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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宰牛场群牛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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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路人称牛伯伯,一如既往的,每天骑着小毛驴放牛。打扮的像个库尔班似的,整天吹着口哨早出晚归,悠哉悠哉就一天。他将牛赶到指定的地点,就斜躺在草坡上,有时吹着口琴,哼着小曲。迷迷糊糊的就睡一觉,因为他放心,有梨花头牛这样的帮手。牛群里只要有调集的牛,朝地里的庄稼望,就被梨花头牛追着,围牛群跑。它用大长角顶牛,母牛一般不惹祸,这公牛中属梨花头牛长的最大。两只长长的牛角,看上去牛气冲天,霸气无比。

    田伯父每天都把皮垫子,铺在草甸子上,躺在那是。爱抚的看着大长甲的梨花头牛,这头牛经常在,田伯父身边或附近,晃着尾巴专心地、用长长的舌头,拢卷着一绺一绺的青草。咔哧咔哧地拽割着,吃得津津有味,牛舌头所到的草地,像收割机割的一样平整。老母牛吃饱后,专注望着自己的牛犊,然后用舌头一口接一口地,舔着自己的牛犊子,直到舔遍周身。让人看着好感动,也许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舔犊之爱吧!

    田路伯有着自己养牛经验,早晨六点半将牛群放出来。一般早上七点到草甸子上,开始吃露水草。大概吃上两个小时后,群牛就要一起趴下,开始导觉助消化。这时田路伯铺上皮垫子,晒着太阳。也能美美的睡上一大觉,就这样,牛伯伯风雨无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周而复始地过着…弹指一挥间就是十个年头了,田路对自己的牛儿们,也爱护有加。这一转眼,搬到养牛基地也有四五年了。可别小看这养牛户,一年收入是可观的,每年都能卖掉四五十头牛。卖出去的小牛,以小公牛数量为多,母牛基本上是不卖的。

    田路的两个儿子,一个开修配厂,一个在镇里上班,所有的开销都来源于此。母牛生母牛三年五个头,基本上靠繁殖没有什么成本。只是出个人工而已,而且牛的瘟疫很少。夏天青草遍地可以牧牛,冬天秋收的秸秆多了。偶尔出来放一放,让它们活动活动筋骨就可以了。其实人们要勇于发现,满地都是宝看你找不找,在东北住着不发财那可真是怨人懒。这年的冬天,田路的腰腿疼的,连驴都骑不上去了,行动非常不便,让两个儿子回来,谁都不肯干放牛的营生。

    只好托人在外地,雇佣一个放牛官。这个牛官大概有三十五六岁,人矮但长的很结实。短粗胖说一口山东话,这个牛官的脾气有些暴躁。脑筋不太灵光,经过一段观察,发现这个人,真的有点不靠谱。不仅经常打牛,有一次一个怀孕的母牛,站在牛群的边上。望着庄稼地,这个二货牛官,拿起打牛的桃木棍就打了过去。正巧打在牛肚子里上,把母牛痛的围着牛群跑,不停的哞哞直叫…声音很凄惨的。这二货牛官,见可母牛转圈跑,他便拚命追打,母牛疼的天奈就钻到牛群里乱跑…

    头牛耷拉甲见状后,跟在牛官后面,上去就顶倒了牛官。牛官气愤的站了起来,骂道:你这畜牲?幸亏耷拉甲,否则该不会要了我命。我若不治服你,这牛还怎么放?来个杀鸡给猴看,镇住它们。二货牛官看奔耷拉甲,摇晃着尾巴在吃草,突然就一桃木棍,就打在耷拉甲的腿上。耷拉甲疼的哞地叫一声,红眼似的放扒就追牛官,狠劲的顶…二货牛官连滚带爬的,跑到玉米地蹲下。牛官可吓个半死,这活不能干了。在干小命就得扔这…这家这牛成精了不成,这只头牛太厉害了。

    二货牛官暗想,他明明把它的腿打瘸了,怎么还能撅着尾巴,跑着顶人呢?这牛不怕人正不好放,二货牛官在玉米地里,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见到刚才打的那头牛,在下犊子。他害怕了,这牛原来是要下犊子,才远离牛群的。这若打坏了?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他看奔耷拉甲不在附近,就大胆的走了出来。小毛驴啊啊的叫了起来,把牛官吓了一跳。他一直寻找耷拉甲的影子,怕它突然窜出来。二货牛官来到下犊的母牛前。

    这母牛看见牛官,就夹着刚露头的,牛犊拼命地跑。还哞哞哞的叫个不停…牛官突然见到耷拉甲向他跑来,就玩命的又蹲回玉米地。牛官着急呀!就从玉米地里,走到别人家牛群,和牧牛人说明此事。那位牧牛老伯说:这是你把牛儿逼急了,要么不会的。晚上我俩真换一下,把牛赶回去!过二天就好了,畜牲不知道记愁的,牛官千恩万谢!牧牛老伯到田伯父家牛群,看着母牛顺利产子,就顺势帮忙…小牛落地后,一时半会的也站不稳…这也许就是俗话说的,牛犊子拜四方吧!

