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邋遢
想到画画，柳元决定明天开始居家，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部挥洒出来，到时候有好的出品还可以送给章爷爷，想到画画，柳元又有了活力，觉得充满干劲。江屿周开着车，偶尔看看柳元，见她一直在看手机，之后开始发呆就一直没打扰她，车内的气氛沉默又融洽。
江屿周把柳元送到楼下，正好碰上超市配送员，江屿周帮忙把东西一起送上去，没有久留就离开了。
柳元送走江屿周就开始换衣服整理购买的东西，有一些吃的，还有很多日常用品，东西买的多，需要拆掉包装拿出来用的也有不少，收拾完又做卫生，等停下来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就去洗漱一下，至于杂物间里的东西柳元打算明天整理出来。
等柳元躺在床上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柳元也没有再看手机就睡觉了。
第二天柳元一早起来，拿着垃圾下楼，找到堆放垃圾的位置，又在小区转悠了大概半小时才上楼开始煮早饭，也就简单的煮两个鸡蛋，热一袋羊奶。然后去杂物间把东西搬出来，一箱一箱整理出来，期间又去厨房关掉电源，继续回去整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就才整理完。
吃完早饭也才上午九点多，柳元打算先上床眯一会儿再起来画画。
等柳元起来已经中午，就起床洗把脸开始画画。昨天和江屿周去超市，看到一些自己常用的画具品牌，买了不少，颜料因为快递还没有到也买了一些回来自己调配。
这一忙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柳元感觉暗下来，就打开灯继续。一直忙到深夜才简单洗漱一番去睡觉，第二天五点起来起来继续画画，早饭也没有做，柳元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四天三夜，期间饿的时候就煮个鸡蛋吃。
好不容易画完柳元觉得自己刚躺下不久就听到电话铃声一直响，她实在是不想接，可手机停了又响，响了又停，柳元无法只能伸手摸索，找到手机，一滑，没有吭声，那边就传过来声音：“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是江屿周。
“嗯？”柳元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给出反应。江屿周听到柳元浓浓的鼻音，应该是在睡觉，看着车窗外高高悬挂的太阳，一时间又气又好笑。
因为给她发微信一直没回，就想着估计她有事，结果两天没回一条信息，就打语音，也一直未接，后面又打几个也没有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到她那天通红的眼眶和鼻子，一时有些心慌，就一直打电话，挂断又打，然后交代一声就离开公司驱车赶过来，问保安室的人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她出小区，那人正好是那天他们接待他们的，回想一下确定没见过出门，就赶到她楼下，接连打十几个终于接通了，结果是在睡觉？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现在这个时间还没起床。
“困得不行你继续睡。”江屿周听着她慢半拍的回应估计是真的困得不行，就没有说别的，只是让她继续睡觉。
柳元那边已经睡着，没有听到，手里还拿着手机盖在耳朵上。江屿周没听到回应，开大通话声音听到她浅浅的绵长的呼吸声，就知道估计是已经睡着没听到。耳朵里听着她的呼吸，焦躁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脑海里想象着她紧闭的双眼，漂亮的翘睫毛，微微张开的嘴唇，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泡在温暖的水里，忍不住要把手按在心口轻轻地揉一揉，好似可以缓解内心的渴望。
江屿周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开车离开，就坐在车里，拿起副驾驶上的电脑，开始继续远程工作。
一觉醒来，柳元才觉得好像活过来，在床上伸个懒腰没有起来，就躺在床上看着没合上窗帘的窗外，外面已经灯火通明，对面的一栋楼基本上都亮着灯，柳元觉得一醒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温暖又寂寥，忍不住想拿手机拍下来。这样想着开始去摸手机，恍惚想到好像自己接到一个电话，只是睡得很迷糊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拿到手机突然屏幕亮起来，一个长达几个小时的通话，备注江屿周。
“江先生？”柳元不确定的轻声喊道，原来那个电话不是在做梦。
“醒了？”江屿周低沉的声音在晦暗不明房间里响起，冲淡了柳元醒来后内心的寂寥。“睡好了？”江屿周没想到一个下午她一直在睡觉，现在才醒。
“嗯。”柳元有些脸红，“你找我有事？”
“你的信息一直没回，以为你这边出了什么事。”江屿周边说边合上电脑，按了按眉间，一直盯着电脑眼睛不舒服。
“我在你家楼下，方便让我上去么？”江屿周打开车门，拿起外套下车。
“你等我一下。”柳元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回想起一直断掉又响起的电话，内心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该不是来很久了吧，又觉得不太可能。借着窗外的灯光，柳元快速起床，灯都没开，就跑向门口，忽然想到其实自己不用下去，就在电梯门处停下来，开口说：“你到楼下门口吧，我在这里给你开门。”
“嗯。”江屿周已经到门口，摁下门牌号，门很快就被从里面打开。
过了几分钟电梯上来，门开柳元才想起来放下手机挂断电话。看着江屿周从电梯里出来，内心一时有些莫名的情绪，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默默按下，面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你在楼下很久了么？”
柳元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地上让他换，看着他有褶皱的裤腿，觉得应该是一直在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内心深处快速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欢喜。
“嗯。”江屿周没有否认。
换完鞋两人一起进去，柳元这才发现灯没有打开，又走过去打开房间的灯，灯一亮起来客厅里四处散落的画稿让江屿周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在睡觉。江屿周认识一些搞艺术的人，知道他们的生活作息很不稳定，灵感一来挡不住，只是还是被地上到处都是的稿纸给震慑到，这也是他第一次比较直观的感受原来搞艺术的人这么疯狂。柳元轻呼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也没收拾就去睡觉了，顿时有些尴尬，生怕被误会成自己是个私下乱糟糟的不修边幅的邋遢的懒汉。
“其实原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