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偏宠
“颖颖。”
傅名扬突然转过身,汪颖吓一大跳,猛地跳上沙发,喊了句:“我知道错了。”
傅名扬见状差点笑出来,面无表情道:“哦?说说,那儿错了?”
汪颖:“你站那儿别动,让我整理一下。”
他笑意迷人,却没有到达眼底:“本事见长了。”
慢吞吞地走向汪颖。
这里的沙发都是手工订制,比一般的长,汪颖边说边移动,余光微斜,注意尽头。
傅名扬警告道:“信不信,妳再继续走,屁股会开花?”
这话让汪颖误以为他要揍她,站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傅名扬,打女人的是渣渣。”
她身上的西装早已掉落,身材被一袭旗袍衬得前凸后翘。
傅名扬一想到晚上会所那些看着她舔爪的豹子,内心极度不爽,沉声道:“别动了。”
汪颖贴紧沙发挪步,避开他伸过来要抓她的手:“你才别再过来。”
傅名扬神色一敛,看着她说:“颖颖,快下来。”
“不砰!”
要字来不及出口,汪颖身子往后栽下去,后脑着地。
她一直注意前面的傅名扬,没在分心看是不是已经到沙发扶手,待发现手抓了个虚空,傅名扬伸手,还是来不及。
砰的一声,震的男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动作快的像飞跃的羚羊,一脚跨上沙发跳下去,连忙打横抱起她。
面上是难得一见的仓惶。
汪颖吃痛,眼前一黑,耳朵嗡嗡叫,长睫轻颤。
“颖颖。”傅名扬抱她到沙发坐着,让汪颖坐他腿上,垂下视线,一连迭声地问:“疼么?头疼么?手疼不疼?脚呢?”
汪颖头低低的,半晌都开不了口。
看她一直不说话,傅名扬急了,掏出手机,拨出去:“打电话叫老唐来。”
手被人轻轻按住,汪颖轻声道:“我没事。”
傅名扬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也放轻了嗓音问道:“哪儿疼?”伸指,将她垂於耳际的长发捋到耳后,汪颖歪歪脖子避开她的碰触。
傅名扬视线拉低看她,本以为姑娘觉得丢脸,不想让他看到她哭,出乎意料地发现那雪白的脸,干干净净,可那对澄澈的眸子却红的像兔子。
这傅名扬心疼坏了。
如果说他之前对汪颖的爱是占有,是纵容,是偏宠,那么此刻心底升出的情绪,是一种满满的心疼,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对一个人的感情可以泛滥成这样。
汪颖忍着哭声说:“不带这么欺侮人的啦。”
“我本来就要告诉妳,在走就要摔了。”
“你没事干嘛板着脸吓人呐。”
傅名扬把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顶,软声轻哄:“好好好,都怪我,是我的错,头晕吗?”
就算他在生气,那股劲儿也早过了。
汪颖摇摇头。
“这儿疼吗?”他冷凉的手揉着她的后脑勺。
汪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点点。”
“痛就哭出来。”长指轻轻地来回揉着。
她摇摇头:“不要,哭了会讨人厌。”
傅名扬怔愣了一下,才问:“谁跟妳这么说的?”
汪颖抿唇。
小时候只要一哭,继母就会说:哭哭哭,妳这讨人厌的孩子,再哭,就不要妳了。
傅名扬捏了捏她脖颈的那快软肉:“颖颖,在我面前妳完全可以做妳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管别人怎么想。”
汪颖委屈的扁嘴:“怎么样都行?”心思百转。
“嗯。”男人点点头。
汪颖:“剔牙也行?”
傅名扬:“行。”
“挖鼻孔也行?”还不赶紧顺杆往上爬。
“行。”
汪颖:“放”
傅名扬打断,无奈一晒:“不必问,妳想怎么样都行。”
在他面前,她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汪颖唇上翘着小狐狸的笑,脸上还是故作可怜:“那这事是不是能翻篇了?”
傅名扬抬掌捧住她的脸,看着她说:“颖颖,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自己扛,记住,妳有我,妳完全可以依靠我。”
汪颖长睫眨了眨:“”要不要这么扎心?
傅名扬揉了揉她的头顶,叹了口气:“妳就不能乖一点吗?”
