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意志
伊鲁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毫无生机，布满了绝望的死寂。
明明在前不久，为了活下去，婆婆还努力呼救奔逃。
难道在灾难面前，平民们真的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吗？！
伊鲁卡紧咬着牙齿，心中却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如果，如果他能再强大一些。
如果他能像父母一样也成为村里的上忍。
那这样的灾难，他身前的婆婆，还有无数死在灾难中的村民们，他是不是就能全部救下！
“啪！”
父母身前的土壁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维持，就被狐妖的利爪击碎了。
“伊鲁卡！你怎么还不跑！”
父亲大喝着，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
他双手快速结印，施展各种忍术对撞上九尾的爪击，争取时间。
母亲在一旁协助。
而被父亲喊醒的伊鲁卡，也终于在此刻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即便现在自己所剩的体力无多，但伊鲁卡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
紧憋着一口气将地上的婆婆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孩子……你！”
婆婆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生的希望。
伊鲁卡侧头朝着她微微一笑，就这样背着她朝着前方奔逃。
他已经想好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了。
能出生在木叶成为木叶的一员，伊鲁卡真的觉得非常幸运。
这样能令人感到幸福的村子，如果他能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
即便他在忍术上并没有什么天赋，但只要能保护村里的村民们，让他们都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这样，就足够了！
伊鲁卡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正在参加“试炼选拔”的心试。
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也全都是富岳所制造出来的幻象。
他的一切行为都被富岳看在了眼里。
而就在他将婆婆背起的那一刻。
心试，海野伊鲁卡，通过！
……
背着婆婆将她带到了安全位置，并且放在了前来救援的忍者大人们安排的担架上。
看着婆婆朝着自己露出的感激笑容，伊鲁卡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温暖无比。
绝望的黑夜中，突然有一束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伊鲁卡下意识抬起头，也就在他抬头看向阳光的那一刻。
“海野伊鲁卡！”
“恭喜你通过心试。”
面带微笑的富岳出现在伊鲁卡的眼前。
伊鲁卡还没从幻术中回复过来，就听身旁突然传来了小善的欢呼。
“太好了，伊鲁卡！你也通过心试了！”
“小善？”
伊鲁卡侧过头去，直到看清了正朝着自己竖起大拇指的小善，他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境……太好了。”
他在心中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同时也是露出微笑朝着小善点了点头。
“小善，你是什么时候通过心试的？”
看小善和他刚刚通过心试的茫然完全相反的精神模样，伊鲁卡感觉有些好奇。
放眼看去，整个考场，整整一百名试炼者已然不见了大半。
除了他和小善以外，其余的都还紧闭着双眼，面色痛苦处于心试当中。
心试的规则早在告示笔试结果的时候，就已经一并宣布。
三点到五点，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心试是否通过，当场就能得到结果。
所以除非淘汰者，否则这一个时辰的心试时间，不允许离开考场。
“我是什么时候通过的？”
小善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巴。
“嗯，好像是半个小时之前？”
听小善这么说，伊鲁卡才是突然想起看一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间。
现在的时间正好下午四点，也就是说，他通过心试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小善只花了他的一半？
“半个小时之前？”
伊鲁卡感觉有着惊讶，毕竟小善可只是一位平民家里的孩子。
那些现在还处于心试中的试炼者们，大部分都是忍者学校的学生。
甚至还有一些伊鲁卡见过，但叫不出名字的来自于大族的孩子。
“我其实也没太注意时间啦……”
“不过，这个心试还真是厉害。”
“咱们村子里曾经竟然出现过这么恐怖的狐妖吗？”
小善坐在座位上朝着伊鲁卡手舞足蹈着。
也不怪小善浮夸，毕竟之前的九尾之乱，他人并不在木叶当中，而是被父亲送去了村外的爷爷奶奶家。
毕竟老人家嘛，在安享晚年的时候，总是想让自家后辈能多陪陪自己。
“不过天元大人是真的好强啊！”
“还有鼬也是，要是不是他们，我和父母怕是直接就死在狐妖的手上了！”
小善朝着伊鲁卡讲述自己心试所看见的一切。
伊鲁卡没有去打搅他，就这样微笑着细细聆听。
富岳并没有阻止他们交流。
因为在他看来，能花不到一个小时，最先通过心试的这两名少年。
他们无异于获得了能够修行‘呼吸法’的资格。
毕竟明天的体试只不过是水门为了走一个过场而特意安排的。
一群连下忍都不是的孩子，相互之间的切磋又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自家孩子除外……
富岳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
因为在心试开始前他收到了来自于天元老弟的消息。
天元老弟告诉他，在水门的安排下，为了在明天体试中能更好的展现‘呼吸法’。
鼬和止水会作为特例一同参加明天的体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原本只有小善和伊鲁卡在交流的考场，随着越来越多的试炼者苏醒通过而变得有些喧哗了起来。
五点一到。
“叮——”
忍者学校的铃声准时响起。
走到讲台位置的富岳再次清点了一下通过者人数。
在确定了他们的名字后。
双眼一闪，考场中还有差不多半数依旧在幻术中还未苏醒的试炼者们纷纷醒了过来。
“心试结束！”
“心试通过者的姓名稍后我会张贴在告示栏上！”
“现在——试炼者立即离开考场！”
富岳大声宣告，随即便转身离开了考场。
一直守在考场门外的不知火玄间走了进来，和上午一样指挥着试炼者们撤离考场。
那些刚刚苏醒过来的试炼者们，也在此刻反应了过来。
他们抱着一丝侥幸，略显拥挤地纷纷朝大门处的告示栏跑去。
“伊鲁卡，咱们都通过心试了！”
“今晚，去我家店里庆祝一番吧？”
小善主动热情地邀请伊鲁卡去自家店里庆祝。
本来想到自己是偷偷来参加“试炼选拔”而担心会被父母发现的伊鲁卡想要婉拒。
但直到他听到了小善后面一些话。
“听我老爸说，今晚天元大人好像也会来店里吃饭……”
“他还特意准备了天元大人最喜欢吃的河豚呢……”
天元大人也在？
顿时，伊鲁卡一个激灵，收起了自己想要拒绝庆祝的想法。
他笑着朝小善重重的点点头。
“好！不过我需要先回家一趟，和我爸妈说一声。”
“嗯嗯！”小善大笑着。
“那我陪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