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无眠的夜
曾峰木纳的点头，这女朋友真难伺候啊！
“喂，你当黑客第一次入侵的是哪里？”
“嗯，好像是软件下载平台的后台推广吧。”
“那你有没有黑过别人账户，偷过钱？”
“我钱都花不完，偷钱干嘛？”
“黑客的最高水平就是黑鹰国的国防局，你干过没有。”
“干过呀，我还给他们总统送去一句话呢！”
“啊！真的呀？快说说，……”秦云拉着曾峰坐在一起聊的起劲。
秦海看了一会，好嘛！看来自己真是多余的了，他默默的走开了。
来到卧室，发现有女儿的行李箱，他只能去曾峰房间了。
来到阳台上，抬首望天，星辰满天，个个都向他眨眼。
“常云，我们的小云已经不用我来呵护了。
你在天上，我在地上共同祝福他们两个人吧！”
这一刻，身上的担子好像消失了，秦海深吸了一口夜晚的新鲜空气。
王权贵今晚睡不着，同样抬头望星，就因为一次善举，拿了人家这么多好处，深感不安。
人的情感问题是最复杂的变化，即使超算也难推断出一个人的情感变化。
有些人认为善因有善报，拿到好处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有些人认为善从人心，不因求报。非我所有，受之有愧。
王权贵经手的工程费用，最多一次就是二百万，当时他拿到手机，看到一串零，数了半天。
自己干了一辈子苦力，老夫妻俩也才积攒了十几万块钱，这还是省吃俭用，才给女儿攒的嫁妆。
现在突然千万年薪砸到头上，虽然现在还没拿到手，但他毫不怀疑企业会拖欠工资。
这比彩票中了五百万，更让人脑溢血。
他回来都没敢跟老伴说，一怕明天自己梦醒了。二怕老伴从此梦醒不了。
“王权贵，天上有嫦娥是吧，看的愣神，不睡觉了是吧？”
“你先醒吧，我在考虑明天工程队的事。”
“一天穷忙个啥，觉都不睡……。”
王权贵没有回话，低头开始琢磨明天人选问题。
老李为人比较厚道，也参与了救人行动。不能我们师徒得好处，忘了他。
让他负责材料采购吧，采购猫腻最多，还是选个厚道人放心。
就让他当材料科科长吧，年薪也有500万了。
四个救援之人只剩老张了，这个人让他有点头疼。
做事有点滑头偷懒，技术水平又一般，偶尔还闹点小脾气。
唯一的优点就是均衡，说白话就是平凡，样样会，样样不精通。
让他去督察科吧，不干事看人总行吧？
小庄对各种工程机械比较熟悉，现在也在负责联系工程机械的租赁事情。
就让他当工程技术科科长，负责工程机械和施工技术方面的事。
人力资源科就让老司负责吧，他的人脉还是比较广的。
还剩下质检科和安全科，这两个科室是工程的命脉，随便一个出事，就能毁了一个建筑公司。
他绞尽脑汁，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两个科长人选又不能随便定一个，自己和徒弟临时兼职，也会让人说闲话，说他们师徒俩吃碗里看锅里。
想来想去，还是掏出手机给徒弟打了电话，有时候年轻人脑子活。
“师傅，几点了，你老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睡觉，说个事给我出出主意。”
周道哈气连天的听着师傅从开会说起，当他听到师傅年薪1200万，手机叭哒一声掉到床下。
连滚带爬的下床，捡起手机，心碎了，最近得到一批外快，才买的手机，屏幕碎了。
王权贵听到电话中传来叭哒一声，就挂了电话，就知道这小子惊讶的手机掉地上了。
他心里一阵暗爽，他在会议室里听到自己年薪1200万时，一把年纪都差点叫出声来出丑，现在轮到别人了。
“嘀，嘀”，不用看就知道是徒弟打来的电话。
“师傅，我新买的手机掉地上摔碎了，你老可要补偿我啊，不接你电话，也不会摔碎了。”
“你看看你那个出息呀，不是才奖励你20万嘛？”
“师傅，那是我存着娶媳妇用的，你老现在是千万富翁了，还缺女媳不？”
“滚蛋，敢打我闺女的主意，我打断你的腿。
废话少说，听我把话说完。不只我有年薪，你们也有啊！”
“什么，我们也有年薪，有多少，不会也是1200万吧？”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干事说话毛手毛脚，没个稳重像。”
“爹，我喊你爹，您老别吊胃口好吧？”
“别瞎喊，任命你为总经理，年薪1000万。”
“叭哒”电话里又传来手机掉地声音，还好这次没有挂断电话。
“师傅，我明天又要买手机了。”
“我说你手上没长螺是吧？还让不让我把话说完了？
你再说句废话，我明天让总部把你免了，让你折腾，听到没？”
电话里没声音传来，他又喂了半天，大吼一声，你倒是说话呀。
“师傅，这句话可是你让我说的，不算废话吧？”
“气死我了，明天敲断你腿，现在我说你听，不允许说事情以外的话。”
叮嘱完，他叽里呱啦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让别人不议论我们师徒？”
“师傅，这好解决，请将不如激将。你明天宣布这两个职位太重要，要从所有人中择优选取。
没选出来前，暂时我们师徒受累代管理。
这样一来显示我们吃苦受累，高风亮节。二来促进大家积极性，有500万年薪诱惑，还不拼命的表现啊！”
“好，这主意不错！有时候，你小子还是有点用的。”
电话里半天没声音传来，他知道这小子又开始无声的抵抗。
“说话，允许你说话了。”
“师傅，憋死我了。我一直都是你的‘贤内助’好吧，什么叫有点用，是有大用才对。”
“别频了，明天八点前召集所有人去驻地开任命大会，总部秦海总裁会亲自到场任命各职位。”
“好的，师傅放心，我明早就召集齐人手到场。晚安！”
师徒挂了电话，都兴奋的睡不着。
周道看着摔碎的新手机屏幕，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心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几人后来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有曾峰知道秦云怎么睡着的。
