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断肠人惊闻噩耗
两个人忘我的聊着天,仿佛忘记了,他们的处境恐慌和后果。说话间夕阳西下,天色已晚,兰馨感觉到一丝丝凉意,慢慢的轻抚着伤口,抬起头对宁轩说:我们现在不能回去,得去哪儿啊我一直担心,一旦郑子浩抢救…她哽咽的没有说下去,宁轩说:那就先躲两天,彭哲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算冷,这两天他会帮忙周旋的,听信再说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悔意,兰馨瞪大了眼睛,痴痴的望着宁轩,指着空旷的原野,有些质疑的问道:你难道说,我们在这里住吗科尔沁大草原春天傍晚,有些潮湿和凉意。宁轩说:我和田野小时候,到这边放牛时,知道有一处小山洞。小时候惹祸怕父亲打,我俩还住过呢,我们就先到那里避一晚吧。兰馨胆怯的四处张望着,这黑洞洞的太吓人了,她悄声的问道:轩哥哥!会不会有那个呀一阵阵的凉风袭来,让她感觉到毛骨悚然。
宁轩诧异的问:你说的什么到底指什么呀她不敢说,就把宁轩的手拽过来,写了一个狼字,宁轩心里一聚,感到丝丝寒意和恐惧。他想起了田野家的小牛,有时丢在这草垫子上,就被狼吃掉了。撕扯得血淋淋的迹象…他和田野在这山洞住的时候,就听到狼叫的声音,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宁轩心想,自己知道就行,不能告诉她,说了她更会害怕。他的小眼睛一转,拉着兰馨说:趁着天亮还能看见,赶紧多捡点树枝干柴吧,就这样,两个人捡了很多干枯的树枝和树干,兰馨又折了很多,陈年干枯的野山嵩子。她想将这些野山嵩摆放整齐,起码能隔潮取暖的。宁轩把干枯的树干,横七竖八的斜放到洞口,又摆上树枝。有了这道屏障,心里还有一点底,也许可以睡一会,因为他觉得浑身疼痛,很累很迷茫。两个人在洞口外,打开了彭哲给他们的包裹,里面有吃的饼干面包,还有手电和毛巾…宁轩拎起一件羽绒长款大衣,他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泪,他知道这件葱绿色羽绒大衣,是彭哲最喜爱的,平时都舍不得穿。竟然他的眼泪不停的滴落,紧紧的抱着衣服沉默了许久。
兰馨打开手电,兴奋的激动不已,彭哲你真是及时雨啊!就这样,她把包裹皮的厚布平铺在嵩子草上面。看到宁轩抱着大衣,在洞外静静的站着,凝望着漫天星空,她倚扶着他的胳膊,也站在那里。两人静静的看着夜空点点繁星,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他们站了许久许久忘记了心慌胆怯。直到深夜,冷风袭来一股湿冷的寒意,像是在督促着两人世间的相依相偎,宁轩打开羽绒大衣,帮兰馨裹在身上,二人一起走进狼牙洞中,感到有些疲惫,忙碌了一天,精神上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肚子也咕咕叫了,倍感疲惫。宁轩偎着洞壁歪坐在草垫子上,兰馨依在他边上,盖着羽绒大衣,二人相互取暖,就这样,迷迷瞪瞪的睡着了。他们听着小鸟叽叽喳喳,窃窃私语,兰馨被吵醒了,一睁眼看着宁轩还抱着自己。小眼睛掠过一丝忧怨,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兰馨将脸紧紧的贴在宁轩的胸口,两手搂抱着宁轩腰,在倾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气息。宁轩看着她,莞尔一笑,感到怦然心动,热血奔拥,他强行的克制着自己,他双手温柔的托起兰馨的香腮,深深的亲吻了她,她觉得浑身瘫软在宁轩的怀中,身体酥酥的,两个人爱的火花在拼力的相撞,他们经历了生平的,第一次初吻,宁轩轻轻地抚摸着她秀发,两个人的脸,紧紧的贴在一起。
兰馨的胸脯起伏着,心在狂跳。宁轩也是春波荡漾,这时的两世界,瞬间的窒息了忽听有牧牛人的吆喝声,惊醒了这对入梦的恋人,牧牛人有节奏的,用口哨吹着歌曲,是那样的清晰委婉动听,宁轩听出是田伯伯的声音。他低声地告诉兰馨:是田伯伯过来了,然后在洞口观望着,田伯父跳下毛驴,又慌乱的将牛群赶到岔道,头牛朝淑彩沟方向奔去。宁轩心里着急,想打听郑子浩的消息,此事一出,村里人肯定炸锅了,两人成了他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怎么躲到亲戚家了两人都跑了什么的还有多半是泄愤,终于有人出手,教训他们了,要么他们快上天了,也太猖狂了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女孩子的名声要紧,要么村里人又无事生非了。想到这,他就悄悄的躬身回到洞中,两人只剩下一包饼干,你让我我让你的,其实两人都饿了,昨天一直沒怎么吃东西,肚子里没食,反而感觉更冷。伤口也很难受,宁轩斜躺在草垫子上,身体蜷缩着,慢慢的睡着了,她用手背轻轻的,试摸一下他的额头,感觉很热,她心里有些害怕,把羽绒大衣给他盖上。宁轩这才睡了一个安稳觉,感觉头不在嗡嗡想了,脸上浮现出青紫色的创痕,两人苦熬到下午。兰馨偷偷的窥视着外面,见四处无人,就走了出来,她蹲在坝埂边上,抽摘着细小的蘑菇干,在地上踩集着地瓜皮,还有能吃的狗尾吧草、山韭菜、婆婆丁等尽管没有多少,但至少也能充饥,她坐梦都想着添饱肚子,肚子咕噜叫头也晕晕的她孤独的坐在那里,哭了起来,无语的望着苍天
王有才拿着妻子给他的两千块钱,背着手悠闲的向宁轩家走来,习惯性的哼着,大鼓书腔调的小曲:大雁它南飞就尾巴朝东,只因为呀……兰馨妈也送过来一万块钱,她面色苍白,和宁轩父母一直忏悔着。最是痛心疾首的是宁轩的父母,两个人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可这孩子天生得理不饶人,脾气火爆。孩子出了这档子事,少不了借钱送礼求人。宁伯父走亲求友的,筹了几万块钱,想带着钱给郑子浩看病,再送一点礼,不能毁了孩子的前程。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打掉门牙,吞到肚子里。彭哲跑过来,和宁伯父商量着。郑子豪在省城自来水上班,住在亲戚家里。彭哲也只能求他的父亲出面,或许能有些效果。况且宁家和彭哲家是多年的故交,就这样,彭哲父子和宁伯父,一起来到了医院。彭哲父亲到医师办公室,咨询情况后,三人一起等在重症室门外。静静的等候许久,见到郑书记走来,都关切的上前询问:子浩怎么样了还好吗郑铁嘴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唉!情况还不算好,至今还没有醒来,就看今晚上了!宁伯父泪流满面,望着郑铁嘴,咕咚一下,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哽咽的说:对不起书记!都怪我家那逆子,太不懂事。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先给孩子看病要紧郑书记见状,慌忙拉起了宁伯父,正巧有医生走过,郑铁嘴即奋怒,又无奈的看一眼宁伯父,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