绕。

    直觉告诉她不要过问太多,她面色霜寒,心弦紧绷,不敢想“家主”称谓背后代表了什么。

    心乱如麻,不禁恼恨这不合时宜见微知著的本事。

    “舟舟?”

    愁绪被打断,她看着恩人担忧的俏脸,一笑如春日临:“好。你送我回白梨院。”

    白狸?昼景小声问:“是狐狸的狸么?”

    她愣在那:“不是,是梨花的梨。”

    这样啊。

    “恩人喜欢狐狸?”

    “喜欢。”昼景走出两步,忽觉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我就是白狸啊。舟舟,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忘了我。

    一闪而逝的情绪被掩藏的极深,琴姬心尖蓦地一痛,鬼使神差道:“那就把白梨换成白狸可好?白狸院,也很好听。”

    昼景任由她扣着自己的手,没理会耳朵快支棱成兔子的云渊,旁若无人地收拾情绪,笑了笑:“好呀。”

    她是真笑假笑琴姬一眼就能看明白,指尖在她掌心轻挠,直到看恩人耳尖蹿红这才放下心来。

    再也看不见家主的身影,云渊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惊觉腿脚发软。

    墨棋藏不住话,急忙问道:“馆主,咱们的靠山是……”

    云渊藏着掖着多年,如今也到了显山露水的时候,否则随便一个墨家都敢强娶她馆里的金字招牌,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洒脱一笑,眉眼尽是与有荣焉的傲气:“咱们的靠山,是世家里面最厉害的那家。”

    “昼家?!”

    即便已经猜到这点,在场之人还是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世家之首、地位可比皇族的昼家……那她们在秋水城岂不可以横着走了?

    挽画捂着帕子轻笑:“琴姬这下子发达了。”

    莲殊冷嗤:“‘后来居上’罢了。”

    后来的永远比不上最早的那位。宁夫人才是昼家主深爱多年的发妻,琴姬再怎么冷傲要强,入

    了昼家也只会是个继室。

    墨闻钟强娶不成,她想与琴姬厮守的计划落空,又遭了昼景训斥受了严重内伤,她心里发狠,阴沉沉的样子皆入了云渊的眼。

    身为馆主,云渊深知琴棋书画四人的脾气秉性,要不然在得知琴姬爱慕家主时也不会惊得差点从马背翻下去。

    琴姬性冷,内里藏柔,眼里容不得沙子,冷则如冰,未尝没有热情如火的一天。

    墨棋爱利,长着一张看起来就聪明的脸,实则愚钝很容易上当受骗,有点小性,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莲殊懦弱,好色,心大,才干不足,长袖善舞便以为能左右人心,殊不知井底之蛙未见天地之广阔,心胸狭窄,有失光明。

    挽画逐名,逐名之人最喜欢明哲保身,万事沾不得她一片衣角,难与之交心。

    终究是她看大的孩子,云渊提点道:“今时不同往日,小心祸从口出。”她额外看了莲殊一眼,莲殊面上失了血色,眼底犹有不甘。

    人刚回来,多的是事情处理。莲殊心术不正,她无奈轻叹:“墨棋,你跟我来。”

    墨棋被喊到名字的时候眼皮重重一跳,心知与崔九的事瞒不过她,忐忑地跟在她后面。

    回房,云渊神色发冷:“崔九胁迫了你?”

    -

    白梨院原先没有牌匾,因着院里有一棵梨花树才以此得名,今次昼景提笔蘸墨认真写下“白狸院”三字,丢开笔,喜上眉梢。

    琴姬读书写字弹琴知礼都是她教的,见字如见人,也跟着扬了眉毛,由衷夸赞:“好字。”

    花红捧着家主的墨宝去安排挂匾一事,走路都是飘的。往后哪怕家主不在,有【白狸院】三字镇着,看谁敢来她家主子院里放肆!

    柳绿毕恭毕敬守在主子身侧,且看两人默默无语眉目传情,她实在不想在此逗留,借机去后厨做新学的糕点,转身溜走。

    她跑得像是身后有狗在追,琴姬搂着恩人腰肢,两人共坐一把椅子,亲近暧昧可见一斑。昼景有贼心没贼胆,没她的姑娘允许,

    是一根指头都不敢乱碰。

    “恩人……”

    少女眸子摇晃着潋滟水光,手指闲散玩弄昼景绣着花纹的衣领:“恩人想听我弹琴吗?”

