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宠皇后要争宠21
“蕊儿，你去查一下这些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是。”
就在蕊儿出门没多久，梁靖泽过来了。
南栀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梁靖泽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向了南栀身后的榻椅坐下。
见他不说话，南栀接着问道：“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所谓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冷冷打断她的话语，几日不见他的下颌生出了青匝匝的须渣，狠戾的双眸中有暗沉的血丝，他冷笑道：“朕就不该对你抱有幻想。”
“臣妾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
“你还装！”梁靖泽突然站起身质问，把放在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到地上，茶盏中的水溅了南栀一身，碎片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了印记，血丝渗了出来。
南栀下意识的捂住了脸颊，声音颤抖道：“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引得陛下如此生气。”
看到南栀受了伤，梁靖泽内心猛抽一下，但他依旧还是表情阴冷。
“做错了什么？朕生母德妃的事知道多少？”
“陛下，臣妾……”
“够了！朕视你为枕边人，你却背叛朕！替太后监视着朕的一举一动，好让你这皇后之位坐的平稳！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监视？”
南栀一听这话，脑袋里瞬间浮现出叶含云的嘴脸。
心里暗绯道：“呵~一石二鸟。”
见南栀不说话，梁靖泽冷言继续质问：“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朕说中了你的心思了？”
南栀缓缓起身，抬头看着梁靖泽，微微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
梁靖泽剑眉紧拧沉吟道：“你笑什么？”
“既然陛下心里已经认定臣妾是这样的，为何还要来问臣妾？视我为枕边人？陛下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南栀面无表情的轻声道。
“朕……”
南栀缓步上前，轻轻握住梁靖泽的手柔声道：“如果陛下认定臣妾是这样的人，今日就不会来问臣妾。”
被南栀说中心思的梁靖泽顿时无言，低头看着那双触感冰凉的小手。
“对于德妃的事，臣妾也是刚刚知道，怕对您的打击太大，所以一直瞒着您。”
梁靖泽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缓缓抱头。
半晌，梁靖泽才缓缓开口：“那……宫人们所传是真的了？”
“陛下，当年那件事情母后也是有苦衷的。”
梁靖泽猛站起身，脸上满是忿怒，握紧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咆哮着喊道：“苦衷？苦衷就是她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亲手杀了真朕的生母？”
南栀一听这话满脸诧异：“陛下，臣妾想您应该是误解了母后。”
梁靖泽阴沉着脸，大手一挥冲门外喊道：“曹正淳！传朕的旨意，皇后言语有失，罚俸一年，禁足长春宫，不得外出！”
曹正淳满脸震惊的看着南栀，嘴里小声嘟囔：“陛下，这……突然把皇后娘娘幽居宫中恐怕会引起前朝动荡。”
其实他也明白，幽居皇后这件事非同小可，他的劝诫不仅仅是为了南栀，更是为了大梁国前朝的安定。
可谁知此时的梁靖泽已经怒火攻心，根本考虑不到这些，只见他黑眸深沉，目光好似利剑一般，语气阴冷道：“谁再敢求情我连他一起罚！”
曹正淳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南栀冲他微微摇头，这才作罢。
说完，梁靖泽又转头对南栀厉声道：“朕对你的处罚，你可服气？”
南栀神情淡漠，语气冷冷道：“既然陛下已经认定这是事实，臣妾无话可说，臣妾遵旨便是。”
梁靖泽离开了，蕊儿连忙跑进来，看见南栀坐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娘娘~”
南栀擦了擦脸庞的血丝，细声安慰道：“没事，快扶本宫起来吧。”
蕊儿抬头看到南栀脸上的伤，忍不住惊呼：“我的天爷呀……娘娘您的脸……”
“小伤，没事。”
蕊儿强忍住眼泪，红着眼柔声道：“娘娘，奴婢去找程太医，您的脸肯定会和以前一样的。”
南栀目光幽幽的看向镜中自己脸上的伤，那斑斑血迹看起来就像黑夜中绚烂的烟花，而这些烟花时时刻刻提醒南栀今日发生的事。
蕊儿准备出门去太医院找程慈时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陛下有旨，长春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蕊儿低声下气对门外的二人央求道：二位小哥，我们娘娘身体是真不爽，您二位通融通融，就放我出去请太医吧。”
面对蕊儿的央求，守卫们也是无可奈何：“蕊儿姐姐，您就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俩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说完无情的关上了长春宫的大门，还挂上了一把重重的锁。
就在这时，曹正淳不放心南栀又偷偷跑了回来，蕊儿听到动静后，立马凑到门缝焦急的对曹正淳大喊：“曹公公~”
曹正淳立马回应：“蕊儿姑娘，皇后娘娘怎么样？”
蕊儿哭喊着说：“曹公公，娘娘受伤了，脸上划了一个口子，直冒血，我现在出不去还请公公去太医院找程太医过来。”
曹正淳听后为难的表示：“蕊儿姑娘，如今娘娘被禁足，我就算去找了太医，他也进不来呀！”
“那怎么办？要是太医不过来，娘娘脸上肯定会留疤。”
“蕊儿姑娘，你千万别着急，待我想想办法。”曹正淳眼珠一转，一溜烟跑远了。
蕊儿不敢进去，怕南栀看到自己回难过，一直坐在门口等着曹正淳回来。
老大一会，曹正淳才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冲门里喊道：“蕊儿姑娘，你还在吗？”
门口的侍卫伸手拦住了曹正淳为难道：“曹公公，小的也是奉命办事，您别为难小的。”
曹正淳目光一冷，肃声道：“陛下只是禁了皇后娘娘的足，并没说不能送药呀！再说，里面可是皇后，要是出个什么事你俩几个脑袋够砍！”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只是送个药，不进去。”
看着态度坚决的曹正淳，侍卫也只能妥协了。
蕊儿一听是曹正淳的声音，兴奋的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隔着厚厚的门板喊道：“曹公公，我在！”
“呐~这些药都是上好的金创药，我特地去找的程太医。”曹正淳把装在布包里的药全都交给蕊儿，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径直的小瓶子塞进门缝里对蕊儿柔声道：“这是玉颜膏，待伤疤愈合之后，每日均匀涂抹伤疤处，半月之前疤痕必消。”
蕊儿收下药后，对门外的曹正淳哽咽道：“多谢曹公公相助，待日后，蕊儿必定上门重谢。”
听着蕊儿的话，曹正淳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柔声劝慰道：“蕊儿姑娘，好好服侍娘娘，陛下这边……等气消了，也就没事了。”其实曹正淳说这话内心也挺没底气的，可如今他也想不到其他的话来安慰蕊儿了。
回到屋子，蕊儿仔细为蕊儿上药。
“娘娘，可能会有些疼，还请娘娘忍耐一下。”
南栀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比起心上的，这点疼算不上什么。”
蕊儿双眼红红的看着南栀，低声道：“娘娘~”
南栀闭上眼，轻叹一口道：“上药吧。”
这时的南栀随着蕊儿上药得动作忍不住皱眉道：“嘶~”
等上完药，蕊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南栀干净利落的睁开眼睛，语气坚定道：“是她逼我出手的，这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