汪颖眉眼慢慢垂下,低低地说:“你别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
她忽然觉得难过,把脸埋在他胸前。
早一点遇上你多好,可是我有多怕疼,你可知道。
“颖颖。”
“嗯。”
傅名扬:“知不知错?”他修长冰冷的手指揉着她的脖颈,慢慢滑到耳垂,来回反覆。
汪颖点点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名扬面色一沉:“还想有下次?一回就够叫妳怕了。”
汪颖抬起指尖,点了点男人的胸膛:“你别这么凶。”
傅名扬:“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道:“喊哥哥也没用。”
早就看出这姑娘的狡黠技俩。
她现在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
“可你不是批评了。”汪颖软声软语,手玩着他前襟的扣子。
他慢悠悠地说:“批评归批评,得做点什么,让妳长记性。”
汪颖从他的胸前起身,有点不乐意了:“要不要这样啊?”
亏她从头到尾装可怜。
“必须。”
她气道:“傅名扬,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傅名扬目光灼灼看着她:“妳说的?”
“我”
傅名扬扣住她的后脑勺,唇覆上去。
愈吻愈深,男人把她放倒在沙发,覆在她身上,吻得密不透风,身体也贴得严丝合缝。
许久,傅名扬才离开她的唇。
一个呼吸紊乱,一个喘息不已。
“颖颖。”傅名扬声音像有勾,撩动人心。
眸色深黝炙热,凝视着她。
“以后别穿这种衣服了。”
汪颖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双眼水雾迷离,不解地看回去:“不好看。”男人眼里绯色灼艳,很是逼人。
他正在解前襟的盘扣:“很难解。”
汪颖忍不住笑出来:“人笨还怪刀钝。”
唇又被堵住。
然后,耳边传来撕的一声既简单又粗暴。
旗袍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毯,而高订西服则压在旗袍上。
大半夜的,屋外星空灿烂,夜半冷风习习吹起,安静的豪宅,彩凤双双飞翼。
——
凌晨三点。
有人累得睁不开眼,有人精神好得还不想睡。
汪颖想,明天保洁阿姨看到客厅,桌子被撞歪了,沙发不在原来的地方,地毯上凌凌乱乱的衣服,不知做何想?
傅名扬嘴唇落在她的耳垂轻轻啄咬,低低道:“乖一点,好不好?”
笑得像是刚食用猎物后的慵懒餍足。
汪颖有情绪了:“不是,我说你有完没完,有这样罚人的吗?”声音都是哑的。
这个晚上她真的是被惩罚个够够了。
汪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温存地吻她,吻了好久,他根本不是在吻,他是在占有,像在吃棒棒糖一样,直到整根棒棒糖被吃光,他才心满意足。
汪颖累惨了,眼皮很重,自动垂下。
傅名扬还没有睡意,床头开着小灯,房间的灯都调到最暗,这是他目前能承受的限度。
他用最原始的方法,确认她是他的。
她的气息,她的身体,她的笑容,都是他一个人的,现在,以后,永远。
傅名扬低头亲着她头顶,再将她整个拦腰箍在怀里,鼻子在她颈窝蹭着,吸着,这种时候,是他最安心,平静的时刻。
妳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容宥的事情惊动京城名流圈,政府开始大力整粛富二代的劣行,容宥的父亲容齐透过各种管道营救容宥,四处奔波,为他疏通,全都没用。
太多女子出来指控容宥,又是人臧并获,国家法律,不容贱踏。
三天后,容氏被查到用离岸公司隐瞒资产,巨额逃漏税,旗下所有公司全被查封。
一周后,听说容宥在监狱被整治的很惨,右手手筋被挑断,左手被折断三指。
汪颖看到新闻时,虽大快人心,对容宥和其家族的下场,却不知为何,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是人为,或是
她甩甩头,甩开脑中的念头,就算是,那也是他自找的。
汪颖请顾言吃饭。
感谢他信任自己,把公司的系统交给派客思,最主要还是要谢谢他在square帮她挡了一托盘。
顾言爽快答应了。
汪颖想约在翟清莲,她觉得那里的气氛特别衬顾言,於是提前告诉傅名扬。
傅名扬想了两秒,顾言在会所帮她挡了一记,理所应当要还他这个人情。
他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汪颖欠别人,何况对方还是个男的。
於是让傅安订位。
傅名扬还特别叮咛:“吃饭时,发个视屏给我。”
汪颖吃着薯片,咔喳咔喳:“毛病,我吃饭那来空发视屏啊,还有这让别人怎么想?”
傅名扬:“妳要自己去?”
汪颖睨他一眼:“不然?”
傅名扬沉吟,开始在手机上输入一堆字。
片刻后,说:“那天我跟妳去。”
结果吃饭前一天,顾言有事来不了,着件事只好暂时作罢。