    牛官回到田路伯家里,跟他说今天的惊险,田伯父满脸的不悦。告诉牛官,要多观察不能太忙撞了。我那两头牛是通灵气的头牛,没事。你不能乱打牛的,小心它顶到你,那可就麻烦了。牛官点头但心里还是害怕的,就试着问田伯父道:田伯若好招人你招吧!我不想干了。田伯父叹声道:你跟我儿子签了合同,你还是找他说吧!这牛官想走,更是心不在焉了。有时还忘记给牛饮水,把牛渴的直扒水槽,哞哞直叫。

    端午节村里时,在农忙时用的场院里,宰了两头牛,田伯父关照牛官,一定去把宰牛地点的血迹挖掉,然后深埋。打扫的干净一点,一定把血土深深的埋掉。不要引起群哭祭牛会发疯的,田伯父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牛官。你若不弄好了,控制不好牛群的局面会伤人的。并嘱咐牛官,这些天放牛千万不要放顺风牛,这阶段去西北方向放牛。等过一阶段时间,牛血气味蒸发了,或下场雨,牛的血腥味就没有了,那时的牛群就稳定了。田老伯千叮咛万嘱咐,可这个傻冒放牛官,只当耳旁风了。

    这天早上,梨花头牛竞然径直的,朝东南边的草甸子方向奔去。后面的牛群紧跟着它,夸夸的跑起来。牛官跑过去,迎头去赶,只听梨花头牛,哞儿了一声就要顶放牛官,吓得放牛官慌忙躲开。心想不管它了,随便好了。谁知中午歇晌时,放牛官赶着牛群快进村时。这些牛都像发了疯似的,向村里双蹄放扒,拚命地奔跑…卷起尘土飞扬。把村里的行路人,吓得魂都飞了,丢下手中的农具,撒腿就跑。长甲梨花头牛和耷拉甲,带头边刨地边哭嚎,凄声阵阵的来到屠宰牛的空场院。

    它们用鼻子闻地、用蹄子刨土,哞哞儿声震耳欲聋、如悲如诉涓涓泪流如涌泉,弄得场院里尘土弥漫,乌烟瘴气。此消息一传出,田伯父吃力地,拄着拐杖赶到现场。田婶把喷雾器递给了放牛官,田伯父命令放牛官,背上喷雾器。赶紧把这桶香水,喷均喷完越快越好…他又不顾危险,来到长甲梨花头牛和耷拉甲附近,高声断喝:梨花头、聋拉甲!并把手中打牛的桃木棒子,撇到牛群中。众牛闻不到血腥味,见梨花头牛和耷拉田没声了,众牛群也鸦雀无声的停了下来。放牛官慌忙的,把牛群赶出了场院。

    这时场院的四周,引来了无数的围观者。人们听到群牛哞哞的惨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观众看后心痛的低下了头,暗想真是一群有灵性的牛。也有村上的好友,为田伯父捏了一把汗,如若顶到人、伤到人那可不得了,谢天谢地呀。田伯吃力的走着,看着场院里群牛刨的坑,流下了眼泪,他双手合十朝天祈祷道:牛娃!你听好,现在的牛羊、就是一道菜,今年去了,明年再回来!说完泪流满面。

    此时田婶帮忙,把牛群轰走,也赶了过来,见到老伴儿伤感,帮他擦试着眼泪,就将田伯扶了回去。田伯父旧病没好又添新病,老伴和两个儿子经过商量,都要求把生群挑了,把众牛解散掉。因为各有各的工作,都没有精力兼顾。田路老人家一听,几天吃不下饭,粒米咽不下,老泪横流。这么多年,他早已和这些无声的牛儿,结下了深情厚谊。把它们送到屠宰场,他无法割舍,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想拼尽全力地站起来,可摔了一跤又一跤的。

    小儿子田野,无奈的∵赶走了该死的牛官。并假意答应父亲,留下牛群,自己来放。田路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田路整天提心吊胆的,望着儿了去放牛,每天都端详留意着儿子的表情。小儿子田野,一边放牛一边联系屠宰场的收牛客户,田野每天把牛群,从圈里赶出来时。都能留意到,犁花头牛和耷拉甲,都在不停的回头张望…田野心里知道,也许它们是在寻找,它们的主人吧?当时他心里也很感动,真是万物皆有灵性啊!

    大概二十几天过去了,田路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小儿子田野,是真的没有,挑牛群的意思了。他按时吃药打针,努力的锻炼,希望自己能早日好起来。这天老伴儿扶看他去外面晒太阳,谁知梨花头牛风驰电掣般的撞开大门,跑进了院子,见到田伯慢慢的放缓脚步哞的一声停了下来!泪水如柱直往下流,它前膝跪倒,把头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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