    “想。”

    嗓音喑哑,琴姬暗笑她经不起撩拨,她学琴十年,早过了和人炫耀的年纪,这会子竟不知哪来的雀跃欢喜,一个软如柳絮的吻落在昼景额头,轻快,迅疾:“那我弹琴给你听。”

    微凉的触感,等昼景反应过来人已经拐进内室去取琴。

    流烟馆一顶一的琴师,自然不会只有一把琴,相反,琴姬钟爱古琴,先前砸坏的那把是她最喜欢的,要弹琴给心上人听,她暗恼没有合适的琴相配。

    犹豫好一会,闭着眼随便从当中选了把。

    昼景坐在那饶有兴致地看她调琴试音,慵懒闲适,无端地带出些年少时矜贵风流的世家做派,翘着二郎腿,眼波流转,不愧九州第一殊色的美誉。

    秀白的指捏了这时节新鲜的葡萄,慢条斯理剥开外层红得发紫的果皮,拇指上翘,轻弹,上身微微后仰,动作行云流水,薄唇轻启,圆润的果肉被抵在舌尖,轻咬,口腔里溅开淋漓的鲜汁。

    唇红齿白,下颌线极美,意态清雅散漫,琴姬调试好弦音抬眸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一时看痴了。

    细小的果籽被吐在白玉瓷盘,昼景下唇沾了泛甜的汁水,想到回来时在马车对她做的种种,琴姬两瓣唇发软发麻,迷迷糊糊地想:她该轻点咬的,咬坏了怎生是好?

    恩人这么好,她怎么舍得怨她?

    那分不舍在心间扩散开,她自己都没察觉看着昼景的眸光有多痴缠失魂。

    这样的眼神前世昼景见多了,每当舟舟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得人忘了今夕何夕,陪她颠倒沉沦。

    可这样的眼神她有很多年没见过了。

    夫人逝去后,转世投胎再到长大成人,昼景等了她二十载。

    此刻被她痴情的凝望弄出了反应,颇有些狼狈,她清咳一声:“舟舟?”

    “嗯?”琴姬喃喃

    应她,手无意识拨弄琴弦,竟是即兴做出一首新曲。

    琴音即情音,所奏皆为少女细腻隐晦的心事。素手拨弦,眼睛却是怔怔望着她的心上人,琴音不绝,情意连绵,这样子的琴姬无疑是美的。

    昼景在她一首新曲里反复沉迷,唇微张,眉心焰火被挑弄地若隐若现,长烨的本源之力自她眼尾流泄,白狸院温度飙升。

    一首琴曲弹完,琴姬以手压弦,下颌一滴晶莹的热汗淌下,砸在她手背,她浑然不觉,一味望着那人,神魂都被她吸引。

    灵魂深处搅动不停的悸动刺激着她的心,这一刻,看着她的恩人,她只觉这是她所爱的,是她很早很早,早到说不出具体年岁的时候就深爱了的。

    心都因她热烈沸腾。

    太热了。

    柳绿端着做好的糕点乖乖守在门外,隔着一扇门,只觉热气直直往天灵盖上冲。

    她尚且如此,门内的人是怎么活的?

    少女白衣被汗打湿,慢慢显出窈窕的曲线,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偏她不觉难忍,眸子深情地和心上人对望:“恩人。”

    她喉咙干哑,昼景被她喊得魂都要飘了,攥紧的掌心慢慢松开,眉心焰火啪地盛开,她嗯了一声,不料少女秀眉轻蹙:“恩人,你来抱抱我。”

    她软倒在琴桌,叩门声砰砰响起:“主子?主子?主子你没事罢?”

    三道响震得昼景从迷魂的状态清醒过来,定睛去看,舟舟浑身被汗浸透,她立时收了长烨的本源之力,急慌慌把人抱起。

    琴姬意识迷乱,手抚上她的脸颊:“恩人,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是哪儿呢?”

    她环着昼景脖颈,极尽逞娇:“我本来是要为你弹奏一曲【情怨】,可我发现我舍不得埋怨你。所以我弹了【相思】。相思如火,情意炽烈,我宁愿和恩人在火里相拥。”

    她眉眼情深,心甘情愿在情海浮沉。额头贴着心上人的额头,唇瓣张合,呵气如兰:“恩人,此情此景,你想吻我吗?”

    昼景身子

    一震,按在她脉搏的指也跟着一顿。

    却见少女神色清明,恍惚从被本源之力的压制下醒过来,饶是晓得舟舟乃水玉星主转世,她还是被这清醒的速度惊了一下。

    “恩人,你想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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