夜里快2点了，在曾峰催了她好几次才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
他自己则跑到后山拖水泥墩子跑步。
太轻，就再夹上两根水泥棍，把拖水泥墩子的绳子绑在腰间。
寒冷寂静的深夜，他一个人就这么顶着星光在拼命，除了满天的星星，没有人知道这个富豪拼命的样子。
跑了一小时了，他的速度仍然没有减速，体能还没有磨练到生物体的极限。
教官给他看过一项记录，悉尼至墨尔本的超级马拉松全程875公里，耗时五天。
1983年，一名61岁放羊的农夫5天15时4分的成绩跑完全程。
他虽然速度很快，但体能耐力上还是没有达到人类极限。
往往跑一个晚上，第二天浑身就像是散架，提不起力气。
二个小时后，他开始冒汗了。
三个小时后，他汗如雨下，两胳膊夹着的水泥棍也开始前后呼高呼低。
五个小时后，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他机械式的向前拖动，双臂的水泥棍后端也拖在地上。
现在的他双眼无神，却洞察细微。没错一个小时前，他就神识外放了。
自从神识能外放后，他就对这种状态有些成瘾。
平时正常双目视物时，他就有种近视摘了眼镜，图片打了马赛克的感觉。
那种俯视万物，细致入微的诱惑怎么能不让他着迷？
就像现在，他半小时前就看到了秦海父女俩找了过来，但他实在是舍不得退出好不容易进入的神识观察状态。
秦云眼睛里越积越多的泪水，握拳力度越来越紧，他都观察入微。
虽然父女俩离着他很远，说话声音衰竭的已经听不到，但是很怪事，他就像在他们面前听他们讲话一样清楚。
他以前神识外放是听不到声音的，这一发现让他很好奇，一直在听父女对话分析原因。
这也是他为什么看着秦云为他担心却无动于衷。
渐渐的他发现了端倪，父女俩对着他说话时他能听到。
秦云拉着父亲的胳膊摇晃时，因该有乞求的声音，确没传来任何声音，像表演哑剧。
此时，他观察的是侧面，他调整观察角度，盯着父女两人的脸，声音又传来了。
“…，好不好？这样会累死的。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纨绔一样吃喝玩乐？”
曾峰听到后，由惊讶到感动。相处两天，秦云从开始的重才不重财，到现在已经抛弃了所有的外在因素。
“砰，砰”两声，他松开了胳膊，两根水泥柱子砸到地面，又解开腰间绳索。
退出神识观察状态，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不在迷恋那种精神视觉享受。
退出的瞬间，身体一阵摇晃，伴随着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症状。
努力控制身体平衡，习惯性的掏出两颗能量丸吞了下去。
原地站立了十几秒，秦云便跑了过来，抱着他腰。
“你怎么这么傻，非把自己练到虚脱才罢休。
你现在有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何苦要折腾自己呢？”
曾峰忍住不适，伸手摸了摸秦云的秀发。
“我说过，将来带你去银河逛逛，没好身体怎么保护你？”
秦云含泪推开曾峰，生气的大吼大叫。
“我不去什么银河，你也别在痴心妄想做着科幻梦了。
现实点不好吗？欲求不满，永远也没有开心的时候。
我不管，给你两个选择，我跟训练你选一样。”
“傻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不行，单项选择。”
“报告，题目出错了，这题有两个选项。”
秦云破涕为笑，忘了他穿铁甲，粉拳打到他肩膀上，疼的直揉手。
“天天穿着这个乌龟壳，你怎么不去当王八呢？
还有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敢赶做选择。”
眼见糊弄不过去了，他伸手搂着秦云肩膀，准备坦白苦衷。
“拿开你的爪子。”秦云扭动身体，用手去拉他的胳膊。
“不拿，你刚才抱着我腰，占我便宜，我都没说你。
我不能吃亏，我也要搂回来才行。”
“你无赖！”
“你女无赖！”
“我要跟我爸讲，你欺负我。”
“搂着你也叫欺负你，那你爸肯定希望我天天欺负你。”
“好呀，曾峰，才二天，你无赖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你赶紧放开我，否则让你尝尝我断子绝孙脚。”
曾峰弹射起步，瞬间移动到了七八米开外。
秦云看呆了，这是蚱蜢投胎的吧？
“不用这么歹毒吧？你不为自己想想？”
曾峰的声音传来，秦云面红耳赤，留下一句流氓，就跑回去了。
空荡荡的操场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秦海早在女儿扑向曾峰时，就悄悄的回去了。
曾峰忍住恶心头晕，慢步走回去，他尽量拖延回去的时间，调整好身体的不适。
十几分钟，才回到客厅，秦海父女正在吃早餐。
秦云看他进来，连忙低头不敢看他，拿着一个白馒头，狠狠地啃咬着，仿佛咬的不是馒头了。
秦海看到女儿的神情不明所以，十分前就回来了，一直低头吃东西也不主动说话。
“小云，馒头很硬吗？你别把牙咬崩了呀！”
秦海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秦云丢下馒头，端着牛奶喝了起来。
曾峰坐到她身边，她就向挪动的远一些。
“秦云，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不是我想锻炼，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海恍然大悟，秦云默不作声。
“我跟你说过，我接触过外星人是真的。
他们为我提供超前科技，条件是参加他们训练营的训练计划。”
“噗”秦云把喝进嘴里的牛奶又吐回杯子里了。
“一点都不好笑，我还跟王母娘娘聊过天呢！”
曾峰无奈的看向秦海，眼神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