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被抛弃的小少爷21
陆朝要回去了。
听到消息的两人决定要去趟医院和超市,给陆今安复查一下,顺便买点物资。
“诺,还要戴个帽子。”陆桑宁将提前准备好的帽子递给镜子前的陆今安。
随后从旁边包里抽出一张卡。
陆桑宁晃了晃手里的卡,有些小得意地说:“姐姐有钱,我养你。”
陆今安戴好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墨镜挡住了他眼里的宠溺。
“谢谢姐姐。”
他乖乖道谢。
模样十分可爱。
陆桑宁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当初她偷偷预备的,说起来还是他的钱。
其中一部分,还是原身陆桑宁自己偷摸攒的小金库。
她将卡收起来,装模作样道:“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哈,要不然我就不养你了。”
“好,我听话,姐姐养我。”
陆今安一口应下,那声姐姐叫的越来越顺溜。
陆桑宁脸一红,抽出一片口罩戴上,若无其事地下楼。
在路边打了个滴滴,两人出发去医院。
走进医院内,一股冰冷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陆今安皱皱眉。
两人乘电梯上楼。
“桑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两人转身。
“安医生”陆桑宁点点头,“太巧了,我们正打算找你呢。”
安以然扶了扶镜框,忽然肃了肃脸,看了一眼陆今安,“去我办公室吧。”
“小清,帮我把这个送到三号病房。”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旁边的护士,“谢谢了。”
“好的,安医生。”小清脸忽然一红,接过东西离开。
“跟我来。”他领着两人来到自己办公室,将门关上。
陆桑宁默默打量着这一层,很热闹装修的也很温馨。
安以然办公室里的装修与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不是一本正经的反而十分让人放松。
一旁的陆今安沉默不语,静静坐在椅子上。
“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他给两人倒茶。
“谢谢。”
“不怕我把消息透露给陆朝?”安以然坐到办公椅上,指尖转笔。
“不怕。”陆桑宁莞尔一笑。
“这么信任我?”安以然有些惊讶挑眉。
他瞥了一眼陆今安。
“当然信任。”
“不信任。”
两人异口同声,彼此惊讶对视。
陆桑宁看出陆今安眼里对安以然的不满。
陆今安也看懂陆桑宁眼里的意思,别当他面说。
他眼里藏了笑,还是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了。
“不信任,”他顿了顿,缓慢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安以然,“你不是已经把我的信息给陆朝了吗。”
陆今安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那晚上陆朝让陈特助念的病情单,就是从安以然这里拿的。
安以然脸上的笑容渐消,他别有深意的盯了一会儿陆今安。
彼此心知肚明。
他瞥了陆桑宁一眼,看到她水灵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心里了然,显然陆桑宁是不知道的。
啧,陆今安比想象中的更狠心啊,连陆桑宁都被骗了。
安以然忽地扯出一抹笑,半真半假地说道:“那这一次就一定不辜负桑宁的信任。”
“陆小姐。”陆今安提醒道,警告他别叫的那么亲昵。
安以然撇撇嘴,转向陆桑宁绽放出,“桑宁,我看现在他恢复的挺好的。”
“不像是有病的样。”安以然淡淡补了一句。
“他也不像是专业的样。”陆今安微微侧头余光冷漠起来。
安以然冷哼一声。
这句话却说进陆桑宁心坎里去了,她对安以然也没信心。
瞧见了他们俩的神情,陆桑宁才突然察觉到,局面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带了火药味。
危险地方也是安全的地方。
要是去别的地方很快就能被查到,在这里有安以然帮忙,或许会更保险些。
看这样他是能帮的,就是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一见面就擦出火花来,以前也没注意到他们俩气场不合啊。
她有些头疼。
医患关系不和谐,也不知道结果准不准。
陆桑宁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陆今安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见状,他眼底划过一丝柔情,伸手勾了勾她交叠的双手,用嘴型描道:“没事。”
接着,他收回看陆桑宁的眼神,对上安以然的目光,道:“开始吧。”
安以然起身,伸手,“请——”
两人去了隔壁的治疗室,陆桑宁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结果。
两个房间是相通的。
诊疗室内,隐隐约约传来安以然温柔的引导声,间接响起陆今安几声不带感情的回答。
时钟滴滴答答地转动,陆桑宁内心慢慢变得焦躁起来。
她最近能感受到陆今安的病情在变好,从越来越生动的神情和眼神传递出的情绪变化中就能看出来。
可是那天晚上的反应终究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
虽然他恢复的很快但是她心里还是没有底。
毕竟他以前为了不让她担心,假装正常过,结果害的病情更严重了。
正当陆桑宁胡思乱想时,隔壁传来响动。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
陆桑宁连忙起身,“怎么样?”
“姐姐~”陆今安有些倦怠的倚过来,刚刚的治疗耗费了些精力,他有些疲惫地捏捏眉头。
陆桑宁调整了一下姿态,让他靠着舒服些。
“恢复的不错。”安以然接了杯水,将病例放在桌上。
他转身就看见两人黏黏糊糊的样,有些牙酸。
安以然瞪了一眼陆今安,他还没说累呢。
算了,他不跟有病的人计较。
安以然撇了撇嘴,喝了口水,翻开病例,准备跟陆桑宁详细汇报一下这次的情况。
“刚刚我……”
“姐姐,我有些难受。”蓦然,陆今安的声音插进来,打断安以然的话。
陆桑宁下意识地看向他,肩上的陆今安阖了阖眼,白皙如瓷的肤色让他显得精致易碎,脖颈处青紫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唇色淡淡的。
她心里仿佛被蛰了一下,有些心疼。
陆桑宁知道他每次做完诊疗都不太好受,这次却更显脆弱疲惫。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软软的头发不扎手,他显然有些受用,感觉十分舒服,软声又叫了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